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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处宫殿,没事钱伯不可能不跟来:“是不是有刺客,刺客藏在刚刚那处宫殿里了!”今日宫里人多,光戏班子就全是生面孔,万一有人动了歪念,太皇太后岂不危险,慌忙起身,拉起周砚景要出去:“还陪着我做什么,快去母后那处看看!” 周砚景心里的郁气被她这副紧张的样子驱散,拉着她坐到怀里,耳朵贴在她胸口上,激烈的跳动声隔着软软的胸口还是很清晰:“淼淼该担心担心自己的。” “我不是有先生保护着,哪会有什么事情。”他既然不急,估计不是什么大事,温池雨安静下来,揪揪他的耳朵,学着他捏捏他的耳垂,软软的,怪不得他总爱玩。 “那殿里有不干净的熏香。”她不是他豢养的鸟雀,不是一点风雨也经不得的娇花,有些事情说与她听,让她往后多长个心眼也好。 温池雨失了呼吸,手上力气不小心大了,捏得他耳垂失色:“有人要害我。” 怪不得刚刚那两个宫人的表现那么怪异,原来似故意的。 周砚景听她胸膛里“咚咚”的响动,分明是害怕了,搭在她腰际的手臂收紧了些。 “可是我身边一直有紫珠她们,骗我进去好像也做不了什么啊?”她反应过来了。 “淼淼真聪明,不是害你,是要算计我,不过你也被算计进去了。” 温池雨突然想起个事:“那是什么香?” “淼淼既然这么聪明,自己猜猜。”不想说出那名字,污了她的耳朵。 她猛地真起身,松开他的耳垂,双手托住他的下颚,真挚地看着他的眼睛:“先生保护好我是不够的,更要保护好自己。” 顺势轻吻了她的唇角,周砚景浅笑着说:“好。” 这不够,她追着那薄唇,恶狠狠地贴上去,用牙尖将其碾得红透才满意:“究竟谁敢觊觎先生,手段如此下作,我饶不了她。” 薄唇轻启:“孙灵珊。” 意料之外的名字,温池雨表情僵住,脸上憋得通红:“她怎么这么坏。” 今日这么多人,那处离寿宴那么近,稍微出点动静,就能惊动太皇太后以及那一屋子的人,加上那下作的香,心思昭然若揭,还故意让人带她过去,难不成以为这些天的相处足以让她帮她说话,方便她进王府吗? 分明是让她心碎,亏她以为她心善。 她不敢想,若不是先生机警,她该怎么面对那场景。 耳下的鼓动越来越明显,周砚景不想她过分忧心:“无事,已经将人捆起来了,以后不会再出现在淼淼面前了。” “先生打算如何处置她?”不忘嘱咐一句,“母后身子不好,别叫她老人家知道。” 周砚景淡淡道:“送她去清凉山苦修。” 宴席上,总有宫人借口景王妃把他往外面引,那些人脸生得很,他早就起了警惕之心,暗中派人敲晕了其中一人去审问了,省刑司杀伐果断,一个小小的宫人,想必不会太嘴硬。 不过还没等来审讯的消息,倒是等来了称病的太后。 不加遮掩地说了所有的筹划,只一个请求,留孙灵珊一条性命。 孙灵珊被关在寿康宫的偏殿,孙灵月去看她:“也就你这么蠢,以为恩国公夫妇的手段多高明。孙晴娴跟你一道进宫的,你得的消息,她难道收不到,还真以为她被你哄得团团转啊。” “你什么意思?别以为你是太后就可以胡编乱造!”孙灵珊还没从刚刚的惊变里回过神,恼怒地撞向她,却被一旁的太监牢牢地制住,双臂被钳制着,任她脚上乱踢,半步也动不了,只能怨恨地盯住她,“你不帮我就罢了,还在说什么风凉话。” “哀家没有帮你吗?”孙灵月看她狼狈的样子,不为所动,“送你出宫你不乐意,叫你别痴心妄想你不信,还要怎么帮你?” 孙灵珊听不进去,吼道:“爹已经帮我安排好一切,只要你稍微帮帮我,就不会有今日局面!” “冥顽不灵。”孙灵月也不是好脾气的,甩袖要走。 看她要走,孙灵珊哪里还敢嘴硬,膝上一软,跪在地上,想往前爬,钳住她手臂的太监却不松手,她动弹不得只能凄厉地哭喊:“jiejie、jiejie,救救我,救救meimei啊,meimei才刚刚及笄,不能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啊,jiejie救我啊!” “青灯古佛最是养人心性,这样已经是使了大力气救你了。你该庆幸景王发现得及时,你那狠心只顾自己前程的爹娘没对景王妃做什么,否则估计你这条小命都难保。” 孙灵珊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双目猩红,发狂般嚎叫,声嘶力竭后扯着粗粝的嗓子,厉鬼一般阴狠地盯着孙灵月:“爹会救我的,他一定会救我的。” 殿内半点烛火也无,只有外面溶溶的月色照在孙灵月神色不明的脸色,她走到孙灵珊面前,自上而下地看她,眼里有些许的怜悯:“他顾着保全自身,恨不得把所有事都推在你身上。还救你,别做梦了。” 门窗都紧闭着,孙灵珊却觉得又凉气从脚底蹿上头皮,牙齿打着颤:“爹一路扶持着你坐上了太后的位置,你不感恩,还诋毁他,实在是狼心狗肺。” “原来如此。”孙灵月恍然大悟似的,唇边勾着笑,眼里却透着凉薄,“哀家怎么看怎么觉得今日的伎俩有些眼熟,原来是换汤不换药,这么多年了,恩国公也就只有这点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