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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星说:“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要顺其自然就好了。” 我还是摇了摇头,说:“算了吧,我累了,我先走了,已经叫了车,快到了。” 我很顺利地打开了车门,临下车前,扭过头看了赵星一眼,赵星的表情一片空白,像是完全没预料到我会这么绝情,以至于想不出什么挽留的话语。 我在心底无声地嘲讽,重重地关上了门,朝向迎面而来的网约车挥了挥手。 我上了新的车,而赵星没有下车,车辆交错的一瞬间,我的手机突兀地响了一声。 我低下头,看到了来自赵星的消息。 他说:“崔明朗,你是真的想抛下我啊。” 我移动着手指,快速地回了他一句:“不然呢?” 第52章 赵星回了我一句:“我让司机跟上你了,你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 我没回头确认,但知道他说的绝对是真的,身体后仰,在心底骂了句“草”。 赵星这人是有点心理疾病的,可能是性上的瘾,也可能是别的什么,我问过他很多次,但他从来都不说,倒是把我的病历本翻看了无数次,和我的历任心理医生混得比我还熟,美名其曰要掌握我的病情。 他很擅长用钞能力,但大部分医生不太吃这一套,有一位医生还私下里隐晦地提醒过我:“如果你不舍得和他分开,那最好顺从一些他,不要试图惹怒他。” 潜台词就是赵星这人极度危险,有可能在极端的情绪化下,做出伤害我的举动。 而众所周知,精神病人在犯病的时候犯罪,大概率是无须承担法律责任的。 医生怎么提醒我的,我怎么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了赵星,彼时赵星正在和我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他的手指抓紧了床单,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他低笑着问我:“你觉得呢?” 我低下头,和他额头相贴,我说:“你会伤害我么?” “不会。”赵星回答得很快。 “我信任你,但你该看病的时候,还是去看病吧。” “好。” 赵星果然去看病了,表面上像是也恢复了正常,但今天玩这一出,看起来他还是有病,而且病得不清。 我当然可以通过修改网约车的目的地,而延长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但那并没有必要。 他生病了。 而我是他的药。 我将目的地修改成了附近的一家五星级宾馆,按下确认键的时候,我问我自己:“你还信任赵星么?” 不太信任了。 但这个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了。 我下了车,关上车门,也没向后看,从旋转门进了宾馆大堂,工作人员温声细语地将我带到了前台,我看着比预想得更贵的房间价格,思考着打开某APP在线下单能便宜多少钱,手机刚取出来,就听到了赵星过于沉稳的声音,他说:“一间总统套房,账单回头发我。” 办理入住的工作人员抬眼看了看我们,温声问:“卡号或手机号。” “139XXXXXXXX。”我报了下赵星的手机号,工作人员的手速也很快,录入后没多久,就把房卡递给了我们,还贴心地说了句:“三餐都可以直接送到房间内,包含在房费里的。” 我握住了房卡,赵星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掌十分宽厚,像兄长,像友人,就是不太像情人。 他凑到我耳边和我咬耳朵,说:“崔明朗,你怎么没被我吓跑。” 我用房卡刷了下向上的电梯,没去看他,反倒是问:“带药了么?” “没带,懒得吃。”赵星干脆搂住了我的肩膀,“性上的瘾而已,用不着吃药。” “那你自己找个情人来解决问题?”我明知故问。 “他们救不了我……”赵星喟叹出声,将我搂得更紧了一些,“要麻烦你了,老公。” “我们离婚了。”我纠正了一下他的说法,电梯的门也开了,他像连体婴儿一样,跟我进了电梯,又熟稔地按下了一个楼层,让我忍不住问他,“你常来这里?” 赵星亲了一口我的脖子,他说:“这儿是我一个固定的地方。” 固定的地方,等于经常把情人或者床伴叫过来解决生理问题的房间。 我并不意外赵星的回答,毕竟我也有几个固定的地方。 但实话实说,我有点介意,即使我知道宾馆的工作人员一定会每日更换寝具并打扫房间,但心理上微妙的洁癖,还是让我不太痛快。 我这人不太痛快,下手就比较重,赵星最后直接被我搞进了医院。 -- 公立医院的收费比较低,但治疗的效果非常好。早年赵星刚发达的时候,倒也过过一段时间经常去私立医院的日子,后来他比较了一下两边的医疗水平,过上了小病去私立医院,大病去公立医院的日子,赵星当时的情况看起来很糟糕,还是公立医院,让我们都比较放心。 我刷了他的卡,把他送进了最好的病房里,他脸色苍白地昏睡在病床上,没过多久,他的助理和他的律师都赶来了。 我认识他们,打了个招呼,他们倒是很尴尬的样子,过了一会儿,赵星的助理才问:“医生怎么说?” “需要修养半个月左右,把他的工作安排到线上吧。” “好,崔总,我叫人采购一套你的生活用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