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大儒都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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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钟后,白泽缓缓睁开了眼睛:“唔。” “小七!你醒了?”麒麟一脸高兴的看着它。 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 “嘎嘎嘎!”老大这药太管用啦! “咕咕咕咕。”小七你感觉怎么样呀?身体还疼吗? “呼噜噜!”小七你总算醒了。 白泽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所有妖兽身上扫了一遍,最后孺慕的看向了麒麟:“哥哥。” “哎!” 麒麟笑眯眯的用蹄子拍了拍他。 这些妖兽之中,只有白泽和它一样能够口吐人言。 “哥哥,你回来了还走吗?” 白泽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麒麟。 “我这些天找了个饲主,过会儿就要走了,不能离开时间太长,小七你现在觉得还疼吗?” 麒麟给白泽号了脉,依然是什么都号不出来。 “不疼了。”白泽摇了摇头。 “那就好!” 麒麟看了眼其他妖兽,那些身上有些小伤口以及暗伤的妖兽们,在啃了灵药之后,气色也都好了不少,声音洪亮了起来。 天色渐渐暗了。 一群妖兽围在一起,欢乐地叫着。 与此同时,国子监内。 玄野那四句话,也流传了出来,令大儒都为之震撼。 “孟安,你亲耳听到的?”喻瀚泰一脸震撼的问着孟安。 他已年过古稀,满头白发,曾担任过帝师,后隐居山林,被国子监祭酒请了七次才肯来教书。 是北玄赫赫有名的大儒。 然而这位国子监书生们人人都想要拜师却连见面机会都无法争取来的大儒,此刻,手中的茶杯都在抖动着。 脸上,再不复风轻云淡的神色。 那浑浊的眼眸好似瞬间明亮了起来,紧紧地盯着教谕孟安。 “师父,弟子不敢妄言。” 孟安低着头,即便已经过去许久了,可玄野的话,依然如同惊雷,炸得他心中翻涌,久久无法平息。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好!真是好啊!” 喻瀚泰眼眶泛红,老泪纵横:“想我喻瀚泰,苦读数十载,却忘了初心,枉为大儒啊!” “师父。” 孟安连忙将帕子递了过去:“您已经做得够好了。” “不!” 喻瀚泰眼带愧疚:“我做得不够,我只教了大家读书,却忘了明理,忘了读书的初心啊!” 犹记当年,喻瀚泰也是从贫寒农家出来的,赶考的路费都是乡亲们七拼八凑为他挤出来的,那时候,他便想着,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定要大辟天下寒士尽欢颜! 可后来呢? 他踏马游街,风光无限,还曾教导过帝师,可却因官场黑暗,心生俱意,便生了逃避之心,躲去了家乡,还美其名曰隐士。 若不是祭酒前去请他,或许现在的他,还在家中怀念着曾经的风光呢! 喻瀚泰眼中落下一滴悔恨的泪水:“孟安!明日我要见一见这玄野,能说出这般话,定然是心有丘壑眼存山河之人!” 心有丘壑,眼存山河。 换在去镇国公府之前,打死孟安都想不到这两个词会和玄野沾边。 那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纨绔头子啊! 可此刻,即便是孟安,也不得不承认,能说出这四句话的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纨绔。 或许,之前全都是掩饰? “师父,那玄野乃是并肩王之孙,并非我太学之人。”孟安解释道; “玄战的孙子?” 喻瀚泰惊讶。 “是的。”孟安不敢称呼并肩王的名字。 “胡闹!” 喻瀚泰气的那两缕白胡子都抖了一下:“这般心有大志之人,待在武学,整日里练习一些打打杀杀的本事太可惜了!如此心胸,就该在我太学读书,考取功名,为实现心中抱负走上正途!” “师父,您可是起了收徒之心?” 孟安从未见喻瀚泰这般失态过,即便是当年告老还乡,却也仅仅只是有些不舍而已。 “待明日见过再说。”喻瀚泰将冷掉的茶水一饮而尽。 孟安心中却清楚,若是没有意外,玄野明日便会成为他师弟了。 武学。 云派大儒严宗赫也在同孙寒说着:“明日让那玄野来我这里一趟,既然有如此抱负,只修炼武力是不够的!老夫虽然年纪大了,但心却不老,教导个顽童还是可以的!” “师傅!那玄野平日里招猫逗狗,欺软怕硬,纨绔又风流,您还是慎重些的好。” 孙寒没想到严宗赫竟然这么看重玄野,甚至有了收徒之心。 可玄野是他的学生啊,若是被师傅收为弟子,岂不是和他一个辈分了? 并且孙寒还是觉得玄野突然间变好有些蹊跷,想要仔细考验一下,是不是伪装出来的。 “倒也是,是我有些急了,不过能说出这般话来,足以证明,他不是个纨绔!” 严宗赫为玄野之前的纨绔行为,找了个很满意的理由:“听你说过他之前无法修炼,或许以往的纨绔形象,只是他对自己心有远大抱负,却无能为力去改变的不满?” 孙寒想了想,总觉得玄野不是那般高大的人。 但师傅这般看重,他也只好跟着称赞。 月光照亮了整个夜空。 国子监祭酒正仰头望着。 身后,韩司业一脸的凝重:“国师曾经说过,北玄有难,可解救之人,便是玄家小儿。之前他表现平平,甚至有些顽劣,现在,倒是显露出了几分。” 祭酒指了指夜空:“韩丞,你看,紫微星出现了。” 韩司业跟着望向了天空:“紫微星已经数年不曾出现了,今日这般明亮,可是预示了什么?” 祭酒笑着道:“明日,你随我一同去看看那玄家小儿吧!” 韩司业想了想,点了下头。 玄家。 玄野正在修炼,倏然之间,一股股清澈的、毫无杂质的、带着功德的灵力钻入了她的体内。 那灵力顺着她的四肢百骸流向了她的丹田,最终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金色光点。 玄野倏然睁开了眼睛。 她望了眼四周。 环境还是那个环境,灵气还是那稀薄的灵气,没有丝毫的变化。 可体内,这股精纯的灵力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