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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立昂似乎喝多了,脸颊绯红,“知道,阿澜说过,怎么不在里面玩?” 陈晚意又问:“你为什么躲我?为什么拉黑我?是怕我缠着你吗?你放心,死缠乱打这种事我不会做,我只是想听你亲口对我说原因,而不是不明不白的把我晾在一边。” 沈立昂捏了捏鼻梁,“很多事没有原因,你该长大了。” 陈晚意本来就没奢望得到回答,只是不服气,不愿意认输,一定要问出来,“可你以前总跟我说让我永远不要长大。” “大人的话都是骗小孩的,别太执着于我,我只能是你的沈叔叔。” “那你为什么抱我,为什么亲我?” “我抱过很多人,亲过很多人,那只是一种对美好事物的表达方式,不代表什么,我吻过花房里的玫瑰,吻过阳光下的葡萄,小意,那些都不代表什么,你明白吗?” 陈晚意控制不住的发抖,“那您还真是博爱,您的未婚妻知道您曾亲过那么多人吗?” 突然插进来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方听澜夹着雪茄走上甲板,“不是让你找地方待着吗?待到甲板是想跳下去喂鲨鱼?” 陈晚意攥紧的拳头被他握进手心,他捏了捏陈晚意的手,带着一身香水味说:“手这么凉。” 转身他对着沈立昂点头致意:“立昂,于小姐正在找你。” 沈立昂看了陈晚意一眼,又看了看他们叠在一起的手转身向大厅走去,陈晚意挣脱方听澜的手,“你故意的?” 方听澜将雪茄咬在齿间,将火柴递给陈晚意,“点上。” 陈晚意没好气的接过,用力划拉火柴,海风太大,划了几次没燃,他有些泄气,“点不着,别抽了。” 方听澜低笑,可能刚喝过酒,他笑起来声音很性感,他将陈晚意拉过来环在怀里:“点。” 有他的胸膛遮风火柴燃了起来,雪茄味很冲,陈晚意往后退了点,“你刚才为什么故意拉我手,还是你们表兄弟都有什么不良癖好,他的癖好是喜欢乱亲人,你的癖好是喜欢乱抓人手。” 方听澜单指弹了下雪茄,眺望大海,眼神里全是戏谑,“我的癖好你最好不要知道,我刚刚只不过是帮你一把,帮你亲眼验证我的表哥,你的好叔叔,他不喜欢你,或许喜欢过,但在利益和权利面前这点喜欢不值一文,看清现实吧。” “你为什么要帮我?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你有什么可以给我?” 第4章 “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 陈晚意被他怼到哑口无言,是,他什么都没有,空有公司股份却没实权,父亲留下的公司全由沈立昂一手掌权,他连公司财务状况都不知道,整一个只会赏花逗鸟的花架子,除了会花钱,他还真的什么都不会,若是一定要数出个一二三,不知道钢琴10级,油画拿奖,马术排名俱乐部前三算不算技能。 大厅里有人出来找方听澜,暂时解了陈晚意的尴尬。 “方总,吴总他们请您过去。” 方听澜摆手示意马上进去,转身拍拍陈晚意肩膀,“你知道我们的命现在都在谁手上吗?” “老天爷?大自然?一个大浪海啸我们全都要喂鲨鱼了。” 方听澜抽雪茄的样子很迷人,半眯着眼,搂着陈晚意走到驾驶舱正上方,指着远处的礁石,说:“天灾不可控,只能任命,排除天灾,我们的命在驾驶员手里,他们把握船舶航向、航速,他们杀死整船人只需要撞上前面的礁石,只有掌舵人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人生,你想征服沈立昂,得先让自己强大起来。” 陈晚意在海风中打了个寒战。 “别担心,这艘船的船员全部经过训练的签过合约,驾驶舱不止一位船员,还有副手,他们家人的信息全在里面那帮公子哥儿手里,我只是想告诉你,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陈晚意怔住,沈立昂从来没教过他这些,“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算是长辈送你的礼物。” “那小叔叔,你真是个好人。” 方听澜靠在围栏,海风吹着雪茄在黑夜里闪着猩红的光,他凑过去对着陈晚意耳朵说:“好人?你是第一个说我是好人的人,我最讨厌别人说是我‘好人’,做好人要守的规则太多,要受道德、良心规范,时刻提醒自己‘我不是好人’,那样做起坏事来要轻松的多,比如现在……” 陈晚意被他逼到半个身子仰在围栏外,只得小心抓着他前襟,“我要掉下去了。” 方听澜伸手揽住他,“比如现在,欺负一个小孩,欺负的毫无心理负担。” “你为什么总喜欢说我是小孩?” “那不然呢?等你到我这个层次我自然把你放在我的层面看待。” 陈晚意用力推开他,拽着他的衣服站直了身,他应该是欺负够了,好心地说:“跟着我,带你玩个新鲜的。” 他们换了地方,从三层换到了顶层,方听澜说的好玩的是赌博。 他们的玩法很简单,每人一摞筹码,一个筹码代表十万,第一局玩牌,陈晚意端了杯红酒自觉往边上走,方听澜拉住他手腕,笑着看向桌上其他几位老板,“我今天带出来的吉祥物,就坐我身边吧。” 一个头上秃得反光的大腹老板摸着身边小姐的屁股,笑得不怀好意:“懂,都懂,谁还没个吉祥物,来,宝贝,帮我抽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