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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月初从府内出来,刚好碰上穆、秦二人。 他随即柔柔地展开笑颜,走下阶梯向二人作揖道:“二位好久不见。” 穆长闲与秦晟还之一礼。 秦晟便开始游刃有余地瞎说道:“听说这次的螭吻会,是月公子亲自cao办的?真是幸苦了!” 月初温柔地笑道:“哪里的话,也是多亏楼主帮我处理了许多麻烦,不然这次的螭吻会准要被我搞砸了!” 穆长闲:“……” 第一百三十三章 罗刹前辈 同时,在一所客栈内。 一名红衣男子推开虚掩着的房门。 房间内坐着一位身着紫裳的男子,他听到动静,抬眸看向朝他走来的红衣男子。 却见那名红衣男子抬手取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姣好的脸庞,他轻轻笑着,坐到容文胥面前,把狰狞如同罗刹的面具放在桌面上,又从袖袋里取出一个圆圆扁扁的盒子,递给了容文胥。 “给你的!” 容文胥接过他递来的盒子,若有若无的香味缭绕鼻尖,他看着盒面上纹着的一朵牡丹花,挑了挑眉毛,道:“胭脂?” 柳秋安点点头,开心道:“选的还是你最爱的牡丹花!喜欢吗!” “一般。”容文胥淡淡道,却一边将胭脂收进了袖袋里,接着继续道:“这两个月里,我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你去干什么了?我问沈召,他也不知道。” 柳秋安努了努嘴,道:“问他能有什么用呀,他脑子里不都是美人、美人、美人的吗?” “我也没干什么,一直病卧床榻,每天就看着东方昀冷冰冰的脸!”柳秋安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唉……在这冷冷的冬日里,不仅身体冷,心也冷!”他转了转眼珠,调皮地抿唇一笑,看着容文胥道:“还好今日碰见了容美人,我这颗被东方昀冰冻了的心,立马就像遇见春天了一样融化了!” 见他古灵精怪的样子,容文胥不禁弯了弯唇角,轻笑着给他倒了杯热茶:“你就不怕我将你的话,全部告诉东方昀?” 柳秋安眨了眨眼睛:“容美人面冷心热,才不会这样对待我!” “你倒是有持无恐。”容文胥笑道。 柳秋安满足地捧过热茶,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容文胥看着他,突然就叹了口气,将一块螭吻木牌放在桌面上,“收敛慎周尸身的时候,我见他的手心里紧紧攥着这块木牌……前几日你又传信让我来这里等你。”容文胥蹙眉道:“你难道要参加这次的比试?” “慎周逃亡在外,却为何要参加螭吻会?他死前为何将这块螭吻木牌从腰间扯下,紧攥在手心里?”柳秋安撑着下巴,目光落在桌上的木牌上。 容文胥也看着那块木牌,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 柳秋安神色凝重,沉默半响。 容文胥不禁吊起一颗心,却见柳秋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道:“我哪知道呀。” “总之这场螭吻会跟慎诗之肯定脱不了干系,待我去了水泽城,一切就见分晓啦!” “那你让我来这里的原因是?” “是沈召说你最近在跟他闹别扭,所以就让我传信叫你来这里,好像是说要送你一个惊喜。”柳秋安道。 容文胥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向门口,柳秋安急忙抱住他的胳膊,可怜兮兮地道:“别走嘛……大不了我们一起捉弄他一把,叫他瞒着你到处沾花惹草!” 容文胥:“……” 感觉周身气温陡然下降,柳秋安有了不妙的预感。 过了一会儿,柳秋安捂着脑袋趴在桌上直唤哎呦,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柳秋安以为容文胥去而又返,吓得身体抖了抖。 “是我呀……” “唔?”柳秋安揉了揉眼睛,“小右?” 他戴好面具,去打开门扉,却见小右站在门口,面上也带着一张面具。 那张面具上除了额间画着长长的倒三角,其余区域皆是空白。 “太阳快落山了,属下来接大人去赴宴了。” 夜晚。 月府之中,席上觥筹交错,台上轻歌曼舞。 看似众人其乐融融,其实暗中互相试探。 穆长闲被秦晟强行灌了一杯又一杯,待秦晟又唤人端来新酒壶时,穆长闲终是受不了了,趁他不注意,溜之大吉。 还没溜多远,便又被眼尖的月初叫住。 “穆兄要去哪里?” 穆长闲悄悄叹了口气,转过身微笑道:“在下有点急事。” 月初朝他款款走来,闻言,莞尔一笑,接着看向穆长闲方才走去的方向,不解道:“可解手的地方不在那个方向。” “我……”穆长闲语噎。 这时,有位红衣男子从他们身边经过,穆长闲微怔,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其吸引。 月初看着他的出神的模样,疑惑地小声唤道:“穆兄?” 穆长闲回过神,目光却依旧盯着那位红衣男子不放,忍不住问月初道:“那位是……?” “嗯?”月初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去,却见一位戴着面具的红衣男子缓缓落座,而一位黑衣男子护卫在他身后。 月初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对穆长闲道:“那位是罗刹前辈,曾是江湖之中剑法最快的人,据说在他隐居之前没有人能看清他的剑招,也没有人能在他的剑下活下来。”月初想了想,又道:“罗刹前辈一直是不正不邪的存在,性情孤僻,不喜多话。穆兄若是有意要向他搭话,恐怕是困难重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