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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戈疲惫地回到自己屋内,刚推开门却见屋里红蜡高燃,贵妃榻上,白长亭只松松地穿了件浴袍,虽然系着腰带,但依然裸露出胸膛大部分白皙的皮肤,随意挽着发髻,大半的墨发都披散在身上。他本就生得俊美风流,一双桃花眼眸光潋滟,如今这样装扮,竟然带着一丝撩人的欲。 但秦戈此时完全没有心情欣赏这样的海棠春色,黑着脸道:“狐主穿成这样,莫不是走错房间了?” 白长亭笑吟吟道:“这不就是秦门主的房间么?本王如今见着秦门主,更确定没有走错了。”说罢仰头轻抿了一口手中酒壶的醇酒。 秦戈心里本就不爽,如今强忍着怒火,冷冷道:“本君今天心情不好,狐主最好不要惹我,识相点就赶紧滚。” 白长亭慵懒起身,斟了杯酒递给秦戈:“本王就是来给秦门主开导下心情的,这闷酒啊,一个人喝伤身,两个人喝就是怡情了。” 秦戈凤目微眯,并没有接过酒杯,有些不耐:“狐主是酒喝多了,脑子进水了吧,怡情?本君对你没兴趣。” “哈哈——”白长亭闻言却半分未感到尴尬,笑意不减:“秦门主对萧公子的心意看样子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了。正所谓有花堪折直须折,我想依着秦门主的性子,是断不会就此罢手的吧。” 秦戈凤目微掀,等着白长亭将话说完。 “既然秦门主打算用强的话,那本王想着这霸王硬上弓之事,本就是拂了人家的意,结果床笫之间还弄的人家不开心,那岂不是太无趣了?我们妖族之躯本就和你们人族略有不同,不太讲究那么多两性区别,秦门主再天赋异禀,也需知己知彼吧。” 秦戈接过白长亭举了半天的酒杯,饮尽杯中酒之后直接将杯子扔了,伸手略扯开白长亭的衣襟道:“狐主这意思是要亲自给本君言传身教了?” 白长亭白玉一般的手搭上秦戈的手背:“本王本来是没有这分桃断袖之好的,只不过为了秦门主将来的幸福就勉为其难雌伏一次。” 秦戈身形如鬼魅般移动,径直将白长亭重重压在了床上,俯视着他:“难为狐主为本君牺牲这么大,你想从我这里要什么?” 白长亭勾住了秦戈的脖颈,桃花眼中秋波流转:“长亭想结交秦门主这个朋友,有机会的话还请门主赐神族鲜血于我供奉沉水兽。我可不敢公然和天界神族为敌。” 秦戈伸手掐住了白长亭的脸颊,笑道:“你这小狐狸倒还坦白诚实,你刚刚若说半句对我有真心这类的谎言,本君早就掐断你的脖子了。” “唔……”白长亭被他掐地脸颊生疼,说不出话,只拿湿润的眼眸瞅着秦戈。青丘狐族素来以美貌闻名遐迩,如此这般更是梨花带雨,春色无边。 秦戈眼底有欲望在闪动:“既然你自荐枕席,本君就如你所愿。”说罢粗暴地吻了下去…… 第99章 浔州渡魂(一) 第二日清晨,青丘城封界之地出现一蓝一白两个人影,君扶看着萧仲渊,关切问道:“阿渊,你不是说昨晚要早些休息的么,怎么还是眼下青白,一副没睡好的模样。” 萧仲渊昨晚被秦戈骤然的表白扰得心烦意乱,他珍惜自己与秦戈这近一年的情谊,一直想着日后该如何和他相处为宜。 只得敷衍道:“啊,可能是想着浔州城的事情,一直没怎么睡好。不妨事,我们出发吧。” 封界的薄雾之中忽然走出一人,红衣灰袍,正是白长亭。 “萧公子,小王爷这是要不辞而别?莫非是本王招待不周?” “长亭少君这消息倒是灵通地紧,我们才离开青丘城半步,你就追上来了。” 白长亭哈哈笑道:“好说好说,诸位仙君在我青丘做客,我自然得时刻留心,以免落下招待不周的口实啊。”说罢打了个呵欠,也是略有疲态。 “奇了怪了,昨晚什么日子,看你们都一副没睡好的模样。” 能睡好才怪!白长亭内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若非自己是妖族之身,只怕受不住秦戈如此“好学上进”的折腾,这回牺牲真是大了。 转了话题道:“如今既然我们共同对付君世宁,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明人不说暗话,二位离开青丘是否是想回浔州城打探消息?” “听少君的意思是要和我们一起回浔州城?” “自然,我在浔州城内还留有不少密探,更何况我有浮梦琴在手,对付君世宁只会事半功倍。我想小王爷是不会拒绝我的随行吧。” 萧仲渊应允道:“此话有理,届时还需借少君之手为君世宁造梦,那我们便一同去吧。” 日暮时分,三人已至浔州城外。浔州城依然处于戒严状态,一拨拨的守城卫来回巡逻着,城墙上张贴着“倒戈妖族”的几位仙君的画像,盘查的很紧。 “如何才能混入城中?” “我们的样貌太引人注目了,须得乔装打扮一番才好。” 君扶贼笑地看着萧仲渊道:“女子容易混过检查,阿渊,还是老办法,你装扮成我娘子,少君可以装扮成丫鬟……” “我拒绝做丫鬟!”语毕,白长亭已经速度地变化成一只周身雪白的狐狸犬,跃在了君扶肩上,伸出软乎乎的rou垫拍了拍君扶的脸表示了抗议。 君扶有些怀念起玄虎,扔它在盛京城不知不觉三个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