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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洛反手握紧他,把导演给冷的一个激灵:“我没事的,我还能工作,我得要赚钱。” 家里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他也试过把那两个孩子放在枯井里,躲到夏和家里,结果孩子饿了就自动找来了。 他们能定位自己。 导演语重心长地说:“先养好身体吧。” 导演看到有好事者在拍照,导声骂:“拍个屁的照,人没死,活得好好的!别乱传消息!” 导演送走陶洛。 陶洛今天两手空空地回了枯井,和两个孩子六目相对。 他俩吸足精气后,趴在他身上喊他爸爸。 陶洛饿的头晕眼花,抿了抿唇,不行,这种日子他过不下去了! 背上一个,拉起一个,说:“我带你们去找另外一个爸爸。” 他养不起了。 夏和说过,那白傅恒作为白家家主,性格暴躁。 别的方士除恶鬼时还会说几句往生好话,他是直接手撕。 他们这些小鬼不知道这些大家族为什么搞冥婚,但估计白傅恒可能是人之将死,命悬一线的时候用了这法子借精气。 陶洛,那白傅恒说不准就要翘辫子了! 陶洛就盼着他早点死,每天求一次,可左等右等这金童玉女都没有消失。 陶洛不管那么多。 他把孩子穿好衣服挡住脸,带着人爬出水井。 这两个孩子吸收了自己的精气,现在能化实形了,他怕路人看到能吓晕过去。 虽然父不嫌儿丑,陶洛又孤独有人陪不错,但他们的确是长得磕碜了点。 陶洛一手拉一个孩子坐上出租车,掏出为数不多的钱,决绝道:“去这个地址。” 司机摸摸胳膊:“挺远的,哎,这车上怎么有点冷。” 陶洛打哈哈:“是……晚上是有点冷。” 司机想着下点下班,油门呼呼踩,把他迅速送到白家庄园外。 “外面的车开不进去了,就送到这里了。” 陶洛付过钱,抬头看着气势轩昂的白家庄园,硬着头皮往里头走,才发现有一股屏障阻碍着他。 这种除鬼世家弄屏障也正常。 但这难不倒陶洛,大庄园一般会有人造的水池或者小溪,他是溺死鬼可以顺着水流进去。 但是两个孩子进不去。 他把金童玉女藏在角落里:“听爸爸的话别出来,这晚上两点看到你们会吓死人的。” 两个孩子开心地张开了大嘴:“好~” 陶洛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朝着白家走。 陶洛从白家后厨的一口水井湿漉漉地爬上来,他饿的头晕眼花,拿起那道婚书鼓起勇气往里头走。 就算是大术士,也……也不能这么欺负鬼。 他自己的精气还不够吃。 两个人结了婚约,越发靠近,陶洛似乎有所感应。 二楼,左手,第一间。 咚咚咚。 房间里,白傅恒早就查探到有一只不知好歹的鬼怪进入白家,而且还是奔着自己来的。 这股气息很奇怪,他隐约觉得熟悉。 他披上外套,拿过桃木剑准备速战速决。 大晚上的家里人都睡了,还是动静小一点比较好。 这桃木剑是他准备用来除掉陶家那只凶残无比的恶鬼陶洛,据说对方凶残无比,奇丑无比,作恶多端,生前不消停,死后也一直祸害陶家,就待在陶家庄园不肯离开。 陶家想借此机会一举除掉他,让白傅恒二话不说,别听陶洛的狡辩直接弄死。 他借了陶家陶纸的气运,在车祸中九死一生活下来,用冥婚之法借的。 但写好了两个人生辰八字的婚书是让金童玉女拿走送出去了,可陶家一直说没收到。 阴婚书送不到,这婚约就差最后一步才完成,所以除恶鬼的事情迟迟拖着没有开展。 大晚上来白家闹事,让人睡不安稳,这是找死吗?! 白傅恒一脸狰狞地拉开房门,没有看到凶神恶煞满脸鲜血的恶鬼,而是看到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少年,头发上还滴着水。 身上衣裤洗的发白,被打湿后就黏在身上。 少年脸色瓷器般润白,唇瓣冒着不正常的樱色,一双带着水汽的眸子羞迫又委屈,湿润的睫毛微颤。 白傅恒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鬼。 少年故作镇静地露出习惯性的微笑,明亮的眸子偷偷打探着自己,却在自己回望时看过去又急匆匆躲开。 可能是冷着了,耳朵冻得通红,像是害羞了。 他身上有一股莫名的灰气,寻常人可能看不清他的真容,但对于白傅恒来说可以轻易看穿。 素色装扮的少年怀中却抱着一份明晃晃的红色婚书。 陶洛看到面前高大的男人,他手臂上缠着带血的绷带,剑眉星目,气质算正气中又带着点痞气,健硕的身材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陶洛想起他凶残的视频浑身一激灵,但转念一想自己又没惹过他。 莫名其妙就被他定婚约了,该委屈的人是自己,于是鼓起勇气和他对视。 ““我叫陶洛……我是你冥婚对象。” “那个,”陶洛看着他手中的桃木剑,小心翼翼地问他,“你能早点死吗?” 作者有话要说:开坑了,撒花花,谢谢投营养液的亲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