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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萧澈身后的安乐侯眼瞧着前边的两人,眉毛不自觉的拧了一下,慕容靖言在宁王府里的气色的确比着在安乐侯府里的气色要好很多,他在院里环视一圈,也只架了一只药炉,安乐侯不禁怀疑起了这宁王府中是否真有什么名医存在。 倘若有的话,就算暂时没有亲生父亲的腕血入药,不管是那名医还是萧澈想必都会先弄了方子好生温补着。 可若是没有. 安乐侯看着依偎在萧澈怀里的慕容靖言,只怕这宁王府还有这宁王都并非是慕容靖言能立身能依靠算计的人。 屋中已经备了早膳,萧澈瞧着桌子上都是些小菜,他替慕容靖言撤了大氅问道:“怎的命人摆了这样多的小菜?靖言晨起不是爱吃些甜的?” 慕容靖言道:“殿下昨夜胃口就不好,多传些小菜给殿下开开胃。” 他又转身同安乐侯行礼道:“父亲,这样早的时辰劳父亲来看儿子,实乃儿子不孝。” 安乐侯扶了慕容靖言道:“你我父子,何来这样的话。” 萧澈已经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落座了,他道:“侯爷且同靖言落了座,有话坐下再说也是来得及的。” 三人一顿早膳,吃的到也还算安静,席间只有安乐侯问慕容靖言身子如何,慕容靖言俱皆答了,萧澈只是安静的用着早膳,安静的看着安乐侯和慕容靖言。 用过早膳,萧澈才饮了茶,金瞳来禀道:“殿下,乾安殿李公公命人来传道陛下说什么都不肯用药,太子殿下忙于政务,李公公只能来咱们这边问个主意。” 萧澈忙起身道:“本王进宫去瞧瞧,侯爷且同靖言说话。” 乾安殿早就命众人免了请安,故而安乐侯没有提出要同萧澈一同进宫,只同慕容靖言说话去了。 萧澈在宁王府门前上了马车,放下轿帘,金瞳问道:“殿下可察觉出什么?” 萧澈摇了摇头,安乐侯的态度实在让他有些拿捏不准,现在只能靠暗影探查来的结果了,只是慕容靖言小时候的事情哪里是那么好查的来的,萧澈知道这事急不得,更何况他心中还没有个对策。 “殿下。”金瞳直言戳破了萧澈心中所想,他道:“倘若世子真的有什么问题,殿下要如何?难不成是要.” 金瞳欲言又止,他可是知道自己这看上去不争不抢的主子在背地里是个多么心狠手辣的人,不过这安乐侯的世子在他家主子的面前向来都是例外,今朝之比不过是因为世子受了伤,隐忍了这么多年的主子就一朝出手接连扳倒了秦王和中宫,金瞳也知道自己的主子如今所谋也并非如往常一般的安宁度日,主子所图所为从来就不是自己,可若世子身上真的有什么惊天秘密,自己的主子又该当如何,接着去争么? 萧澈不答金瞳,他阖了眼睛,他不答是因为他也不知道。 慕容靖言倘若是赤月旧朝的遗孤又该当如何。 倘若慕容靖言同寒影所图是这大炎江山他又当如何。 萧澈睁开眼睛,他看了一眼自己摊开的双手,难不成就要用这双手亲手结束了同慕容靖言的朝朝暮暮,亲手了解了慕容靖言的性命么? 江山,慕容靖言。 萧澈从不图江山,如今图了却是为慕容靖言,为爱他的慕容靖言所图,倘若慕容靖言不爱他,他又该如何。 萧澈重新阖了眼睛,这些事情,他想不通,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想通。 希望无用,可萧澈如今也只能靠着心底的希望过后,他昨夜一整夜算上今日晨起总是在想,也许是他冤枉了慕容靖言。 不等萧澈将心中问题思虑清楚,宫门已至,他下了车驾一路往乾安殿去。 乾安殿中药味甚浓,见萧澈前来,李福海忙上前行礼道:“见过宁王殿下。” 萧澈轻轻抬手示意李福海免礼,他问道:“什么事劳烦公公到本王府上传信。” 李福海道:“若是没什么大事,奴才也是不敢去搅扰殿下的,只是今日晨起的时候陛下吐了两口黑血,用过早膳便不肯用药了,还打翻了奴才手里的药碗。” 萧澈没有李福海那样的耐心,他命李福海重新煎了药来。 李福海将药端过来的时候是才煎好的,热气蒸腾,萧澈放在鼻下,他轻嗅过问道:“李公公,太医院可换了药方了?” 李福海躬身道:“回殿下,太医院用的方子还是殿下阅过的那方子。” 萧澈微拧眉心,他想也许是自己多心了,总觉得今日这药要比往常更苦一些,药味弥漫在殿中,他更觉这药有异常。 萧澈又问:“太子殿下可曾来见过父皇?” 李福海摇头道:“奴才本也命人去请过的,只是太子殿下如今身负监国重任,政务繁忙哪里抽得开身。” 萧澈轻轻搅动药汤,他有些不屑的笑了一声,这就是天家,父子之间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 想必太子也是吃了齐皇后的教训,如今莫说主动来请安,就是李福海命人去请也是断不肯来的了。 萧澈将汤匙喂在熙宁帝的嘴边。 李福海说今天晨起的时候吐了血,只怕能留给熙宁帝的时间也不多了,萧澈手腕微抬,棕褐色的药汤顺着熙宁帝紧闭的嘴角流了下来。 萧澈眉心微动,不只是留给熙宁帝的时间不多了,留给太子的时间好像也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