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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第52节

    但这大典却是真的豪华,人人都说乌拉那拉氏的封后大典颇为隆重,乾隆更是仰承皇太后的意思颇为看中皇后,因此,人人都道帝后相敬如宾。

    然而,只有魏芷卉知道,她看着皇后这一路走到乾隆身边,看二人交握的手,看似是极尽礼仪恩爱,可乾隆的眼里,并没有多少的光。

    一整日的各种礼节结束,魏芷卉只觉得自己累得要虚脱,一回永寿宫,便脱了力:“放水沐浴,就寝!”

    魏芷卉看着在一旁偷笑的初菱,问道:“你这丫头!笑什么呢?”

    “娘娘如今的朝服不过才是妃位的呢。奴婢今儿看纯贵妃才是累得慌。”

    听懂了初菱的言外之意,魏芷卉敛了笑意:“这些话,以后别在外头说。”

    初菱低了头:“奴婢知错,奴婢明白了。”

    松泛了一晚,魏芷卉觉得自己的元气恢复了些。

    三日后的请安更是后宫众人在封后大典后初次向皇后请安,与往日乌拉那拉氏为皇贵妃时更是不同。

    魏芷卉穿了一身藤紫色的旗装,头戴镂空雕花的钿子,较之往日,隆重了不少。

    翊坤宫里,如往日一般,皇后说了几句官方的发言,左不过好好照顾皇子公主,安分守己不要善妒,谋害他人步当日鄂常在的后路。

    “皇后娘娘当真宽宏大度,只是咱们的皇上是最重视嫡子,不知皇后娘娘何时能圆了皇上的心愿呢?”嘉贵妃低着头,并不看皇后,说出的话却并不动听。

    纯贵妃抬头望了一眼皇后,皇后面上虽没表现出来,但任谁这会儿被人说这些,都是心里不悦的。

    “嘉贵妃未免太cao心了,皇后娘娘才举行完封后大典,何须担心这些?嫡子不是早晚的么?”纯贵妃带着几分“和事佬”的意味。

    嘉贵妃冷笑了一声:“纯贵妃的心善,诸位meimei可得记着好好学学呢!自己的儿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成什么大事呢,倒是cao心起旁人来了。”

    没等别人反驳,嘉贵妃又接到:“哦,是本宫忘了,当日孝贤皇后丧礼,皇上可是明着说了,三阿哥再无继承大统的可能,想来六阿哥也是连坐了的。”

    “嘉贵妃方才还说纯贵妃cao心别人呢,嘉贵妃这话,不也是在cao心别人的孩子么?”魏芷卉适时地打断了她的话,轻嗤了一声。

    “宫里孩子多,谁又不是皇后娘娘的孩子了?”舒妃头也不抬地说道。

    怡嫔:“皇后娘娘封后才三日,嘉贵妃这话也太欠考虑了。”

    看着众人合力围攻自己的样子,嘉贵妃有些微怒,来回看了眼皇后和身边的几个人,终究还是咽下了这口气。

    魏芷卉在对面看着,一边尝了尝案上的雪玉糕,一边说道:“嘉贵妃教育皇子之余,看来还是得好好管管自己的嘴,免得那一天又祸从口出被皇上禁了足,那样可就不划算了呢。”

    皇后在上面看这种人斗了一会儿嘴,轻咳了一声,示意容觅,拿了几个锦盒下来:“本宫初登后位,也没什么给各位meimei的,便想着给各位meimei送一镯子。”

    魏芷卉偏头看了一眼,纯贵妃与嘉贵妃皆是金镯,但若细看,还是纯贵妃的更珍贵一些,三个妃位的皆是金镶玉的镯子,嫔位的三个是银镯,再往下便是玉镯了。

    “臣妾谢皇后娘娘赏赐。”

    魏芷卉将镯子递给了身后的初菱,与众人一起起身谢恩。

    再坐下的时候,却看舒妃的脸色像是不妥。

    离开翊坤宫,魏芷卉忙问了舒妃:“jiejie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舒妃摇了摇头: “无碍,想来是前几日封后大典累了,回去睡一觉便好。”

    魏芷卉有些不放心,但也没说什么:“jiejie回去务必好好歇着,再过几日,皇上还说了要带各宫的人去木兰秋狝呢。”边说还不忘叮嘱琴支,“好好照顾你们娘娘,叫杜茂去看看。”

    回到永寿宫,含云笑嘻嘻地站在餐桌旁,指着一桌子的菜说道:“娘娘快看,这些都是奴婢亲手做的!”

    魏芷卉看了一眼桌上摆着的彩皮猪rou小笼包、鲜花豆浆、鸡汤老米膳、蜂糕、苏油茄子还有一晚冰糖炖燕窝。

    她笑着看向像个孩子一样高兴的含云,打发初菱:“你这个掌事姑姑快下去赏赏这丫头,这丫头要出师了!”

    魏芷卉尝了口小笼包,点了点头,永寿宫小厨房全靠初菱一个人帮着自己属实是忙不过来,因此初菱往日也教了含云做些她爱吃的,几年下来,这姑娘倒是做得愈发好了。

    见她点了头,含云才笑着下去。

    吃完早膳,边听报说杜茂去了承乾宫诊脉,舒妃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魏芷卉闻言,心中一喜,忙着人备了轿去承乾宫。

    “恭喜jiejie!”魏芷卉才进殿门,连人也没见到就先道了喜。

    魏芷卉看着榻上面色苍白的人,问道:“承乾宫的人如何伺候的?怎的这气色这么差!”

    舒妃摇了摇头:“别怪他们,这一趟也不知怎的,这反应大得很。”

    “可要告诉皇上?”魏芷卉看着样子,虽说这才刚怀孕,可这气色和这么大的反应,想瞒只怕也瞒不住。

    也许是想到了同一点,舒妃叹了口气:“我本是想瞒着,待胎象稳固了再说,只是怕是难啊。”

    魏芷卉看了她一会儿,转头看向杜茂说道:“你去养心殿,把舒妃的胎象告诉皇上一声。”

    舒妃挥退了身边的宫女,调整了一下坐着的姿势,拉过魏芷卉的手:“我怕。”

    对上魏芷卉疑惑的眼神,舒妃说道:“你我都知道,这孩子是谁,也知道他的结局如何。所以我怕。”

    魏芷卉愣了愣,得知舒妃有孕的消息后,她是真的高兴,一时间完全忘了这个将来的十阿哥,只活了几岁便早早夭折。

    她叹了口气:“可若咱们可以改变呢?”

    “jiejie,若是可以,来这一遭,我更想改变一下,譬如皇后的结局,也譬如我的这条路,更比如jiejie腹中的孩子。”

    舒妃一手抚上自己还算平坦的小腹,有些感慨:“我也算是又活了一遭了,上一辈子,自己是死是活尚不可知。”

    她看着有些惊讶的魏芷卉,扯了个不太好看的笑容:“以后告诉你。这一遭,我也想好好养大这个孩子,不求他能有多大的出息,只想看着她长大成人。”

    魏芷卉看着此时情绪低落的她,又想起刚才翊坤宫里那个怒怼嘉贵妃的人,判若两人。

    “jiejie,放宽心,既来之则安之,这一世,咱们好好地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你我更知道这个时代下女子生子的艰难,就更不可乱了心绪啊。”

    舒妃笑了笑:“你比我还大一岁呢,一口一个jiejie的,你放心,我不傻。这个孩子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保护好她的。”

    魏芷卉点了点头:“那jiejie好生养着,过几日我给jiejie做好吃的!”

    听见脚步声,魏芷卉回头望去,见琴支和初菱走了进来,初菱的脸上有几分担忧。

    “怎么了?”

    “方才杜太医去养心殿传话,还未进去呢,就听到说大阿哥病重了,皇上发作了两个为其看诊的太医陈志敬和王炳。”

    闻言,二人皆是一愣,大阿哥自年初就病了,乾隆安排人去了南苑养病,这小半年来听说已经好转,乾隆去看过也能彼此说说话,便是封后大典那日也是派福晋送来了贺礼,还说大阿哥这几日气色好些了。怎的这会儿便病重了?

    “皇上大怒,杜太医倒不好进去了。”初菱说道。

    舒妃看看有些着急的魏芷卉,说道:“皇上那边,只怕还要你去劝劝,大阿哥好歹是一条命,此时换太医怕是不妥,你去了,只怕这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作者有话说:

    快进大法好啊!

    (卡文卡文卡文)

    这一段也确实没啥剧情点

    第56章、莲子糕

    魏芷卉看看舒妃又看了看初菱, 起了身:“那我先去养心殿。琴支,去敬事房说一声, 就说舒妃娘娘身子不适, 撤几日绿头牌。”

    见琴支点了头,魏芷卉才打算走,舒妃在榻上说道:“有孕的事……等大阿哥的事过了再说吧。”

    说得婉转,却也是都知道此番大阿哥也难捱。

    养心殿外, 德忠来回踱步, 殿内, 乾隆对着两个太医发着雷霆大怒。

    魏芷卉召了德忠上前问道:“大阿哥如何了?”

    “回娘娘, 大阿哥病重, 皇后娘娘身为嫡母已经过去了,皇上正在里头发落两个太医呢。”

    “都给朕滚出去!”殿内传来乾隆逐客的声音,魏芷卉转头看了一眼德忠。

    “娘娘进去吧, 皇上气头上,也只听娘娘的话了。”

    魏芷卉点了点头, 提步进殿。

    乾隆一手抚额,并未抬头。魏芷卉请了个安,走上前替他揉了揉手掌心, 方才他拍案赶人的声音自己听得一清二楚。

    “皇上担心大阿哥,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魏芷卉柔声细语地说着, “既是担心大阿哥, 皇上不如去看看。”

    乾隆有些脱力地靠在椅背上,握着魏芷卉的手:“自从二月里,永璜福晋入宫请安时, 和皇后说他病了, 朕只叫人把他挪到南苑安心养病, 又加派了太医去。后来听说好些了,朕便放了心。却是万万想不到如今又病重了。”

    他叹了口气:“永璜不过二十三岁。”

    魏芷卉绕到一旁,给乾隆倒了杯茶:“现如今,还是得先找太医给大阿哥治病才是。”

    乾隆点了头:“朕方才已经叫杜茂去了。”

    “南苑那边,有皇后娘娘在,皇上也可放心。”

    ———

    舒妃的事,魏芷卉暂且没有告诉乾隆。

    次日,魏芷卉与纯贵妃、愉妃、颖嫔一道去了南苑探视大阿哥。

    病榻之上,昔日英姿焕发的人,面色苍白,满脸病态。床边,福晋和侧福晋低声啜泣着,直到皇后看不下去:“哭什么!人还活着呢!”

    杜茂在一旁替大阿哥把了脉,又去和下人们开药。

    喝过药,大阿哥神思清醒了些。福晋上前轻声地说着:“爷,皇后娘娘和纯娘娘、愉娘娘、令娘娘还有颖娘娘来看您了。”

    永璜微微转过了头,看了眼床边站着的人,若说起来,这几个人里,唯有皇后和纯贵妃还有愉妃他是见过的,从前在潜邸,皇后与愉妃膝下无子,又都是娴静之人,见了他也常常嘘寒问暖。倒不似孝贤皇后,一心所系唯有永琏,在潜邸之时于他,是半分眼色也难给。

    “多谢皇额娘。”病重的人说起话来声音也更是虚弱而细微。若是不静下来听,也是听不清的。

    魏芷卉隔得远些,只知永璜在说话,却也听不大清。

    不一会儿,福晋背对着众人抹了抹泪,回转过身,在皇后跟前跪下,哽咽着说道:“自孝贤皇后丧后,爷终日忧惧,郁郁寡欢,纵然膝下有两个小阿哥,可爷这几年始终是想着孝顺皇阿玛的。当日丧礼,皇阿玛放下话来此生再不见爷。皇额娘,妾身恳请皇额娘去劝劝皇阿玛,见一见爷吧,也算圆了爷一桩心事。”

    魏芷卉看着跪在那儿不住地磕头的人,说到后面早已是泪流满面,她有些不忍,侧过了头。

    皇后与纯贵妃对视了一眼,一时间也有些不忍,但又想着当日乾隆确实放下过来了,再不见永璜。

    见皇后满脸为难,福晋又磕起了头:“皇额娘,爷幼时便没了生母,潜邸时养在孝贤皇后身边,后来又养在太妃身边,没几年便成了亲,又被皇阿玛厌弃。兴许爷这些年对嫡母未尽足了孝道,但是于皇阿玛,爷恪尽孝道啊!”

    魏芷卉看了眼床上的人,只见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她叹了口气,却见杜茂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门口,似是欲言又止。

    她微蹙了眉,没让人开口,只是小声知会了初菱一声。

    愉妃看了眼跪在那儿的福晋,犹豫了会儿,开口道:“皇后娘娘,臣妾听闻,前日皇上刚处罚了替大阿哥看病的陈太医和王太医,想来皇上也是担忧大阿哥的,既如此,不如让人去劝劝皇上,来看一眼吧,毕竟这也是……”

    后面的话不用说,但彼此都心知肚明,大阿哥虽非嫡出,可到底也是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