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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稷澂倒抽一口凉气。 她还好意思“嗯”呢?! 他这是娶了一位怎样的娘子,为何每每都能标新立异,屡次让他生出为民除害的心思? 虽说,他无心成家,可毕竟是自己同意娶进门的,她便是他的家人…… 罢了! 既然如此,他也只能尽量包容,总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是? 他一步步地踏入寝屋,还不忘随手将门关上,省得小娘子这形象吓着树上悠闲的鸟儿。 “下次别将自己缠绕得这么紧了,很危险。”稷澂在给她扯开死扣时,还不忘嘱咐着。 宽布条解开,露出小脸,再露出颈部,顺着往下再继续拆开。 越发地凉飕飕。 她的小腿儿都有点发抖了…… “夫…君,你……走……吧……”夏藕颤悠悠道。 尚未恢复的嗓音透着沙哑,因为长期不言语,舌头也有些不利索。 她在宽布条里面穿得是自制内衣,比肚兜用料可少太多了,总不好让他看光光了。 她可是很传统的…… 哪怕提督大人生得好看,她也会害羞。 稷澂挑眉,对这个过河拆桥的小东西瞪了瞪。 哼,使唤完人就哄走? 依着他前世的权势,就是圣人见了他也不敢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 可她是他的娘子,是自家人,总不能用外人那些标准来约束不是? 心中颇为有些无奈,道“记得晚上的菜,不准有丝瓜,昂~” “噢……”夏藕努努小嘴。 见他走了,将门落栓,开始收拾自己…… 第23章 阳奉阴违的小东西 稷澂到了院里,正遇上来送柴禾的佃户。 杨柱子放下柴禾利索的劈了起来,之后还不忘将木屑扫起来,用簸箕收干净。 这是稷澂找来帮着做工的,按照县城里的价前,每担柴三文钱,工钱他另加了两文,酬金堪比马头扛大包的,但活计却轻松了很多。 杨柱子很是感激,每日还会及时将大缸的水都给担满,任劳任怨。 稷澂将日结的五文钱给了杨柱子,道“你家里中了很多丝瓜对吧?” “是,中了有一亩地呢,新鲜的卖到城里,老了的丝瓜藤可以用来搓澡,做鞋垫,没有糟蹋的地方,您要多少,我明日给您送些过来?不要钱……” “我不要丝瓜,我要丝瓜水……” 稷澂一听又是个丝瓜迷,赶紧截住他的话,将采丝瓜水的方法告诉杨柱子。 又拿给他五文钱,令其每日都送五桶过来。 稷澂寻思着用丝瓜水沐浴,总比裹成人腊条要方便多,既然自家小娘子喜欢丝瓜水,那就趁着这个季节让她玩个够。 杨柱子大喜,立刻应允下。 要知道丝瓜摘下后,丝瓜藤都是用来喂猪的,而且猪也吃不完那么多,这样每日他便又多了五文钱,一日总共就有十文钱的收益。 一个月下来就相当于三钱银子,简直就是从天上掉钱,完全是想也不敢想的…… “我明日要去后山祭拜我父亲,祭品帮我买一下。”稷澂从袖兜里摸出写好的纸条和半两银子,一起递给他。 杨柱子想到稷老爷,心里的那点欢喜也散了,道“是,少爷,我会都买齐了的!” 稷澂安排完丝瓜水的事情,就回去继续读书。 “咚咚咚!”夏藕轻轻地敲着门扉,道“饭熟了!” 今日,她亲自下厨,自从知道提督大人要参加乡试,就想着多给他腾些功夫读书,没有让他继续近庖厨。 “来了!”稷澂起身,到了堂厅,视线扫过桌上的菜色。 不错,没有丝瓜,还算小娘子乖巧。 就在他正欣慰的时候,夏藕端着一碗汤过来。 翠绿翠绿的汤上面夹着这一丝丝的蛋花。 是很浓的丝瓜汤,很浓,很稠…… 说了不要再吃丝瓜做的菜,她就弄了个丝瓜汤来?! 她可真是乖巧,竟敢明目张胆的阳奉阴违! 夏藕见提督大人沉着脸,一副要讨说法的神色,登时,小心肝携手小心尖同时一颤。 她的美肤大业才刚刚开始,取丝瓜水其实也不简单,要先寻找好的丝瓜藤,待到采摘完丝瓜以后,再来取水。 汁水弄来了,但丝瓜也不能浪费不是? 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自从她打理了菜园子才明白农民的辛苦,自然不能浪费! 她的眸子滴溜溜一转,小眼神儿扫过去,堆起大大的笑脸。 “味道鲜美的丝瓜汤来了,以丝瓜、香菇为主料,具有清热解毒功效,同时,也适用于口臭、骨节酸痛,最适合夫君养伤了!” 这一紧张,她舌头也不打结了。 “你舌头好了?”稷澂被她的声音分散了注意力。 这还是他在大婚后,首次听她说完整的话呢! 夏藕试着又说了几句,发现语言的功能还是有所淡化。 方才,她只是被nongnong地求生欲,激发了潜力。 “偶尔……舌头能不打结。” “娘子还是暂且少言些,嗓子还未恢复,万一再伤了,可不是药物能养好的了。” “嗯呢!”夏藕也觉得刚说了两句嗓子就发痒。 “不过在为夫面前可以稍微练习一下,见了外人便不要多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