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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摸着少年擦都没擦的湿发,苏悦准备推开他的手,变成在了他后颈上轻轻捏了捏,然后起身去拿了浴巾与吹风机来。

    “呜呜—”的暖风吹拂到少年的发间。

    苏悦坐回沙发上,少年躺在她身边,脸枕在她大腿上,舒服的蹭贴着她的小—腹,双手环着她的腰,眯着眼睛享受着温暖的吹风与苏悦在他发间轻轻抚摸的手。

    家庭医生—杨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温馨又让他诧异的画面。

    他的反应和林秘书第一次看到苏悦从胡同里把少年抱着走来时差不多。

    他是从苏悦进军部起,就一直跟着她的,比林秘书更早。

    可过去那么多年…除了那位传说中BOSS曾经的白月光,他就没见BOSS与哪位男性有如此亲密的相处…

    而且就算是那位…他与BOSS在一起的时候,似乎也没有产生过像现在这样…哪怕只是远远看到,就能让人感到温馨舒适的暖融气氛…

    一时间,杨潇都有些踌躇,他该不该进去,打扰到这一幕…

    他还在犹豫,苏悦已经看到他。

    她拍了拍自己腿上舒服的快睡过去的少年,让他起来配合检查。

    踌躇的杨潇见此,也就提着医箱,大步走进了。

    顾溪被诊断出的问题很多,除了与医院那张体检报告基本相同的内外伤病外,他的精神状态,杨潇也给了细细分析

    “BOSS,这位少年的精神和心理,确实处于异常状态,目前猜测,他应该是由于过往遭受过太严重的创伤,导致他的大脑开启了自动保护功能,主动忘记了某些事情,才让他的记忆混乱残缺,以及性格与精神的异常化。”

    “在这种病理状态下,他可能会对某一现象,或者是某个人,产生常人无法理解与认同的强大情绪、执念、和浓烈的偏执与占有欲。”

    “甚至…会以此为动力,做出过激的爱意、排他、自/残、等极端行为。”

    此时,检查完的顾溪,已经吃了一道药后,又抱住苏悦的腰,枕在她腿上睡了过去。

    苏悦把人抱进客房里睡着,才出来和杨潇讨论他的情况

    “要怎么治?”

    杨潇犹豫的看着那间关上的房门,语气有些难为,“他身体上的问题倒是好解决,但是精神上的…很难办…”

    “这种偏执病化的精神状态,药物起不了什么大作用,还会残留很强的副影响。”

    “想治疗的话,只有找到他想要那个东西或者是人,再让那个东西或者人,用漫长的时间,一点一点的引导照顾他回到正常的轨道。”

    “不过这样做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他想要的只是个物品还好,但若是人,他的偏执感情产生的强大占有欲,会让他认为那个人是完全属于他的。”

    “那种想要独占与控制的强烈感情,对他想要的那个人来说,会是一场灾难。”

    苏悦从桌下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纤长的食指轻轻夹住,点燃。

    她平时极少抽烟,也不喜欢烟味。

    除非遇上公司棘手又难解的大项目,才偶尔点上一支。

    烟雾缭绕中,她眉头微微皱起,揉了揉额角。

    “没有其他办法?”

    杨潇摇头,“抱歉,BOSS。”

    苏悦垂眸,纤长的食指轻轻点了点烟头,然后把这支刚点燃的烟,又摁灭在烟缸里。

    “你待会和林秘书交接一下他的时间表吧,以后他每天下课,让他先去那你完成治疗,再送他来公司。”

    “是,BOSS。”

    …

    这场事件,以表面上的平静无波,与暗地里波涛汹涌,从学院里知道这件事的每一个人心头划过。

    学院的几个高层核心教授突然被开除,导致整个学院里暗地里的风气一瞬间紧张了起来。

    一夜之间,各个高层纷纷给林秘书发消息,询问苏悦现在的情绪状态,并且明里暗里不断推托划清自己与那件事的关系,不想被苏悦的怒意波及

    而那天拿着电棒去“保护”的那队武警员,也被全部被解了职。

    其中以电击偷袭了顾溪的那名警卫员,来历还有些特殊,也是那几个女生家里私自塞进来的人。

    他在当时顾溪根本还没有表现出攻击性时,为了帮他的女主子抓住顾溪,方便女主子肆意玩弄,事后好去表现讨赏,就偷偷先动了手,袭击了顾溪。

    这才导致顾溪的失控,让事态最终发展成那样。

    对这个人,苏悦特别叮嘱林秘书关照了一下,把监控视频直接丢给了警局里她曾经在军部带过的审刑兵。

    林秘书知道苏悦的意思,立刻去联系警局的人,让人好好“看照看照”。

    等进了那些审刑兵手里,这人至少得脱几层皮。

    对这种敢私动武器偷袭未成年学生,助长校园暴—力,还想邀功媚上的人,这种下场,也是活该!

    处理好学院里的事情,就只剩那几个女生的家族。

    不过让林秘书没想到的是,那几个家族似乎比他还焦急。

    连夜就打电话过来,想亲自上门来给苏悦道歉。

    苏悦接了他们的电话,却拒绝了他们想现在就来道歉的说辞,说等顾溪身体好一点了再说。

    这意思,似乎是想让那几个家族,亲自给顾溪道歉。

    林秘书在一旁听着,擦了擦额角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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