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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首情诗而已,又能证明得了什么?” 闻言,郁鸾见他仍不为所动,咬了咬牙,决定放出终极武器。 她哦了声,正对上江淮亭的视线,语气好似被逼到走投无路,口不择言地说道:“若是这几首情诗不能代表什么,那师姐胸前的红痣呢?” 见江淮亭神色一怔,她接着说道:“我不仅知晓她胸前有颗红痣,我还知晓她打雷会梦游,爱喝冰镇的茉莉龙珠,以及睡觉喜欢侧卧!” 话音刚落,郁鸾便觉得四周的空气瞬间凝滞冰冽起来,罡风猎猎地吹拂着她的衣摆,可她丝毫不惧。 郁鸾定定地望着眼前处在暴怒边缘的江淮亭,唇边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接着她眸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 一字一句地说道:“说不定,这孩子也是我的。” 第68章 闻言, 江淮亭看向他怀中的孩子,眼眸逐渐变得柔和,满溢出来的罡风也不再凌冽。 “把孩子放回去, 饶你不死。” 郁鸾见他微微启唇,声音无波无澜,仿佛方才的怒意一瞬间消了大半,江淮亭又变会了那个端正雅方,礼遇弟子的乞凌仙尊。 怎么回事? 郁鸾抱着孩子惊疑地后退了一步, 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脸。 她不信邪地又重复了一遍,“我说这孩子可能是我的血脉!” 谁知, 话音刚落,对面的江淮亭唇角扯出一抹莫名笑,双眸如利刃射向她,缓慢却咄人地说道。 “既说是你的,那孩子何时受孕,孕期多长,又如何降生的, 你可知晓半分?” 闻言,郁鸾垂眸看了一眼孩子, 通过身长和重量大致估算了一下, 应该将满周岁, 来时她看到缭云峰的枫叶都红了,这么一推答案便显而易见了,于是笃定启唇答道。 “当然是去年一月受孕, 怀胎十月, 到如今刚好满周岁!” 谁知, 听了她这话, 江淮亭唇角的笑意愈盛了,只见他定定地望着郁鸾,缓缓地摇头。 “错了。” 闻言郁鸾一怔,脱口而出。 “怎么可能!” 江淮亭幽幽地望向她,眼眸深沉如潭,正在汇聚着飓风骇浪。 “想知道答案?” 接着他启唇笃定地说道:“他是三年前中秋节受的孕,孕期两年,若我没记错的话,彼时的你还在山下除祟。 ” 话音还未落,却被郁鸾厉声打断了,“你撒谎,师姐乃是人身,怎么可能孕期那么长!” 她自己的身体情况她还能不知道? 闻言,江淮亭垂眸看了身侧‘郁鸾’一眼,再抬头望向她时,眸中的柔情还未完全消褪。 “怀孕对女人身体的伤害极大,我必不可能让她来承担。” 听闻这话,郁鸾的双眸闪过一丝迷茫,脑中一时半会儿没拐过来弯,若孩子不是她生的,那是谁生的? 谁知,江淮亭接下来的话直接将她钉在了原地。 “你只知我们雪灵食爱而生,却不知我们也可为心爱之人孕育后代,无论男女。” 想当初,父亲也是这样为母亲孕育了他。 他们孕育孩子的方式不仅复杂且十分的艰难,种子是温养在他的灵府的,需得日日以灵力灌溉,不可行差办错一步,否则不仅种子会枯萎死去,孕体也会受到影响进而反噬。 郁鸾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脑中一直盘旋着一个词。 男mama。 男mama...... 原来世上真的有男mama! 就在她还在处在震惊中,郁鸾忽然觉得膝盖一痛,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地面倾倒。 怀中猛地一空,等她再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跪倒在江淮亭脚边,被他拿剑抵着脆弱的脖颈,毫无还手之力。 郁鸾仰头看他,只见他低垂着眸睥睨着自己,单手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右手持着寒玉剑,剑刃肆意着冰蓝的剑气,冷得郁鸾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只见江淮亭召出广令铭文,冷冷呵道。 “天隐宗弟子徐千河,多次以下犯上本尊,冒犯本尊夫人,意图加害本尊之子,屡教不改,恶劣至极,即时起,废除灵力、逐出山门,死生不得上山!” 话毕,魄蓝色镌着他云纹的广令,便消散在了空中,不消片刻,整个如晦山弟子都会知晓此事。 其他皆是小事,若她被逐下山,再想靠近他便是难上加难,乞凌仙尊已经陷入梦里很长时间,若是再不能让他发现悖论,她也要跟着完蛋! 少顷,便有弟子闻讯赶来,看到跪在乞凌仙尊脚边狼狈不堪的徐千河后,他们已经准备好了缚绳,不由分说地便想上前将他捆绑起来。 江淮亭也稍稍移开了剑刃,想要撤步离去。 就在这危急存亡之时,郁鸾往前猛地一扑,侧颈正划过寒玉剑的剑身,登时便被锋利的剑刃所伤,鲜血瞬时便涌了出来。 可她无暇顾及,死命抱住了江淮亭想要撤离的双腿。 郁鸾抬头,正与他惊愕还带着厌恶的双眸对视。 眼眸瞬间蒙上了一层水光,神情满含着决然。 众人只听徐千河绝望地喊道。 “仙尊,我知错了,你不能赶我走,可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我心悦你许久,可为什么你眼中就只有师姐,为何就不能回头看看我呢!” 接着,她看到江淮亭惊恶的神情,好似再也承受不住,面露痛苦,凄然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