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他看你的眼神,明明跟我看你时一样……

    埃蒙眼睫轻颤,心底的缺口因得不到足够的安全感填补,正以摧枯拉朽之势,急速崩裂。

    “你他妈……算了,等我回来再跟你解释。”

    思及等会还得换个新的光脑,付乘凛不再多做争执,挥起拳风,冲开埃蒙的控制。

    结果他人刚走进玄关,便被紧随其后的身影重重扑倒,沁凉触感随之覆上他的感官。

    第七十二章 直到乘凛再次怀上

    “你刚刚在说什么……已婚……是什么意思?”

    付乘凛满眼不可置信,拳头受到精神上的剧烈冲击频频颤抖。

    “字面意思……你现在已经成了我的法定妻子,按照联邦律法,不得在结婚期间跟其他男士有染。”

    埃蒙唇瓣贴上付乘凛的脖颈,在那白净修长的脖颈间,重新烙上几个色度颇深的吻痕。

    “你怎么能……你他妈的背着我做了什么??!”

    付乘凛压下的火气在埃蒙那句刻意强调的说辞下蹭蹭猛涨,他用力掀开身上重压,拳头狠狠砸向埃蒙的脸部跟头部。

    埃蒙这个疯子,竟敢拿他的信息去做了结婚登记,甚至都不问过他的意思!

    “我为什么不能?!”埃蒙单手裹住落向胸口的拳头,眼底的疯狂之色因对方的激烈反应肆虐翻涌,“还是说,你心里的人选是你的……好兄弟。”

    “我要跟谁结婚……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你是我的妻子,还生了我们的孩子,我又怎么会管不着?”

    “去你妈的妻子!!还真以为这样就能掌控我?!只要我想,随时可以办离婚手续!”

    付乘凛不甘示弱地回击。

    他以为他对埃蒙的容忍只是例外,现在想来或许那不过是因着心底那点好感,那点因孤独生出的依赖,一直在自我麻痹,自我说服,所产生的错觉。

    现在埃蒙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侵入他的领域,更妄图征服他。

    全然超出了他的最低底线!

    “你想跟我离婚……?”

    埃蒙心脏猛地一缩,神情怔怔地望着头顶上方的脸颊,这些时日以来苦心耕耘的冷静,在对方决绝的催化下,稀碎溃散。

    “我不但要离,还要现在就去离!”

    付乘凛双手拎住对方身上松垮的衣领,强硬地把人从地上拽起,动作果决干脆,早已顾不上暴露行踪的风险,说什么都要出门办理离婚手续。

    “我不同意。”

    “这事我说了算!”

    付乘凛气得咬牙,手掌握上门把手,正要拧动。

    一截与爬行动物无异的软体生物忽而爬上他的手腕,灵活地蹿入掌心,将他的手掌从门上挤开。

    “你休想离开这里。”

    紧接着,更多触手,接连从埃蒙身后探出,展开藤蔓似的肢节,齐刷刷地缚住付乘凛的手脚,将他从玄关拖回屋内。

    “你……?!!”

    不等付乘凛做出抵抗,转瞬间一股泛着丝微甜香的湿意呛入喉咙。

    身体……怎么这么难受?!

    似是看出他此刻的愤怒跟疑惑,埃蒙的声音及时从后方幽幽传来,抵入耳畔。

    “我的津液里含有催情成分,你刚刚吸入了不少,很难受是不是?我可以帮你。”

    “……”

    付乘凛晕红的眉心紧紧蹙起,下意识扭过头,避开扑打在后颈的热气。

    “乘凛,我们再生一个像舟舟那样的幼崽好不好?这次,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埃蒙指腹抚上横在付乘凛小腹中间的一道疤痕,脸上露出nongnong期许。

    那道浅浅的将近十五厘米的术后疮疤,以有别于其他肤质的存在,明晃晃地诉说着眼前之人孕子时期的坎坷与艰辛。

    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刻起,他心里头总有个声音在警示他,要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要看住他。

    于是,他步步紧追,死缠烂打。

    他终于如愿以偿地走进了他的生活。

    他终于听到他亲口承认对他的真心。

    可是,他的一再妥协,却换不来那最重要的一席之地,更比不过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在对方心中的重要性……

    “我拒绝!给我滚开!!!”

    察觉小腹上轻轻滑过的凉意,付乘凛脸色顿沉,最后一丝理智如同滚石般沿着崖边,轰然下落。

    “你不想跟我生,是想为谁守身,还是想为别人生?”

    他眸色暗红,按捺着即将破笼而出的恶欲,试探性地问出了那潜藏在层层枷锁深处的疑问,抓着脚踝的手隐隐失控,几乎要陷进薄薄的血管之中。

    “跟你无关。”

    察觉脚跟上传来的刺痛,付乘凛不禁皱起眉。

    “是吗,这就是你的回答啊。”

    贴在伤疤上的指尖转而被柔软的唇舌替代,湿热的舌尖,一下又一下,难耐地轻吻起模糊的针口。

    “你……”

    猝不及防对上那双红到滴血的双眸,付乘凛心弦一绷,直觉对方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正常,正犹豫着该不该改口。

    下一瞬,铺天盖地的精神力忽然间涌向他的大脑,吞没了他的意识,掩住了他的视线。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一个失去自由的囚徒。

    一连七天,几乎没能顺利离开卧室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