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mama她们刚离开，这边聚集的黑手党就因为谁来统领队伍而起了争执。纲吉退后了两步不想被波及，却没想到狱寺冲了上去：“开什么玩笑！首领当然由十代目来担任！” “啊！？你是哪个家族来的小鬼？也敢在这里叫嚣！” “我们是彭格列家族！有什么意见吗！” 出乎纲吉的意料，“彭格列”的字眼竟然意外地好用，一祭出来所有的黑手党都信服并同意让阿纲来统领这次对敌。 同样惊讶的还有山本，不过他纯粹是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那种游戏心态：“哼嗯~没想到阿纲的名号还挺响的嘛？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她一点都不想要这样响亮的名号！！做什么当然是躲起来啊！！那些人拿的可都是真刀真枪一个不小心中弹可是会死的！ 纲吉一手抱着Reborn一手拉着抱着可乐尼乐的山本躲到角落里，狱寺实在是没手理他也叫不回来，外面枪林弹雨的，纲吉不敢冲出去把他拉回来。 “阿纲，我们就这样躲在这里好吗？”山本乖乖地按照纲吉的要求蹲在残垣断壁后边，手托着下巴看着因为空间太窄而难得近在咫尺的女孩。 “嗯，总之出去是很危……”纲吉紧张兮兮地左顾右盼，听到山本问话便扭过头来想回答，然后她被他们之间的距离给震惊了！！！！ 那是近得，纲吉只能看到山本的瞳孔纹路的距离。 “很危险啊？阿纲遇到什么事情马上就躲起来，像只小兔子一样真可爱。” 山本君说话的时候……气息全部喷到她的嘴上了……好，好像在接吻一样，逃不了，好，好可怕…… 嗯？ 带着坏心眼打算在那么近的距离底下戏弄纲吉一番的山本，敏锐地察觉到了纲吉的恐惧。这么说来，以前他也抛过直球完全被纲吉逃避掉了，他就想要试试看如果把她困在无法逃脱的牢笼里，她会是什么反应。 试验场地：食rou兽的两臂间 实验内容：食rou兽第一次向小动物越界亲近 实验结果：失败 外头的战火声好像稍微缓下来了，山本若无其事地拉开距离，从纲吉手里接过还在睡的Reborn：“外面好像没什么枪声了，出去看看吧？……能站起来吗？” 听了山本的话，纲吉“刷”地一下拉直了身体，那表情明显就是生怕山本再靠近她。 说实话，山本有点受伤。虽然都怪他cao之过急……他还以为他们已经可以更靠近一些的。 “那是……” 等纲吉和山本移动到大家聚集的地方，便发现敌对家族的阵营里有一个戴着头盔的小婴儿。 “那是卡鲁卡沙家族的军师史卡鲁！错不了的，他脖子上挂着的紫色奶嘴，就是身为‘彩虹之子’的最好证明！” “……彩虹之子？” 这是纲吉第一次听到的词语。虽然对方家的小婴儿脖子上的奶嘴和Reborn、可乐尼乐挂着的奶嘴颜色不同，但很明显是同一样东西。纲吉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彩虹之子”一定也和Reborn有关联。 “彩虹之子是里世界最强的7个小婴儿！” “……最强的7个小婴儿……” 纲吉的脑海里浮现出Reborn超出年龄的行为和小小的脑袋里丰富的知识，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似乎有些孩子就是生来特别聪明。mama也曾经说过她在小时候也是很聪明伶俐的，可惜不知怎么的越大越笨拙，最后长成了这令人失望的样子。 “无论是什么人！都由我来打倒！”狱寺可不懂那么多门门道道，他敬爱的十代目就在身边，无论如何都要让她看到自己英勇的表现！ 然而狱寺的炸弹却被一只巨大的章鱼弹开了！ 纲吉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大的章鱼，她还听到山本在旁边嘟囔了一句“看起来好像很好吃”，其实她也是这么觉得……不过那是那小婴儿的宠物，咳咳，可不能拿来当料理。 那小婴儿史卡鲁的手指的动作和章鱼是联动的，当他动动手指，那章鱼就会按指示把人卷起或者扔开，由于身形巨大还戴着铁护具，战斗力可不是一般的强。 就在纲吉担心着的时候，旁边的山本放下了怀里的Reborn和可乐尼乐，他们都醒了。 “Reborn，你睡醒啦？” “那我先去处理他的军舰kora！” “嗯。那我就在这边处理这只章鱼吧，正好今晚可以加菜，一定会非常好吃的。” “哦哦，真的吗？我可以帮忙料理哦小鬼！” 不不不不山本君你不要把Reborn的胡话当真那只章鱼是人家的宠物不能吃的！ “为什么Reborn前辈会在这里！” 这么看来那个叫史卡鲁的小婴儿的确是和Reborn相识，他似乎因为Reborn在这里感到慌乱。他低头想要去看自己的奶嘴，却因为头盔而无法低头。这一举动让纲吉发现了对方其实和自己一样是个笨小孩，心中同病相怜和母爱的情感同时泛滥，让纲吉对史卡鲁产生了怜惜疼爱的亲近之情。 “Ciaos，史卡鲁，好久不见啊。你的奶嘴在发光，你自己看不到吗？那么久不见了，我们今晚喝上一杯吧，就用这个章鱼做下酒菜。”Reborn走近了史卡鲁。 “别，别开玩笑了！”史卡鲁对Reborn的靠近很是防备，可是大概是觉得太过防备的自己显得很没有面子，于是便强迫自己不能继续退后，“我可是奉了命令的，你是我要消灭的敌人！” “你还真是总是做跑腿的活啊。” 听到Reborn的话，纲吉皱起眉毛。她知道Reborn性格不太好，面对蓝波也是，说着“不和比自己等级低的人打交道”而总是欺负蓝波，现在又把另一个孩子叫成“做跑腿的”。Reborn大概成长环境比较好吧，这都养成了他骄纵又高高在上的性格了。 也许她回去应该要好好跟他谈谈这个问题。 “只有你才会把我当成跑腿啊！竟然敢小瞧我……！”史卡鲁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他都要气死了，赶紧指使章鱼把Reborn卷了起来。 “啊！等等！” 虽然Reborn性子有点坏，但是让他被章鱼捆起来的惩罚实在是太重了，纲吉连忙上前看看能不能调和两个小婴儿的矛盾（？）。 “你是什么家伙！” “你好，史卡鲁，那个我是Reborn的监护人……吧，他嘴巴的确有点坏，我替他向你道歉，你能不能原谅他呢？” 听了纲吉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史卡鲁陷入了沉默。 “不用同这种家伙交易，我随随便便就解决了。”Reborn拒绝承认自己因为纲吉的示弱而不爽。他让列恩爬到他的手上，枪口对准了史卡鲁就想开枪。 “真是的Reborn为什么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啊！在家里和蓝波也是这样！”纲吉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让Reborn变成了“残暴”的小孩，“总之，大家应该要坐下来好好相处……” “阿纲退到一边去，我的小弟当然是由我来使唤。” Reborn的一句话打开了纲吉记忆的匣子： 【“沢田是我的女仆啊！”】 【“沢田每次都会帮忙给钱真是帮了大忙啊~哈哈！”】 【“我们和沢田，是好·朋·友对吧？”】 “Reborn！”纲吉使用了前所未有的严厉语气，“你这样欺负同伴！是不对的！把其他年幼的孩子当成小弟，到底有什么乐趣！？” “难道生得弱小，就一定要被欺负吗？我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啊！” 是啊，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啊？刚刚的山本君也是，那样吓她根本一点乐趣都没有吧！还是说他们强大的人都是靠这样的事情来取乐的吗？？ 纲吉抱起史卡鲁拍着他的背：“对不起史卡鲁，Reborn他只是……”她甚至找不到语言为Reborn辩解，只好抱着孩子的背安慰：“对不起。你不要在意Reborn说的话。虽然我今天第一次见史卡鲁，不过我能看出来史卡鲁是个好孩子，你的宠物看起来被照顾的非常好啊，史卡鲁平时一定很疼爱它吧。” “是，是啊……它必须要我亲自喂食呢！” “这样啊~史卡鲁真了不起，你很努力啊，还能替家里的大人办事。我像史卡鲁那么大的时候还什么都不会呢……” 那个时候多希望有人能像这样和她说说话、安慰她啊。她不能和mama说这些事情，让她伤心，所以那时候的自己是孤独的，即使站在人群里面也感受不到任何人的气息，他们只是路过她，向前进，把她一个人甩在后面。 如果那时候能够有个人，就算知道自己的笨拙也毫不在意，摸摸自己的脑袋，对她说“你做得很好”或者是“你很努力了”就好了。 因为亲身经历过，纲吉还是相当了解对方需要什么，不一会儿史卡鲁便温顺地把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这边安慰着史卡鲁，那边的Reborn她也没忘。她从来没用过这么严厉的语气和他说话，大概现在正在消沉吧…… 纲吉微微侧过身，用眼角的余光看章鱼触手上的Reborn，她思考着就算Reborn用可怜兮兮的眼光看她，她也要因为这次事情的严重性而暂且不去安慰他。可是当目光触及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Reborn的时候，她已经心软得不行了。 Reborn从来不哭的呀，她是不是真的说得太过分了？ “Reborn……” 把黑西装的小婴儿从章鱼手上抱下来，纲吉亲了亲他有点泛红的鼻头： “怎么哭了？” “阿纲你不爱Reborn了吗哭哭，你为了别的家伙骂我了哭哭。” 这孩子真是闹别扭都画风清奇…… “可是本来就是Reborn的错啊，不能那么霸道，要好好和别的小朋友相处。你想像如果有人这样对你，你是不是也会很伤心？” “如果有人敢这样对我，我就一枪毙了他。” “嗯？！” “哭哭~” “不可以，被你欺负的史卡鲁很可怜啊，你要向史卡鲁道歉知道吗，然后史卡鲁才会考虑原谅你。” “抱歉啊，史卡鲁。”出乎纲吉预料，Reborn老老实实地道歉了。 “史卡鲁要不要原谅Reborn？” “……要，要的……” “那握手言和吧。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史卡鲁确信，自己一定在Reborn前辈的眼里看到了“下次再见面，洗好脖子吧”以及“敢说出去你就死了”的信息…… 史卡鲁开过来的战舰也被可乐尼乐解决，虽然过程坎坷，但结局是可喜可贺的。 也许还有一个结局……不是可喜可贺的。 纲吉即使隔了狱寺，都能感觉到和山本之间的尴尬。自从她说了“弱小并不是活该被欺负”的言论以后，山本一直都怪怪的，就算山本不怪怪的，她也感觉到很不自在。 毕竟她说那些话的时候，的确是有想到山本戏弄她的画面。 现在回想起来她还是觉得那时候的场景很可怕，被困住无法逃脱，属于他人的气息混进了自己的呼吸里面，让纲吉强烈感觉到属于自己的领地被侵犯却无可奈何的不安。 她很不喜欢这样。从小到大除了mama，她还没有和谁那么亲密过（Reborn还是小婴儿不能算）。最让她发毛的是，山本那时候的确是在侵f an她，他是带有攻击性的，纲吉能够感觉出来。 说实话，纲吉已经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山本了。也许，她该向他道个歉。虽然她不喜欢他那样子戏弄她，但她也不应该发脾气。只是一些以前的事情涌上了脑海……她失控了。 也许山本也在考虑这个事，今天一整天他都特别沉默。因为距离回去的时间不剩多少了，狱寺和山本便陪着都没怎么休闲放松到的纲吉去逛岛上的沙滩，狱寺看出了纲吉的消沉，正在很努力地逗她笑。 “阿纲，可以稍微借你一点时间吗？”山本问。 “啊？你说什么胡话，十代目才不会……” “嗯。我也正好有事要和你说。抱歉，狱寺君，你先回酒店吧。” “十代目！？……不，为了护卫十代目，我就在附近！请您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大叫我的名字！请您答应我！！” “嗯嗯……狱寺君，我知道了你不要靠那么近……” 终于把狱寺打发走远了一些，纲吉和山本赤脚踩在细软的沙子上留下了一连串一大一小的脚印。沉默了半晌，直到脚背上都沾满了沙子，纲吉在心中定了定神，开口： “对不起！”“对不起！” 和她的道歉一起响起的还有山本的道歉。 这么一撞声又把纲吉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给撞没了，山本也在等她开口，两人就这么站着无言以对。 “阿纲？” “我，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了……我就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我那时候发脾气了。”纲吉感觉到自己的脸又红了，大概是因为南国的太阳太热烈。 “那个阿纲根本不用道歉，毕竟错的都是我。是我太着急了。” 纲吉有点不明所以，“太着急”是什么意思？ “我太着急了，阿纲被吓到了吧？” “……？”她是被吓到了没错，但和山本君着急有什么关系呢？他那时候……难道急着去厕所？ 看着纲吉的神情，山本叹了一口气：“抱歉，那时候地方真的太小了，我不得不靠那么近。” “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没关系的，我不在意……” 说的也是啊，那个时候山本君一定是因为地方太小才靠她那么近的。哪有人会无缘无故离其他人那么近呢。 “不过我不会放弃哦。” “诶？什么？” “哈哈~不告诉阿纲~” “诶……” …… 回程的轮船上，Reborn跳上船的安全栏杆和山本平视： “山本。已经说好了吗？” “哟，小鬼。算是说好了吧，不过你那时候不是在睡觉吗？” “睡着了我也能知道想知道的事情。我先警告你，别再做奇怪的事情，不然让阿纲动摇，我饶不了你。” “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小孩子真好啊，只要掉掉眼泪就会被抱紧。” “……哼。” “（笑）” 纲吉虽然隔了老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光是看那个互相笑眯眯的氛围她就一点都不想走过去了…… R爷说妈蛋他差点就像夏马尔那样踩到地雷跪了！还好他机智拯救了回来！不得不说纲妹比迪诺难搞一万倍。然而作者还是要说，R爷你这性格迟早要被打屁股，真的…… 这一章写下来，是我真正感觉到自己在写“纲妹”的一章：柔软、排斥武力、保护弱小、面对小孩子母爱泛滥。 (嗯？好像纲吉♂也是这样？) 尤其像纲妹这种一直被欺负的，更加能够理解被欺负的史卡鲁吧。所以才会对R爷那么严厉。不过R爷不愧是世界第一杀手（？）能屈能伸，看情况不对立马示弱装可怜，有仇咱私下报，为史卡鲁点蜡_(:з)∠)_ 山本我不想说了，他腹黑错了时机。好感度不够却非要刷亲密度的后果。算你好运被你蒙混过去了，下次给我小心一点以上是R爷让我转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