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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飞燕脸色变幻,问:为什么你说是有人给我植入了那种念头? 难道是你自己产生那种想法的?应该不至于吧。你又不是诸董的亲生女儿,你连她的正经亲戚都不是,应该很难产生自己能够继承她家产的想法吧? 你是说有人在害我?左飞燕问。 让你产生了不切实际的想法,并且还是阴暗的想法,我觉得他确实是想害你。程锦道,可能你不觉得他是想害你,因为他没有当你的面说那种话,但他的话却悄悄地植入了你的大脑中,成为了开启你心中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我没有想要继承金梦山庄。左飞燕先强调,然后道,不过,我第一次听到我或许有继承权这种话,是从孙友苇那里听说的。 程锦毫不意外,果然又是他。 问你一个八卦,杨思觅看着左飞燕道,你和诸雍到底什么关系?孙友苇说你想勾搭诸雍,是吗? 左飞燕刚知道孙友苇疑似一直在暗中坑她,当下便否认:没有,我和诸雍什么关系也没有,我们从小就两看生厌,他觉得我矫情,我觉得他不过是投了个好胎。 杨思觅冲程锦眨眼,像是在说这个八卦我是替你问的。 程锦眼睛微弯,然后问左飞燕:那就是说诸雍没有调戏过你了? 左飞燕: 查到这里,孙友苇父亲叔叔失踪案、诸雍车祸案、曲哲遇袭案、邵发遇袭案就都查得差不多了。 晚上,程锦约孙友苇、邵发和温天晴一起吃夜宵火锅,就他们关心的问题给他们做了适度解答。 温天晴听完后道:那我明天就回去了。 邵发:我明天应该走不了,可能要再呆个两天吧。 孙友苇:我大概需要半个月才能交接完手上的工作。 你也要走?邵发不知道孙友苇都在金梦山庄折腾过些什么,所以仍然把他视作朋友。 孙友苇:嗯,因为我父亲叔叔的事,我再呆在这里不合适。 都30年前的事了,他们如何又不关你的事。 孙友苇苦笑摇头。 吃完火锅,温天晴用现成的饮料和酒给大家调了几杯简约版的金梦。 小安很喜欢喝。 孙友苇也拿了一杯金梦,走到院子里独自喝了起来。 程锦走过去,看看天空:今晚的月亮不错。 嗯。孙友苇看着被月光照亮的草地道,疑似地上霜。 程锦:后悔吗? 什么? 你做的那些挑拨诸家人关系的事。程锦道,万管家以为诸雍要对付他;左飞燕以为自己有机会继承金梦山庄;曲哲要过来调查车祸与尖石沟的事,也是你透露给万管家他们的吧,你把他当成了钓鱼的饵。 唉。孙友苇叹了口气,然后继续喝酒。 程锦知道他不会承认,所以也不失望。这种谨慎的人,是不可能亲口承认自己干过哪些坏事的。 大家的人生都是一场幻梦,孙友苇举起手中的金梦酒,金色幻梦。 他移开酒杯,望向院中那个盛着一轮明月的小泳池:那水中的月亮多美,但我们再怎么努力也捞不着。 晚风扬起,水面起皱,明月被揉碎。 孙友苇:看上去很美,但一碰就碎。 他仰头喝光杯子里的酒,姿势豪迈,但被呛着了,他边咳边道:我,没,没有父亲了。 那是他曾经的生命支柱,从此以后没有了。 咳嗽平复下来后,孙友苇轻声道:你刚看到了,那月亮不是我碰碎的,它就是自己会碎,或早或晚。 他转身走回室内。 次日早上,小牛老牛万承等人被带上汽车,由甘之亮亲自送回县公安局。 同时县里的新信息也传进了雪鹿谷。 关于人骨上的破损痕迹,法医用动物骨头进行了实验,土枪弹丸打在动物骨头上,会造成类似人骨上的那种痕迹,所以人骨上的破损应该就是土枪枪击造成的。 关于诸梦那个流产的胎儿,经检验,他不是孙友苇父亲或叔叔的。 县公安局那边就问程锦,这个事要怎么搞。 程锦:找到当年参与过绑架诸梦的那些人,采集他们的DNA,做一下对比。 但这都过去30年了,侵犯的追诉期没有这么长。 嗯,我知道就算找到那个人也无法起诉他,但这事涉及谋杀案,我认为至少应该把真相查清楚。 好的,明白了。 为了等结果,程锦决定再多留一天。 但是一天后,还是没有找到那个人。 程锦纳闷了。 排除所有可能的选项,那就只剩下不可能的选项了。 程锦打电话给甘之亮:把万承、老牛和左飞燕父亲的DNA也拿去对比一下。 他不是怀疑左飞燕的父亲,对方当年不在现场,在场的是左山,左飞燕的爷爷,但他已经去世了,所以就用他儿子的DNA来代替一下,因为做为父子,他们俩的Y染色体是一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