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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来到没人的地方,兰堂皱眉道:“我知道那个人的上司和你有些……我一直挺小心的,你那边出了什么事?怎么没打电话?”

    “我觉得电话不怎么靠谱,”捏了捏鼻梁,羽宫澈靠着墙壁,苦笑一声,“首领的试探成功的打破了我不在乎部下死活的说辞,嘛,我以后甚至不用特意去制造弱点了,谁都知道我的软肋在哪了。”

    兰堂:“……”

    兰堂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羽宫澈也太冲动了,刚认识几天的人都不能让他冷静?

    兰堂叹了口气,垂眸道:“你这样想走的路太难了。”

    羽宫澈长长出了口气:“我知道,抱歉了,以后不会,我会好好成长的。”

    羽宫澈总给兰堂一种小学生面对老师的感觉——虚心认错,屡教不改。

    掌权者心脏不够强硬只会一败涂地的,这世界上哪有心软的王啊。

    “也不知道我在首领那里减分到什么程度了,只能以后加倍努力了啊。”羽宫澈看着他道,“我马上要因为任务外出,你那边结束了吗?”

    兰堂:“还得半个小时,不过我应该陪你……”

    羽宫澈摇摇头:“不,不能继续减分了,我直接带着其他人去。”

    兰堂不赞同的盯着他。

    羽宫澈无奈的笑了笑:“安心啦,没有你的时候我也不是活不下去了,那就这样,晚上见。”

    羽宫澈拍拍他的肩膀,最后留下一句“万事小心”就走了。

    兰堂看了他的背影很久。

    如果是羽宫澈故意给他演戏,为此赔上在首领那里的形象是不值得的。

    羽宫澈真实的内里又心软又护短,这可怎么得了啊……

    兰堂发觉自己选了个相当大的难题。

    羽宫澈临走前的话好像立了个flag,当天晚上,他非但没回来,一个消息直接炸回了本部。

    少主失踪了。

    港口mafia通过调查得到的消息是,羽宫澈在出任务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袭击,自己下落不明,随车司机确认死亡,百分之九十是被绑架了。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羽宫澈现在就在横滨郊区的一处废弃仓库里。

    他旁边站着几个持枪的敌人,仓库里外至少围了二三十人。

    有异能力作为底牌在手的羽宫澈并不算太过惊慌,存档也弄好了,他正在思考怎么利用这帮人。

    羽宫澈被绑住手腕扔在地上,枪一直抵着他的太阳xue。

    “现在的时间应该也够了,好了,我们该怎么处理你呢?港口mafia的少主。”

    “你下辈子应该去感慨一下自己投胎不好。”

    他们已经给港口mafia打出电话,但是他们根本没想要赎金什么的,只是为了在港口mafia包围过来时,再利用准备好的方式逃走,留下个他们少主的尸体,最大程度将对方的面子踩在脚下。

    羽宫澈擦了擦嘴角的血,桀骜不驯的讽刺笑着:“我要是你们就不把宝全压在首领那边。”

    对方一愣:“什么?”

    “港口mafia的首领向来利益至上,我又不是他的亲生子,还有好几个和我势均力敌的竞争对手能作为继承人,万一他觉得我没用了根本就不打算派人来救我呢?”

    羽宫澈缓缓向身后一靠,道:“我根本就没想过把自己的命指望给他们。”

    对方看着他那副讽刺的样子,甩手又给了他一枪托砸在头上:“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

    血迹顺着额头滴落,染红了白衬衫,可羽宫澈像是根本感受不到什么疼痛一样,他低头嗤笑一声,整个人显得有些病态和阴郁:“你们都已经打算杀我了,可是我还想活下去啊。”

    对方有些犹豫,最终有人道:“好像有点……他连个异能者的下属都没有,我们那么轻易就把人带走了。”

    “那这样不就不痛不痒了?可恶!根本没起到报仇的作用!”

    一个人不甘心的把手机举到羽宫澈面前:“给其他的干部打电话,要是我们没达到目的,我保证你会死的比你们港口mafia的叛徒更为痛苦!”

    羽宫澈说的夸张了点,不救他是不可能的,只是他不想等那么长时间,而且现在有件事,需要他利用他自己去达成。

    羽宫澈说了串号码。

    手机很快就接通了。

    “羽宫澈?!”

    兰堂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羽宫澈道:“兰堂,我在横滨郊区16号的仓库,大概快死了。”

    他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

    敌人突然感觉有哪里不对,上去给了羽宫澈一脚:“你找的是其他干部吗?!”

    羽宫澈撞在仓库铁皮墙壁上,发出重重的声音。

    手机对面却没有传出任何回应。

    羽宫澈心想就这一脚,按照他人设里内心最深处隐藏的疯狂的那部分,他应该直接开异能杀了这帮人。

    但是不行,根本目的还没有达到。

    现在羽宫澈死亡与否对兰堂来说影响也不算太大,兰堂哪怕没有异能力,他的其他能力也会被港口mafia重用,如果有异能力,毫无疑问终有一天能达到五大干部的位置。

    羽宫澈在赌,用两人这些天下来积攒的感情。

    被踹了那一脚后,黑衣青年突然有些疯狂的笑了起来。

    敌人们都诧异的看着这人,眼神像是看着疯子:“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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