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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陈晚意跟着到车间查看设备,进入无菌车间需换全套衣服,陈晚意换衣服时太匆忙,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忘记掏出来,一并放进了换衣间的衣柜。 方听澜今晚处理工作的效率比往常低了一倍,明明两小时能处理完的邮件,三小时过了还没回复一半,期间看了手表六次,看了手机九次,陈晚意出门快四个小时了,是不知道要回家吗? 第40章 你瘸着一条腿怎么洗啊 车间的一台包衣机发生故障,包衣机是一种生产糖衣的设备,可以对片剂、丸剂进行有机薄膜包衣,机器故障整条流水线卡在了这里,陈晚意什么都想学,跟在刘应身后看着他忙来忙去,时不时问上几句。 方听澜终于按捺不住给陈晚意打去电话,连拨三个,无人接听,衣服都没换,方听澜穿着单薄的运动服抓起车钥匙出门了。 先给林思远电话,让林思远查刘应联系方式,林思远愣了几秒,问:“老板,刘应是谁?” “是谁不重要,你现在打给人事经理,让他查,立刻,马上。”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等到老板回答,只等到一串忙音,林思远不敢耽搁,赶紧给人事经理电话,“liuying”是哪两个字他都不知道,只能把这两个音告诉人事经理,好在公司叫“liuying”的并不多,一个生产部的女孩子,一个技术科的男人,林思远把两个电话一起发给方听澜,方听澜马上把男刘应电话复制出来拨通电话。 刘应的手机装在无尘袋带进了车间,刚好手上全是机油,拜托陈晚意帮他听电话。 一看到号码陈晚意脑子“嗡”了下,好熟悉,再一看,方听澜! 一摸自己口袋,手机没带,完了,死了,死定了! 就这么看着手机一直响,直到铃声静下去。 刘应问:“怎么了?” 他的话音刚落,看着电话又响起,还是刚刚那个个号,刘应摧陈晚意:“那你帮我按免提,我来接。” 陈晚意赶紧接通,没按免提,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那道能隔着信号冻死人的声音传过来:“让陈晚意接电话。” “是我。” “在哪?跟谁?” 陈晚意叫苦不堪,老实回答他的问题:“在和康,生产车间,跟刘应,还有其他同事。” “你在车间干什么?” 陈晚意把原由说了,方听澜又问他还要多久能修好,他捂着听筒问刘应:“还要多久能修好?” “不确定,还没找到具体原因,可能是中间的皮圈松了。” 陈晚意把刘应的原话传给方听澜,方听澜冷冷道:“在那里老实待着。” “你要过来吗?” “嘟嘟——嘟嘟——” 陈晚意小声嘟囔:“挂电话倒是快,你来也没用啊,你又不会修设备。” 刘应满手是油,问道:“谁的电话?” “方总。” “方总?哪个方总?” 陈晚意叹息一声,甚至想刘应工作可能不保了:“方听澜。” “方总?他怎么知道我号码?修设备算小事吧,用得着惊动方总吗?” 陈晚意不想跟他解释了,解释不清,难道要告诉他:方总是为了找我,我手机没带找到你手机上的,至于方总为什么大半夜找我,是因为我正在跟他同居,没错,同居一室的“同居”。 方听澜将车窗降了下来,冷风吹进领口时他静了下来,再一次被陈晚意的事扰得失了理智,实在不应该,这不该是他的作风。 陈晚意,陈晚意。 应该被绑到床上狠狠教训,教训到下不了床的陈晚意,方听澜有一百种办法能把他绑上床,却不知道哪一种是能令他全心身臣服的,这场方听澜单方面认为的“钓鱼”计划以失败告终。 鱼儿没掉到,垂钓者对鱼儿产生了感情。 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维修好,刘应给不出准信,车间主任让夜班的员工全部提前下班了。 车间主任去办公室整理当天的生产进度报表了,刘应让陈晚意帮忙托着他刚拆下的机芯,机芯很重,一个人很难拿得动,还得万分小心以防磕碰。 方听澜赶到车间,穿着拖鞋和防尘袋走路几乎没声音,隔几米远看着陈晚意和刘应举止亲密,头挨着头,四目相对,四手相握,方听澜几步走过去:“你们在干什么?” 陈晚意正在听刘应讲机芯运作原理,刘应话匣子一开说个没完,只差没从零件是怎么制造开始讲了,讲到陈晚意手酸到不行,刚准备跟刘应说先把机芯放下,举不动了,身后冷不丁传来一道声音,吓得陈晚意手腕一软瞬间脱力,眼睁睁地看着机芯往他这一边落,陈晚意吓得闭上眼,甚至忘记把腿挪开。 “唔!” 想象中的脚掌被砸的痛疼并没落到自己脚上,倒是他被人拉了一把闪到一边,同时方听澜的闷哼声响起,睁眼便是方听澜锁眉的脸,陈晚意赶紧问:“怎么了?” 刘应反应快,忙蹲下挪开砸在方听澜脚上的机芯,“方总,快看看有没有伤到?” 陈晚意吓得脸色发白,快一步拉过一张椅子让方听澜坐着,又蹲下脱下他的防尘鞋套和袜子,见没流血,松了口气:“还好,没流血,痛吗?” 向来表情不多的方听澜紧握着椅子边缘,说:“碰碰我的脚趾,最边上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