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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白傅恒知道贺倡公开表示过有喜欢的人,同时之前和陶纸往来密切,大家都会觉得他是一个喜欢男同的gay。 但问题是,贺倡可没有公开而郑重地表示过他喜欢男人是个gay。 所以,白傅恒此刻也就拿曾经女朋友的事情说。 贺倡表情一僵硬:“你怎么会知道?” 白傅恒眯起眼睛:“调查一下就清楚了。” “既然有过女朋友,贺总是一个直男吧,以后也是要结婚生子的,和我们这两个gay呆在一起,你以后的老婆知道了估计也不太好。” 贺倡单手撑着椅面想要站起来反驳,可是白傅恒继续扎心。 白傅恒认真地说:“给别人的喜欢一定要纯净,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就应该给对方全心全意的一切。任何会让她难过的事情,能不做就不要做。” “爱,有时候是一种克制。” 贺倡哑口无言,声音喑哑:“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有过女朋友?” 此刻,站在白傅恒背后的陶洛神情尴尬地道歉:“抱歉,以前有段时间你总不知道去哪里,我就想着找到你问问,然后就看到你和你女朋友了。” 贺倡盯着陶洛:“分了,并没有谈多久。” 两个人性格不合,对方的确也很依赖自己,但贺倡总觉得有些奇怪。 而女朋友也不太舒服,最终,她主动提出分手。 这件事情他都没有打算和陶洛说,好像没有说过,这一段感情就不复存在。 这样自己对陶洛的喜欢就仿佛还能是初恋…… 白傅恒眯起了眼睛,身子微微一动,挡住了贺倡的视线:“分手了?我为我触及到你的伤心事情而道歉。” “不过……”白傅恒冷笑起来,嘴角上扬,眼神随意地下瞥,“我和洛洛约会的事情,你还是别参与了。” 要点脸吧。 贺倡不甘心地再说:“小洛,我一个人……” 贺倡以为陶洛可能会心软。 就好像小时候那样,无论陶洛做什么事情,他不方便带着自己一起去,自己说一说陶洛就会同意。 因为陶洛会内疚,觉得冷落了朋友。 一直以来,贺倡都精准地抓住了陶洛的这种心理。 陶洛是一个很为别人着想的小朋友。 但贺倡心中的希望越大,当陶洛窘迫地摇摇头时,希望就沦为了难以触底的绝望。 贺倡嘴角的笑容还没有放下去,嘴角抽了抽:“为……为什么?” 陶洛神情严肃,握紧了白傅恒的手,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要和我的爱人一起玩。” 自己不能为了过去的友情把贺倡拉扯进来。 爱情是爱情,友情是友情,亲情是亲情。 任何的跨越都是对一些人的伤害。 或许现在的贺倡很孤单,他失去了自己这个唯一的朋友,又没有爱人相伴。 陶洛也想着他能找到一个精神慰藉的存在,但绝对不是现在。 如果望向白傅恒,如果自己为了友情而道德绑架白傅恒强行接纳贺倡同行,哥哥的心中也不会舒服的。 陶洛说罢之后,冲贺倡继而一笑:“你刚才被打了一下,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我也比较放心。” 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情,现在不一次性解决好,以后再治疗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了。 贺倡无助地站在原地,伸出手想要去拉住陶洛,可是他只能茫然地看着陶洛挽着白傅恒的胳膊走入人群当中。 贺倡口中呢喃:“小洛,你有爱人了,那么我呢?” 贺倡突然感觉到心口钝痛,说不出一句话来。 贺倡颓废地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想,当年自己谈女朋友,为了和女朋友约会又不敢告诉陶洛时,就偷偷以自己很忙为由推掉了和陶洛的不少相处。 原来那个时候的陶洛已经知道了。 贺倡不敢去想,他不知道当时的陶洛发现朋友谈恋爱后主动和他疏远,内心是如何的。 但是现在贺倡无比痛苦。 就好像心口被活生生地挖掉一块似的。 心脏处属于陶洛的地方没了,贺倡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添补。 陶洛在这里住了二十年,如今陶洛在享受过多年的孤单和被冷落被欺负后,释然地退场。 贺倡苦笑起来…… 自己简直就是一个蠢货。 此刻,陶洛和白傅恒已经小跑着钻入了人群当中。 两个人跑到山下,在登山石阶的人群中左右穿行。 直到两个人跑到了半山腰的休息的平台上,二人才松懈下来。 白傅恒拿着登山杖忍不住笑起来。 简直就和 逃命小情侣似得。 这还得跑。 陶洛的体力比较差,此刻已经开始大喘气了。 白傅恒说道:“得了,我背你上山吧。” 陶洛红了红脸,摇摇头,白傅恒挑眉:“害羞做什么?” “当年背你很多回了。” 白傅恒强硬地背起陶洛,在其他游客诧异的目光中开心地往上爬。 陶洛踢了踢脚,见下来无望后,将脸埋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露出来耳朵烧的通红。 白傅恒打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背我对象来着。” 他当年也像这样背着十几岁的陶洛,背着人在大街上走着,走去诊所给人看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