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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解释:“我被绑那天,人家正好一肘子糊我脑袋瘀血那块儿。” “医生说我受到重击, 不仅没事, 而且还把那块压着什么什么区的瘀血给晕开了, 它们自己代谢没了, 事儿就都想起来了。” “哈!”王滔倍感惊奇:“因祸得福啊你是!” “是桩高兴事儿。”他端起酒杯,与宋知的碰了碰:“那我得跟你喝一杯。” 王滔身边的娇小美女问:“真的吗?你失过忆?” “怎么说的跟演电视剧似的?” 宋知微笑,没应。 王滔觉得她这就有点不会说话了, 在对方腰侧轻握了一下, 又拍了拍她屁股, 说:“先去找你朋友吧!” 美女不情不愿地起身,往吧台去了。 “那你家里的事都解决了?” 宋知答:“解决了。” “恭喜啊!”王滔说道,“看来我的IP地址给得很成功。” 宋知愣了愣,反应过来。 伸手再次与他碰杯。 “多谢了。” 王滔体胖心宽:“咱们都是一个高中的,能帮到你就成。” “这种事谁摊上谁难受。”他宽慰起对方,“解决了以后它就成过去的事了,咱们还得看眼前日子,得想开点。” 宋知又说一遍:“多谢。” 到底是不太熟,他们之间的话题寥寥无几。 沉默了一会儿,王滔又打听道:“那你和方成衍怎么样了?” “当初我们这一圈都听说你俩……”他把那种事说的尽可能委婉,“张令泽天天跟我放狠话,还说要治治他呢,现在自己家里遭殃了,才治不了人家!” 宋知依旧没什么表情,在阴影里保持一个姿势,从始至终就没怎么动过。 见他一声不吭,还用洒出来的酒水在玻璃桌上画横道儿。 王滔心想,这次是他自己不会说话了? 为了缓解沉默不语的尴尬,他从兜里拿出烟盒,准备抽根烟。 对方却不知怎的,抬起头:“给我也点一根。” 王滔起身,把烟盒递过去,又把火给他打上。 前端烧了短暂两秒,烟雾顿起,缭绕四周,熏得眼睛都疼。宋知被白色的烟包围,脸在里面时隐时现。 王滔看他抽了两口就不抽了,反倒把那烟拿在手里琢磨,说:“我这烟劲儿大。” 确实。 呛得人受不了。 宋知把那根烟插在自己另一杯半融化的草莓冰沙里,白烟袅袅上升,跟祭天似的。 “咳。”王滔真是没法和这种状态的宋知单独待下去,陈柏宇在家吃团圆饭不出来,他要是在,仨人保准有话题。 于是王滔又叫女朋友回来。 女朋友回来是回来了,身后还带着另一个女人—— 酒吧的老板娘。 她简单地和王滔打了个招呼,视线便停留在角落里的帅哥身上。 见这人正在对着一根烟发愣,颇觉好笑。 “嘿。”女人眼皮慵懒地抬:“在拿我们酒吧的杯子做你的香炉吗?” 宋知立刻把烟取了下来:“不好意思。” 这是一个留有波浪大卷,身材凹凸有致,丰盈多姿,大约刚刚三十岁的样子,一身香水味,眼尾上挑,眼尾下一颗泪痣,为她增添了一分浓郁的美艳,整体五官有一种攻击性的美。 她缓缓走近,就坐在宋知的旁边,声线带着一点媚惑:“抽不了烟吗?” “试试我这个。” 把烟盒递给宋知—— 一款女士香烟,烟身细长,而且焦油成分也更温和,还是水果爆珠的,滤嘴放在嘴边,都是清甜的味道。 王滔问她:“凌姐怎么还没回家?” “你不也是?”女人反问。 “我要赚钱。” “越是节假日就越要守着场子,生怕哪位顾客一个不高兴,把我的生意砸了。” 女人的高跟鞋轻轻搭在玻璃茶几的下方,腿上的黑丝显得小腿线条尤为修长,右腿搭在左腿上,这姿态显得她的双腿千娇百媚。 宋知喝多了,一阵阵头晕。 她立即注意到宋知的变化。在这一行打拼,凌姐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看到这样的年轻帅哥远离喧闹,失意地坐在角落里,而她对其中缘由,非常感兴趣。 “喝多了?” 宋知:“有点。” 凌姐端起他的酒杯看,对着闪烁的灯光,又嗅了一口。 “我还以为是什么。” “才这么点度数。” 王滔见一向冷艳的女人对宋知好像很有兴趣,很有眼力地开口:“凌姐,我跟你介绍介绍。” “这是宋知,我高中同学,人家喜欢喝茶。” “噢?”她把高脚杯慢慢推回到宋知面前:“听上去很养生。” 刷得浓密的睫毛下,一双动人的眼睛侵略性地看向他。 王滔在对面说:“是养生,多喝点茶,少喝酒,不然到岁数了,什么身体毛病都会追上来。” “不过,凌姐精神好。” 她笑道:“说我老?” “怎么会呢,你那么漂亮。” 他旁边的美女不甚高兴,捶了他一下。王滔立刻攥住美女掌心,安慰了两句。 凌姐饶有趣味地往宋知那边看:“和王滔同龄吗?几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