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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大家要去伺候主人洗漱,还被他三推四推全给请出来了,直到现在鹤不归也没醒,说是有些着凉要静养不许人打扰,就连药傀都不让进去。 侍傀担忧道:“空知,主人若是风寒还是得喝些汤药的,药傀早就煮好了,我们不敢进去,要不你去送药?” 空知端过药碗,原想替鹤不归找个借口,但想了想傀儡思维都比较固执,药若不送进房他们会一直缠着自己去过问,于是空知只好随口答应下来,拐过拐角,将药一口闷下。 风寒药就不必了,补肾益气的补药倒是可以给师兄师尊熬几盅。 虽是头一夜,但万一以后两人不懂节制呢? 此事实在不好劝,又不得不防。 空知好cao心。 昨夜的寝殿和温泉发生了什么他都知道,鹤不归提前将傀儡遣散,可忘了空知早已脱离控制,大半夜有什么响动傀儡的耳朵都很灵敏,他捂着被子睁了一宿的眼睛,看着月亮的位置算着时辰,觉得玉无缺再怎么胡闹也有个限度,总不能将这种事做一夜吧。 他不要命了,那师尊还得要命呢。 所以cao心的小师弟便想着替两人善后收拾,比如送桶热水或者连夜洗洗被单什么的,谁知道寝殿是安静了,温泉又不消停,他撞了个正着,捂着眼睛就往回跑还跌了一跤。 如今睡到日上三竿,也不见人起床。 空知叹气。 叹气的还有鹤不归,纵情任性了一夜,下半身已然不是自己的,腰和腿都又疼又酸,那处就更不用说了,难受别扭得恨不得打玉无缺一顿。 偏此人像是根本不会累,大早上在外头练剑练得哼哧哼哧,回来见鹤不归还睡着,又端着书陪他睡了一个时辰,做好午饭送来,哄半天鹤不归也不理人,他便抬着器具躲到院中叮铃咣当地做东西去了。 好像真是有用不完的精力,鹤不归难免怀疑,自己活了数百年空有个长生不老的体格,却当真是跟十七岁的热血男儿比不上吗? “师尊。”空知在外头敲门,“宫主来了。” “不见!”鹤不归赶紧将被褥拉高,裹住自己的脖颈,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以免白应迟大喇喇地将门推开,看见他浑身暧昧的红痕。 玉无缺放下东西跑进来,又将空知关在了外面,见人躲在被褥里差点笑出声,刨了半天才将他从被子里拽出:“别捂着,起来喝些水,不见便不见吧,我去回话。” 鹤不归皱着眉头:“嘶。” “疼?”玉无缺心虚道,“靠着我,那处别用力。” 空知又在外头敲起来:“太清上仙也来了,师尊,我可不敢拦,他们正往后院来。” 鹤不归闷声问:“师兄师姐都来了,怕是有什么急事,我得出去。” “来,先将衣服穿好,这几日起坐小心些,软垫给你备好了。”玉无缺殷勤伺候,鞋袜套上,顺势就要抱走,鹤不归抬手打开,“我自己走。” “玉无缺!”白应迟突然在外喊起来,“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出来,本宫主要问你话。” 太清上仙也朗声道:“玉无缺出来,我也有话要问你!” 玉无缺:“?” 鹤不归僵了下又躺回被窝:“你去吧,他们早说要找你聊聊。” 这语气听着就相当不妙,两大上仙找上门来,莫不是他不知不觉中将天捅了个窟窿而不自知? 玉无缺莫名道:“找我聊什么?” 鹤不归道:“我。” 玉无缺倒吸一口凉气:“都知道了?” “嗯,我说的。”鹤不归好笑道,“怕了?” “不是怕,只是有些突然。”玉无缺正了正衣领和头发,挺胸抬头道,“二位一向爱护师尊,断不肯轻易将人交给我,这一关迟早得过。” 鹤不归点头:“嗯。” 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还不快去? 玉无缺大义凛然地推门出去,话还没说两句,太清上仙便一剑将他挑上房梁。 原因无他,师弟在房中不肯出来,还没问原因,便瞧见玉无缺脖颈上的痕迹。 太清上仙只觉活见鬼,作为家长还没认可弟媳,两个人就将生米煮成熟饭了。 弟弟打不得,那就只能打弟媳。 白氏兄妹今天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试一试玉无缺的,首当其冲就是本事。 果不其然,白疏镜一马当先,白应迟也抽出九墟剑紧随其后,玉无缺持剑过招,不一会儿就被逼到了房顶。 空知观战观得心惊rou跳,又不敢阻拦。 这怎么可能打得过,别被打死了才是。 “师……主人,你也不劝劝?”空知跺脚,“玉公子可半点胜算也无啊。” “他有多少本事我知道。”鹤不归不紧不慢地穿衣,“练练他,看戏就好。” 鹤不归抱着小软垫慢腾腾地从屋里出来,坐在廊下,一口茶一口甜点地欣赏三人比剑。 或者说,看师兄师姐胖揍玉无缺。 二打一确实不公平,且是两位上仙对他一个小小亲传弟子,属实是欺负人了。 玉无缺咬着牙坚持,没有落下风,也不敢吭声,他打得有些畏手畏脚,并未全然施展身手。 “好好打。”鹤不归瞥他一眼,不满道,“拿出你真本事比一场。” 玉无缺道:“我怕浮空殿被我打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