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和敌国太子有了崽崽后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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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就是给你的。你若不用,扔了即可。” 江蕴在用物上向来讲究。 这种现制的药草,一旦隔夜,就不那么新鲜了,药效也会差很多,说不定还会对伤口造成二次感染。 “你辛苦才采来的,扔了多可惜。” 隋衡眸光一动,直接把石罐塞过去:“你来帮孤抹。” 江蕴皱眉,看他一眼。 隋衡:“你咬伤了孤,总不能不负责吧。” 江蕴默了默,最终放下纸笔,道:“手伸出来。” 隋衡便笑吟吟将受伤的食指伸了出去。 洞中条件简陋,没有专门抹药的工具,江蕴便用手指挑了草药碎,均匀仔细的涂抹到指上破皮出血的地方。 其实大部分地方都已结痂。 正如隋衡所说,他其实不必用药。 可此事毕竟是因自己而起,即使知道对方有意戏弄,江蕴还是认真的将药涂完,并嘱咐:“这两日尽量不要沾水。” “知道了。” 见江蕴收起石罐,要去水潭边清洗手指,隋衡突伸手把人揽住,拦腰抱到肩上。 江蕴手撑住他肩,问:“你做什么?” “孤瞧瞧,早上打疼你没有?” “……” 他已开始掀他绸袍下摆。 江蕴耳根一热,道:“不用。” 隋衡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若真疼着了,孤给你揉揉就是。你也知,孤久在行伍,又天生臂力过人,难免控制不好力道。” “……” 江蕴恼怒直起身,冷冷看着他道:“不必了。” “行,不看就不看,瞧把你急的。” 隋衡本就是一时兴起,看着乖巧漂亮的小美人,忍不住想逗逗,见把人逗急了,便轻声道:“那里可以不看,唇上的伤还是要抹抹药的。” 江蕴一怔,想说不用,对方已抢先一步挑眉道:“反正得挑一个地方上,不能把药浪费了。” “我自己来……” “又逞强。” 隋衡手掌包裹着那挺翘处:“以后胡乱逞强,也是要挨罚的。” “……” 江蕴便闭上眼,由他去了,感受着那冰凉生着薄茧的指腹慢慢贴上唇,一点点轻柔摩挲着,不知不觉,竟真生出些困意。 有些放心不下那些未整理完的数据。 可困意袭来,绵绵密密的,洪流般冲击着四肢百骸。 明日再说吧。 江蕴难得犯懒的想。 ** 又一夜颠倒。 次日清晨,隋衡早早醒来,按着惯例先欣赏了一番身下小情人的美貌,忽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便伸手,将江蕴抱在怀中,掀开绸质里衣,往小情人后腰窝看了一眼。 莹白的一片肌肤上,果然有一片淡粉色的疤痕,经年日久,已经看不出是什么伤。 难怪昨夜摸着触感不对。 隋衡皱眉。 这种隐秘之处,怎会有这么一片奇怪的伤。 正想着,耳边忽传来一声轻弱的:“你……做什么?” 隋衡立刻做贼心虚似的将手收回,然后若无其事道:“看你出了许多汗,想帮你擦擦。” “放我下来。” “哦。” 因为心虚,隋衡很爽快的把人放开,抱到水潭边坐好。 江蕴:“……衣服。” 因为洞内比较潮湿,这些时日,隋衡都是趁夜将两人所有衣袍都搭在火堆旁的木架上晾烤,第二日能穿得舒服些。 隋衡起身走到火堆边,将那件青色绸袍取了过来。 江蕴接过,自己穿好衣袍,束上玉带,察觉到后颈又有两道guntang目光盯着,转头,问:“有事?” 他自然发现,隋衡今日有些走神。 若不然,也不至于经他提醒,才记得给他拿衣服。 隋衡脑子里还在想那块奇怪的疤痕。 想,什么样的情形,能在那种地方留下那样形状的疤痕。 充满……暧昧气息的疤痕。 他倒不是像那迂腐的老顽固一般,必须要求另一半冰清玉洁,不能有过其他情史。可他有自己的骄傲,之前有过可以,若现在还藕断丝连着,脚踏两只船,一面敷衍他,一面又背着他同别人好,他是决计接受不了的。 忠诚,这是他对另一半最基本也最重要的要求。 当然,他不是圣人,也有私心作祟。 他一时间也无法接受,这样风雅漂亮人间珍品一般的小情人,曾经与旁人言笑晏晏,厮磨缠绵。 若真有。 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那个人。 隋衡在心里想。 所以,四舍五入,这事儿也算不得什么大问题。 “没有,孤先做饭去。” 隋衡想通后,觉神清气爽,通体舒畅。 江蕴看着他背影,若有所思。 吃完饭,两人依旧分头行动。 江蕴回来早些,快走到洞口附近时,忽见旁边荆棘丛中有一团黄色物什,捡起一看,竟是一只死去的黄雀。 这是一种喜爱在崖底生活的黄雀,生命力极强,身上并无伤痕,无缘无故,怎会死在这里。 江蕴若有所思,忽然,视线被藏在黄色绒羽间的一点墨色吸引。 拨开绒毛,见黄雀背上果然用青墨刺着一行小字:殿下,盼归,若见信,请回复。 很端正清雅的字体。 原来,那人已经与崖上的人取得联系。 只是,为何要多此一举的将黄雀弄死。 怕被他发现么。 江蕴依旧将黄雀丢回原处,回到洞里,简单整理了一下东西,不多时,隋衡也回来了。 “今日这么早。” 他心情不错的样子,手里照例拎着几只野味,熟练的开始生火。 江蕴点头,“嗯”了声,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 隋衡处理起野味很有一套,不多时,一只烤野鼠和一锅rou丝野菜粥就做好了。 江蕴喝完粥,没立刻离开,放下木勺,抬头望着隋衡道:“我已研究过所有数据,后天起东风,是最佳逃生时机。” “是么。” 隋衡神色倒是挺平静。 江蕴看他一眼。 “你的木鸢,做的如何了?” “放心,孤的技术,保证让你满意。” 他笑吟吟,意味深长,眼神透着暧昧。 江蕴不再看他,起身回到休息的地方,继续忙自己的事。 隋衡很快也吃完过来,打量着有些过分安静的小情人,突然伸手把人揽入怀中,道:“都要离开了,孤好像还不知你的名字呢。” 江蕴动作轻顿:“无需知道。” “那怎么成,做孤的小妾,可是要家世清白,登记入册的。你不肯说名字,礼官来要名册时,孤怎么说,直接说‘暖房小妾’么?孤倒是无所谓,只是你……” “随你。” 然而今日隋衡是铁了心了要问出来的,反握住那截腕,就势把人压在石壁上,哄道:“告诉孤,好不好?” 见江蕴依旧轻抿着唇角不吭声,他眸光忽深了下,笑道:“预测风向与风力,需要十分敏锐的观察力与感知力,即使在军中,也需要经过专业训练的斥候才能准确预测。你到底是谁,还懂这个?嗯?” 和前一刻的温柔诱哄不同,他仿佛瞬间脱掉外皮,变成了一头锋芒毕露、攻势凶猛的狼,强势碾压着已经到手的猎物。 这才是此人的本性。 “你的口音,似乎不是陈国人。你,究竟来自哪里?” 隋衡步步紧逼,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