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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百余年从未被人这样哄过的尹隋:“……” 姜朔成功把呆呆愣愣的小徒弟推开,带上门后,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见慢半拍恼羞成怒的尹隋说:“你来做什么?” 少年瞪着姜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眼眶微微湿润发红:“你留在我这里的东西还有多少下有禁制和追踪符的,都给我拿回去!” 姜朔摇头:“没有了。” 小徒弟看起来伤心愤怒至极,不愿理他,转过身就往床边走,把自己摔进被子里,一句话也不说了。 姜朔走过去,先是整理了一下尹隋乱糟糟的书桌台面,又过去榻边,摸摸小徒弟的头,又捏捏他的耳朵,软声道:“起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但无论他怎么做,少年都死命趴在被子上,脸埋得严严实实,任凭他怎么哄也哄不动。 姜朔头疼至极,只好坐在尹隋身边,开口说:“今日之事,我要和你道歉。” 卧房里安安静静,连呼吸声都像是被刻意放轻了。 “那青玉里的禁制是我特地下的,”稍稍停顿片刻,姜朔低声继续道,“虽然你听了肯定要不高兴,但我先前的确对你不放心。” “你是我带回九华的人,我不得不更谨慎一些。”姜朔说:“况且你又这样……顽劣……” “青玉里的禁制只用以约束你宵禁后的行动,并没有设追踪符。”姜朔随手给小徒弟理了理翘起的发丝,语气温和:“但没有事先征求你的意见,是我的错。” 尹隋猛地撑起上半身,嗓音闷闷的,瞪着姜朔道:“可你不知道我把它——” ……把那破东西当成个宝贝,天天拴在脖子上,甚至都没发现其实根本解不下来。 姜朔叹道:“我知晓,所以才亲自过来与你说这番话。” 他的手落下,轻轻覆在尹隋用力发白的手背上,语气安抚:“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尹隋低着头,看见姜朔伸过来的手,那只养尊处优的手极其漂亮,指骨修长纤细,玉笋似的指尖小心扣住尹隋的手腕,像是怕他一言不合跑了似的。 看了一会儿,尹隋突然卸了力气,重新扑倒在被面上,闷声道:“算了,我也有错。” 姜朔觉得好笑:“你又怎么错了?” 尹隋却不肯答他的话了。 “今夜那被杀死的司药堂弟子,我一看就知不是你做的。”姜朔又说。 尹隋把脸从被子里挪了一半出来,支起耳朵听他要讲什么。 “你泡了那奇臭无比的药汤,就算是杀人也不免会蹭上些味道。”姜朔带着笑意道:“可是我没有闻见,其他人也没有。那死尸都没有你身上臭。” 尹隋:“……” 尹隋脸都被气红了,跳起来就扑向姜朔:“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轻易挑战小疯狗的自尊心(摊爪) 第16章 淤痕 在两个九华弟子相继被害的第十天,调查终于有了突破性进展。 为了防备再有修为不精的外门弟子被杀,姜朔与各堂长老坐谈半日后,决定放下其他事务,派各堂的内门弟子进行入夜后的巡视任务。 并在巡夜时,身上佩戴能及时使用的传送符和传音符,以及特地压制魔修的各类法器。 而在众人高度警惕的这天深夜,终于传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魔修被抓住了! 姜朔赶过去的时候,正好瞧见站在人群中间捂着腰腹伤口的人,和惩戒堂长老手里一枚钟型的法器,里面发出连续不断的猛烈撞击声,犹如一头疯狂的困兽。 姜朔惊讶:“于普?” 于普见到他,咧开嘴笑了笑,脸上竟然有几分不好意思:“师娘……你也过来了。” “今晚似乎不是你巡夜。”姜朔走过来,看了眼他的伤,伤在侧腹处,索性伤口不深,只是尽管于普下意识用手捂着,也掩不住那处的血rou模糊,像是被利爪狠狠抓了几道。 “不碍事,”于普脸色苍白,精神却还好,“今夜无事,我忧心师兄师弟们,便也来巡夜,可巧被我碰上了。” 说着话,他扫了眼被困在法器里的东西,补充道:“依弟子拙见,它似乎还不能凝成人形,只能称为‘魔物’。但尽管如此,法力也着实厉害。” 姜朔让司药堂的弟子先带于普去疗伤,而后众人一齐来到惩戒堂内。 无他,不过是因为惩戒堂的防御法阵最为强悍稳固,而用来拷问人的法器更为齐全罢了。 惩戒堂长老很稳重,先是带着几位大弟子设下了一个牢固的透明法阵,再将困着魔物的缚魂钟放入其中,最后在外层贴上数十道符咒,这才念诀打开缚魂钟。 魔物卜一被放出,前面的人就齐齐退了半步。 ……这东西,实在是长得太丑了。 似乎是吸食了他人精血的缘故,此魔物已经凝成了半实体状态,灰蒙蒙的一团,如雾般在法阵中翻滚,又时不时露出它的真面目,朝众人呲牙咧嘴示威。 这只魔物……浑身都是牙齿。 参差不齐的、浊黄的、尖利的、卡着红rou丝的牙齿,遍布它灰雾遮掩下的半实体,见之者无不反胃恶心。 它还没修炼出说话的能力,只能靠一次又一次撞击法阵壁来表示愤怒。众人围观了片刻,惩戒堂长老又命人去后院抓一只兔子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