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非要我替嫁 第19节
书迷正在阅读:她与剑共眠、周太太我劝你别撩了、带球跑后大美人后悔了、快穿之宿主她含萌量过高、快穿之女配一拳一个渣渣、快穿之她又美又飒、快穿之大佬的小祖宗甜爆了、快穿:宿主狠起来自己都捅、星河不语、真千金带着百万部下归来
徐青连忙挥了挥手让自家的车夫驾着先行回府,兴高采烈地跟着韩淮上了丞相府的马车。 随着一声马鞭拍打马背的脆响,马车在马儿的拉动下开始行驶。 车厢内,徐青看着里边的布置有些咋舌。 “韩尚书不愧是当年的状元,连马车里都放满了书卷。这书香倒是养人得紧,寻常人瞧着都要以为韩尚书是文曲星下凡呢。” “只是一些闲书罢了。” “韩尚书莫要谦虚,你写的文章在上京可是传颂得最广的。这足以证明大人的优秀!” “哪里哪里。”韩淮抿了抿唇,有些不适应这徐青的夸赞。 他垂着眼帘,用手将架子上一边的书拨了过去,掩在书本后面的匣子露了出来。 他伸手将盒子拿了出来,当着徐青的面打开了盒子。 一朵开得极好的雪莲花展现在两人面前,徐青盯着雪莲目不转睛。他寻这样的一株雪莲已经许久了,就差这一味药,国师给他的药方子就能成功做出药物了。 韩淮见男子的反应,心里便觉得稳了。 “徐大人,只要你帮韩某一件小事,这雪莲韩某就赠与您。” 话音刚落,他就见徐青收起了热切的情绪,直起了身子。一脸怪异地看着他,沉默不语。 韩淮被这奇怪眼神盯着,脸色不禁僵了僵,“怎么了?徐大人是有什么不妥吗?” 徐青轻声将韩淮说的话复述了一遍:“若是同韩某一叙,这罕见的莲花便赠与徐大人。” “怎么现在又变成徐某帮韩尚书您办事才能得到呢?” 他还真以为随便与韩淮唠嗑就能免费得到雪莲,刚才还高兴了好一会儿,还夸了韩淮呢。 唉,居然是想贿赂他,让他办事。 徐青很失望,他看着脸色已经全然僵住的韩淮直言道:“徐某怕是帮不了您,不知这雪莲韩尚书可否出个价钱?” 马车还在行驶,街上人声鼎沸。 韩淮整个人都有些迷糊了,怎么会有人将客套话当真呢?这么珍贵的东西自然不会白白赠与啊! 他被这人的回话噎死了。 见徐青的固执地想出钱将雪莲买下,他无奈地说道:“徐大人,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只需大人勾勾手就能完成,”复而举起手上的雪莲,清香四溢,诱惑地说道:“这雪莲就是大人的了。” “不敢。祈天宫任职是有规矩的,受贿会受到责罚的。” “这怎么会是受贿呢?” “更何况我不说,你不说,怎会有旁人知道?”韩淮故作轻松地说道。 然后又得到了徐青一个诡异的眼神,只听这人神叨叨地沉声说道:“天知道,地知道,就不可。” 韩淮一怔。 这时,“吁——”马匹嘶鸣的声音传来。 “少爷,茶馆到了。”蓬一的声音隔着车帘传了进来。 马车一停,徐青立即起身,嘴里说着告辞下了马车。 但下来后,看了看茶馆的牌匾,他突然想进去坐坐。 而韩淮才下马车,手里还拿着装雪莲花的盒子,连忙走过去说道:“徐大人,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 “您看,茶馆都到了,不若进去详谈一番?”他语气不熟练地劝道。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徐青竟是点了点头。 … “徐大人,韩某所求之事并不难办,只需将这送亲的路线稍微调整一番即可。” 徐青听了韩淮的说辞,神情有些松动,知道确实不是难事后,他庆幸地说道:“多谢韩尚书指出,祭月节时这处确实是比较危险,待我回府就将新的规划呈上去改成从东街那过去。” “经过东街的话,我需要再与其他人商讨一番,才能选定合适的地点作为迎亲过程的暂歇处。” 韩淮点了点头,只要改到了东街,选到的暂歇处只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地方。 他将装着雪莲的匣子推了过去:“多谢徐大人了,这雪莲便赠予您了。” 徐青很犹豫,心里不敢收,但是手已经控制不住地伸过去将物件抱在了怀里,迟疑地说道:“不若韩尚书告诉我得到这株雪莲花费的价钱,我买——” 韩淮轻轻说出了价格。 徐青倒吸一口凉气,缓了一会儿,说道:“那、那就多谢韩尚书相赠了。”他这也不算是受贿吧?都没做什么…… 他把匣子揣在怀里,抬眼看向韩淮。想着自己差不多得了这么个贵重药材,夸夸韩淮也是可以的,反正不要钱。 徐青想了想措辞,语气感叹:“若非天意弄人,韩尚书对任千金的情意定然会被世人所称赞,心爱的女子就算嫁与他人,也要护她周全呢。韩尚书,这世上不会有比你更痴情的男人了!” 韩淮的脸色变得铁青,极为生硬地扯唇一笑:“多谢徐大人夸奖,若非今日交谈,韩某还一直认为大人是朝堂上那般沉默寡言的性子呢。”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他要不是瞧着徐青说话时面色诚恳,语气真挚,他都要以为是在嘲讽了! 第20章 、五月 徐青将装有雪莲的匣子抱在怀里,拒绝了韩淮将他送回府的提议,站在茶馆门口看着丞相府的马车远去。 直到马车完全消失在眼前,徐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复而抬头看了看茶馆的牌匾。 那牌匾上的字下方有很明显的祈天宫的标识。 他思来想去,觉得这事还得向国师禀告,脚步匆匆地朝着一个方向去了。 毕竟,天知地知的事情就代表——国师知道。 还未走到祈天宫,远远地便能瞧见高耸的观星楼,晴空万里,有两只白鹤绕着楼身翱翔。 祈天宫是国师的居所也是每一位巫医与方士的藏书阁。一般情况下,宫殿内的巫医并不太多,大多都游走在外进行义诊。只有在国师在设有讲座的情况下,宫内才会聚集大量的巫医。 而跟随国师上朝的巫医都是年龄偏大的,不宜到处奔波的而定居于上京的一群人。每日都是固定的行程,上朝——问诊——祈天宫悟道。 对于徐青来说,他的悟性不是很高,悟道这个几乎是从他的行程中划了出去。每日到祈天宫走个过场就会回府,研习一些药方。 每一个巫医都有自己的侧重,算卦或者医术。 清瘦的男子踏入祈天宫,便能见到三三两两的百姓结伴交谈,身旁都有一名童子带路。求财、求姻缘、求子等,只要是有所求,百姓都会到祈天宫。 只要是能够灵验的事情,一般都能求签成功。而无法实现的事情,一般被童子领到相应的宫殿后,摇出来的签只能是空白的。 徐青没有过多的将目光放在他们的身上,但是见到他的百姓们都是恭敬的神色,毕竟巫医对于世人来说是活神仙。 他端着高人的神态,稍稍点头以作回应。 脚步不停地向着国师所居住的内殿去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国师并不在此处,就连贴身服侍的童子也未见一人。 他仰头眯着眼看了看那十分显眼的观星楼,在原地稍作停顿,便朝着那处去了。 内殿到观星楼要经过一条棕红色的拱桥,之后便是经过长廊:左转是观星楼,右转是静心亭。 “徐青。” 就在他要进入长廊的时候,突然有一道缥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循声望去,便见国师一手拿着拂尘,另一只手放在腰间的药壶上,此刻神色淡淡。 “你所为何事?” “国师大人,是这样的——”徐青疾步走了过去,连忙将手中的匣子打开。雪莲呈现在两人眼前,他正准备解释这东西的来历。 “丞相府。”国师只低着头瞧了一眼,便说道。 话音刚落,徐青一脸崇拜地说道:“国师大人果然已经算到了。” 不,匣子上有标识。 但国师并未说出来,只是一脸高深莫测地听着徐青解释一切。 “大人,您意下如何?若是路线改到东街会引发变故的话,我这就将东西还回去。”徐青咬牙说道,他还是有些舍不得。 “你不是已经答应他了么,交易既然已经达成便需要履行。就算发生了,不也是天意如此么?”国师抬眼看着徐青说道,眼神无波。 被这双眼睛注视的时候,徐青一怔,很快便低下了头。 天意么? 良久,徐青缓缓问道,声音很低:“大人,天意果真如此?” 国师没有回应,目光放远,绕着观星楼飞的两只白鹤落了下来,立在湖边。 过了一会儿,他才重新将目光放到徐青的身上,收了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你自己算去罢,我算的不准。” 徐青一时无言,等他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国师已经不在此处了,离去时竟悄无声息。 国师既然没有阻止,那就说明没有问题。他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要是国师不准,那梁国的巫医就没有准的了。 …… 今日天气极好,五月的天既不寒冷也不燥热,阳光落在人的身上暖暖的。 任毓手里拿着一本字帖,这是她练了许久的字。尽管之前韩淮已经见识并且嘲讽了她拙劣不堪的字,隔了很多时日后,还是请了一个女夫子来教导她识字写字。 每隔三日,她便需要将字帖交到韩淮的书房去。尔后等待晚膳的时候,韩淮对她评判一番。 她原本应该将字帖搁在书桌上便离去,但看着书房的众多藏书,她想看看。 任毓并不敢随便翻阅,只是神情极为专注地看着书脊上的书名。当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将书名轻声读出来的时候,就会很高兴地抿唇笑。 这代表她有进步,不是只认识几个大字的婢女了。 正待她读着书名猜想书中内容的时候,书房竟是有人进来了,吓得她一个激灵。 她正准备退出去,就听到椅子被拉开的声音。 接着响起了谈话声。 声音很熟悉,是韩淮和蓬一大哥。 任毓一下子僵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东街那处的客栈还剩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