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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沅汐留恋地看了一眼瓦罐里的串串,渴望的大眼睛再次望向章青鹤。 章青鹤朝她摇了摇头,“不行哦。” 李沅汶适时走上前来,“汐汐,我们去院子里,一边看花一边吃。”转移了李沅汐的注意力。 因为竹签有一头是尖的,章青鹤不放心孩子们自己吃,便让宫人拿着,看着她们吃。 带着新鲜出炉的钵钵鸡回到殿里,章青鹤一眼就看到了李修启。 章青鹤默默感叹,鼻子真灵。 于公公和春嬷嬷做的钵钵鸡都很好吃,可因为有李修启在场,章青鹤不能多吃。 “青鹤,还记得那次的上火吗?不能多吃。”李修启抽走章青鹤手里的串串。 章青鹤:你冷酷你无情! 章青鹤当然没把这话说出口,李修启也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以前章青鹤认有一个朋友,那个朋友吃点辣椒都能喉咙痛,那时章青鹤还很惋惜地跟朋友说,不能吃辣的人生会缺少很多乐趣。 没想到,她现在的乐趣也缩减了。现在这副身体对辣和炸物的承受度很低,章青鹤如果执意吃下去,难保明天,不,是今晚就要宣太医了。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个道理章青鹤还是懂的,她的控制力还是有的。 章青鹤用手帕擦了擦手,一如刚才的李沅汐小朋友,恋恋不舍,眼含羡慕看向继续吃的李修启。 李修启听下动作,有点纠结,迟疑地问章青鹤:“青鹤,你真的不吃了吗?” 章青鹤:这个男人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刚才不是你拿走了我的串串吗? “皇上,你刚才还跟我说不能多吃。”章青鹤提醒他,重复了一下李修启的迷惑发言。 李修启彻底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串串,“我以为你会……会想继续吃。” 如果青鹤不吃,那他自己一个人吃也没什么意思。 章青鹤不解看向他,整个黑人问号脸。 李修启咳嗽了一下,轻声道:“你向我撒个娇,我就肯定给你吃了。”说完,他自己反倒先不好意思,看向门外,不与章青鹤有什么眼神交流。 章青鹤:“……” 她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对于这种直男思维,她只想说:撒娇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我觉得皇上说得对,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我不能多吃。”章青鹤义正言辞,不给李修启任何实现愿望的机会。 李修启惋惜极了,只能作罢。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章青鹤看向桌子上的两个瓦罐,问:“皇上,你觉得哪个好吃些?” “于公公做的不那么辣,有回甘,而春嬷嬷做的辣一些,还会麻,”李修启想了想,说道,“不一定非得只要一样,我们可以把两样都摆出去,让百姓们自己选择。而且,我觉得,汐汐和汶汶吃的酸甜酱最好吃。” 章青鹤:卧-槽,李修启无师自通get到了“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全都要”。 但,他说得好有道理。 章青鹤做钵钵鸡时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只想拿出一种让人吃过就不能忘的味道来,让大家印象深刻。 可是她做火锅都可以有那么多底汤,钵钵鸡当然也可以。 章青鹤对李修启露出满意的笑容,“皇上说得有道理。” 她决定了,就这么做。 吃完东西,李修启又勤勤恳恳地回去办公了。 走之前,章青鹤还叹了一口气,吐槽道:“皇上,你看看,做皇上有什么好的,醒得和鸡一样早,有时要睡得……咳咳……”章青鹤没说下去,反正表达出一个意思,做皇上,一个字,累,比997工作制好不了多少。 李修启听到她这么说,一点也没生气,他也学着章青鹤那样叹了口气,“青鹤,我本来也没想做皇上啊。” 李修启发誓,前二十年他真的没有半点想做皇上的心思。要不是父皇其他儿子全没了…… 加上梦里做皇帝那段并不好的记忆,如果有选择,他只想做个闲散王爷。 权力的滋味,对有的人来说,是掺着毒药的美酒,对有的人来说,是掺着美酒的毒药。两者都不像人们想象中那么好受。 章青鹤听到李修启这样回答,无话可说。连正主都这样想了,她再吐槽下去,怕到时李修启真的撂担子不干,那她可就是大盛朝的罪人,在史书上,说不定和烽火戏诸侯有得一拼。 她只能干巴巴加油:“皇上,好好批奏折。” 下午,章青鹤和李沅汐、李沅汶两个小姑娘再次巩固如何玩游戏。 没错,就是玩游戏。 明天就是官家育幼院和女学开学的日子了,届时愿意进学的各家都会带着女孩子进宫。 大一新生、社团招新时都要玩一些拉近距离、介绍自己的游戏,章青鹤现在还记得那些游戏是怎么玩的,现在拿出来正好。 除了认识新朋友的一些游戏,还有一些团队游戏,比如丢手绢啊这些。 李沅汐几乎每天都要玩一会儿丢手绢,这是她最爱的游戏。 “婶婶,我明天要和jiejiemeimei们玩丢手绢的游戏。” 章青鹤摸了摸小姑娘柔软的发顶,“可以啊,不过咱们要换个玩法,你看啊……” 文字的描述着实干巴巴的,章青鹤不知道小姑娘能不能记得住,干脆就找来平日里照顾小姑娘的几个宫人,大家一起玩了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