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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静静的站在那里,好像就是专门在等着羽宫澈。

    羽宫澈透过车窗玻璃,看着这个人,甚至有心手痒痒想直接从他身上撞过去……

    这是什么标准的恐怖片氛围啊!

    他真应该庆幸,羽宫澈现在的人设还挺轴的,是熟读了交通法规的负责的人。

    这个设置不是反派都可能。

    羽宫澈终于再次下车。

    刚才一路走来他没有打伞,但是有黑雾笼罩在头顶,和那怪物一起帮他遮住了雨滴。

    现在就只剩他站在雨里,身上立刻就被打湿了。

    羽宫澈也不想管这些,他走到那人,留下安全距离,问道:“你是谁?”

    打着油纸伞的人看着他淋雨,抓住伞柄的手似乎抓的更紧了些,他几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这个啊,”来人将油纸伞微微抬起,笑着看他,“羽宫先生不妨来猜猜?”

    看清楚他的脸后,羽宫澈的瞳孔顿时一缩。

    这个男人的脸他绝对没见过,也没有任何印象,可就是这张完全陌生的脸上,偏偏在额头的位置有一条缝合线!

    那条也在“虎杖香织”额头上的缝合线!

    【陌生路人(羂索)】

    这次再点击npc,给出了这样的人物信息。

    原来重要的是“羂索”这个名字,不管虎杖香织还是这次的这个路人甲身体,都只是被附身的躯壳。

    羽宫澈突然感觉自己现在的人设和对方还有相似之处。

    羽宫澈保持着眼神上的震惊,道:“缝合线……你是曾经在停车场的那个女人?”

    男人笑了两声,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哎呀,真不愧是羽宫澈呢,果然想起来了。”

    说起“澈”这个字的时候,他的语气一时让人分不出是什么感情。

    男人的眼睛里倒映着青年的身影,一字一句道:“……生为怪物,不得不依凭rou体的存在啊。”

    羽宫澈皱眉道,“你不也是一样的。”

    “我吗?我可不一样,我是人类,”羂索摆了摆手,道,“不过这个名字,当初毕竟是我让那些人给你取的……”

    羽宫澈顿时皱起眉。

    咒术界的某个高层居然早就和反派有所接触吗?到了种什么程度了?

    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也是个伏笔?

    在副本即将迎来结局的地方增加设定是什么cao作……

    说着说着,羂索话锋突然一转:“说起来,你做下这样的事情,从今往后咒术界必然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啊。”

    羽宫澈:别换话题啊!我还没听懂,我是好奇宝宝,说完让我知道!

    为了保持人设,羽宫澈只能冷冰冰的看着他,道:“我不需要立足之处,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我本来就已经到了极限,没有这种地方也好。”

    青年微微低头,自言自语道:“我杀了人,不管他们有没有罪,我有。”

    被称为怪物的人却谨记着规则和法律。

    羂索挑眉看着他:“那点正义还有用吗?”

    羽宫澈斩钉截铁道:“有,因为那是人类灵魂最后的归处。”

    羂索愣了一下。

    磅礴的大雨里,黑衣的诅咒师和白衣的咒术师相对而立,突然间没了声音。

    “……为人师长?”

    “……哈,真有意思,算了,”羂索低声说了两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被他自我否定了,他摇了摇头,幽幽道,“说正事吧,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是来送你最后的情报的。”

    羽宫澈就说刚才那场战斗比起最后大决战来说差了点感觉!

    羂索伸出手,握着一张纸条:“真正让你诞生的人等了你很久了。”

    那张纸条随时可能被雨水打湿或者是被打大风吹走。

    羂索并不在意,相信他必然会拿走纸条。

    羽宫澈犹豫了一下,他走上前接过纸条,看着上面的地址,然后再次抬头看向羂索。

    两个人离得足够近了,雨伞似乎突然往被浑身淋湿的青年头顶倾斜了一下,旋即又飞速收了回去。

    “那就再见了,羽宫先生。”羂索讽刺的笑着,眼睛里满满都是算计的光芒,“我很期待,你的最终结局。”

    咒术界高层在会议中遇袭,死伤惨重,凶手是东京咒术高专校长,特级咒术师羽宫澈。

    这个消息如同炸雷一样传了出去。

    抵达五条悟他们的耳朵中的时候,也不过就是半个小时后。

    校长突然变成了特级通缉犯?!

    彼时灰原雄的治疗甚至还没有醒过来,医务室的五个人顿时都有点发懵。

    夏油杰看着传来消息的夜蛾正道,追问道:“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夜蛾正道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过羽宫澈以前对他透露过一些,这次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又因为情报错误差点死掉……

    夜蛾正道推了推墨镜,严肃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上层会对校长的咒术高专进行封锁检查,你们不要乱跑,相信校长的安排,等着后续的消息。”

    夜蛾正道说完,没有继续理会还想问什么的众人,转身走了。

    令人奇怪的是,夜蛾正道不可能忘记五条悟他们可是问题最大的学生,居然直接把人扔在这里了?!

    相信他们早就丢去水沟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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