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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翀哥,彦东给《烈火熔炉》追加投资了,这次你可以放手好好拍。田思艺确实年纪大了,我们谈了章冉冉,给你再添点热度。” 秦翀忍不住睁开眼睛:“章冉冉?她那么红,能答应过来做配?” “《烈火熔炉》一定会爆,红上加红,不好吗?” “开什么玩笑,还没拍你就知道会红?” “新晋大热导演的作品,入股不亏。” “别吹了,你是和她交换了什么资源吧?”罗威回避了他的眼光,秦翀一眼就看出来他心虚。 “你别管了,好好拍你的戏,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你先休息一会儿,还没退烧呢。” 罗威最不喜欢别人说他像罗东生,可是说到底他们俩父子不管脾气还是做事的手段都是如出一辙。 秦翀心里怪怪的,罗威这么帮他当然是好事,可是这一折腾,搞得自己好像在傍着他吃软饭似的。 “罗正气……” 秦翀已经很久没用这种语气喊他了,罗威听得特别顺耳,立刻温顺地回到床边:“翀哥,你别担心,工作上的事情我都会替你处理好……” “你在彦东到底有多大的权力,什么职位都没有还能呼风唤雨,谁都听你的?” “为什么突然问这些,你不是对这些不感兴趣吗?”罗威好像想明白了,忽然冷了脸,“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劝你乖一点,我是没职位,但是也足够搞死刘铭宇了。” 这个年秦翀基本上是躺在病床上过的,昏昏沉沉醒醒睡睡,日子过得完全没有实在感。 大年初五迎财神,罗威心情特别好,硬要拽着秦翀去庙里拜拜。 秦翀完全不想出门,结果最后还是被他用轮椅推出去了。 庙里熙熙攘攘,罗威推着秦翀走在里面,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秦翀总觉得自己被人盯着看,一路缩着脖子压低帽子,把口罩拉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认出来。 罗威倒是大大方方,拽着秦翀又拍合照又写牌子捐功德,最后还想去上香。 秦翀总觉得他们这种不敞亮的关系,在佛前面连头也抬不起来,找了个腿脚不利索的借口推脱,结果罗威硬是把他扶上去了。 “翀哥,你许个愿吧。” “算了,我没什么想法。”秦翀望着前面那一堆争先恐后往许愿池里扔硬币的人,确实提不起兴趣,“你看看里头那个龟蛇,本在佛门清净地,偏偏满眼纸醉金迷,它才更需要被拯救吧?” “哈哈哈,来都来了,讨个吉利嘛。”罗威闭上了眼睛,“祝愿翀哥全家身体健康,心想事成……等会儿,翀哥,我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你的家人?” “我不是说过我有个表哥吗?” “我是说更亲近的那种家人。” 秦翀懒得纠结:“别问了。” “那换个愿望,希望你的新剧拍摄顺利,票房大卖!”这年头大家出门都不带现金,罗威把全身上下模遍了也没找到硬币,只好问秦翀,“翀哥,你有硬币吗?” 秦翀存心逗他:“我有纸币,你要吗?” 罗威接了过去,一扬手就要扔。 “等会儿!纸币太轻了,扔不进去的。你去旁边兑换点硬币……” “不用。”罗威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卡。 秦翀还没来得及阻止,那张卡在水里晃荡了几下,稳稳地漂进了水下莲花座的缺口。 “这年头都是电子支付,要卡没用。”罗威兴高采烈,同时还理直气壮。 秦翀服了,见过扔硬币的,扔纸币的,扔首饰的,他这信用卡扔下去,是打算让佛祖菩萨罗汉们想要什么自己刷? “咱们走吧……”秦翀刚催了一句,旁边立着的高香忽然落下一团香灰来,恰好落在他手背上。 “翀哥!你没事吧?”罗威拽起他的手来,看着上面被烫得红了一大块,皱着眉头一直吹。 “我没事。”秦翀摇摇头,“真的没事。”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有没有烫伤药卖……”罗威一扭头就跑了。 “这没事的,香客们经常被烫到。”旁边的大妈絮絮叨叨地说着,“你被高香烫了是好事,那是你身上有邪气了,佛祖给你驱邪呢。” 秦翀忍不住接茬:“邪是什么意思?撞邪了?” “也许是撞邪,也许是你做了什么错事,佛祖警醒你呢。” 话音才落,电话就响了。 “方长?你和曹正宇不是正在搞进组前的培训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秦翀,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方长尖着嗓子质问,自然缺点气势。不像是在吼,倒像是准备骂街。 “我又怎么得罪你了?” “不是得罪我,是刘铭宇!你俩分开就分开,何必搞得你死我活啊?你搞这一出,对得起刘铭宇这些年为你要死要活的吗?” 秦翀想起除夕夜的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搞清楚,到底是谁对不起谁?” “万客这边的状况才刚刚好转,刘铭宇的性向疑云又被挂出来了。这次的爆料有板有眼的,好多你们之间的细节,不是你爆的还能是谁?” “我比他更怕事情被爆出来,当初我们就是为这个闹翻的。现在我们都分手了,我还为了折腾他主动去爆料,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我有病啊?” 方长气得直咬牙:“不是你还能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