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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谢家以来还没探望过夫人,所以二叔今天带我来认认人,这么巧,谢总也来了?” 他思绪快速转了一圈,觉得这也没什么。 本来和郑苑谈妥了条件,他们也不打算再“请”她移居,谢清淮就算来了又如何,他们又没做什么,他们的目的已经算达成了,就是不知道谢清淮刚才听到多少…… “不巧。” 谢清淮笑了一下:“既然认过人了,两位是不是该走了?” 他一句“不巧”,摆明了什么都知道,但他没撕破脸摊到明面上,谢常宽和孟嘹也就借坡下驴。 “是,是,我们还有别的事,确实该走了。” 谢常宽看孟嘹一眼,明显是在问他这消息是怎么漏出去的。 孟嘹也完全摸不着头脑,按理说等谢清淮知道这事儿再赶过来,黄花菜都该凉了,结果现在他们人还没走,他就已经得知消息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自己中计了? 孟嘹思来想去,能如此轻易进这座别墅出现在郑苑面前,他就一边觉得侥幸,一边又觉得奇怪,现在看来,难道是谢清淮预料到他们要从这里下手,故意做的局? 可是…… 孟嘹扫了郑苑一眼,他在这位正儿八经的夫人面前没有丁点羞愧感觉。 谢清淮和这位夫人的母子感情并不怎么样,焉知是他做局,还是这位夫人借势要和他们联手? 孟嘹心思纷乱,面上也显得僵硬,也道别道:“那不打扰夫人了,谢总,回见。” 他们刚才志得意满,现在离开的样子却颇有点强作镇定的狼狈。 谢清淮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没有其他行动,也没有回话。 直到脚步声消失,他才回首,望向自己母亲,微笑问:“母亲还好吗?” “……” 郑苑看着他,张了张口,一时没回话,她用力闭了几次眼,才忽然放松下来似的,靠到身后的沙发背上,抚了抚额上的汗。 “我没事,你……你是来救我的?” 她看着儿子,眼神复杂。 谢清淮摇摇头,笑道:“母亲需要我救吗?” “我……”郑苑一僵,“我当然需要!” 谢清淮忍不住嗤了一声:“我看您和那两人谈得很投机。” “你听到了?” 郑苑滞了一下,想起自己说的话,想解释什么:“我那是打算先保全自己,并不是真要和他们联手对你如何……” “随便母亲怎么做。” 谢清淮打断她,那双总是自然含笑的桃花眼微微泛冷:“无论你和他们合作什么,都不用妄想掣肘我。你说得对,你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不过,我如今也不像以前那样弱小。” “……清淮。” 郑苑仿佛瞬间失去了言语能力,只喃了一声他的名字,嘴唇嗫嚅着,脸色苍白吓人。 另一边。 谢常宽和孟嘹走下楼,等确定楼上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孟嘹立马疑惑发问。 “二叔,他们母子发生过什么?刚才听得我云里雾里的,你怎么就那么相信夫人会不支持她自己的儿子?” “哼。” 谢常宽老神在在:“郑苑就是个蠢货。” 他开始给孟嘹讲当年的事,这段话同时在书中出现,被评论区讨论。 第25章 “这是什么意思?” 孟嘹压低声音询问。 “你没听她自己说的什么吗?她反水对亲儿子下手也不是第一次了。” 谢常宽回想当年, 有些幸灾乐祸又有些遗憾道:“你或许不知道,郑苑这女人既无家世,又无能力, 当年能嫁你父亲, 靠的是‘真爱’。不过看你父亲十多个私生子就知道,他恐怕未必这么想, 更多只是想找个没有背景的女人, 以免妨碍他玩乐。但郑苑嘛……嘿,她还真是真爱你父亲。” 说到这里, 他也压低嗓音,有几分故弄玄虚之感道:“当年你父亲还在时, 谢清淮虽然是光明正大的婚生子,实际过得却不如几个得宠的私生子, 常常被那几个小子欺负陷害,被你父亲责罚。” “同样的,他都这样了,郑苑就更是受尽屈辱,据我所知啊, 当然我也没亲眼看到,只是听说当时最嚣张的那个情人, 还曾当着郑苑的面虐待谢清淮,逼他辱骂郑苑,郑苑屁都不敢放一个,又不敢救他,又有恨没处发, 最后不敢怨别人, 怨上了自己儿子, 我看啊,他们两人那时候关系就不如普通母子了。” “嘶……” 孟嘹听得咋舌,只感觉那时的谢家太乱,还好自己那时没被认回去,否则还没有系统的他可难以在那样的谢家混下去。 “那为什么说她对谢清淮下手?谢清淮又是怎么翻身的?” 说到这个,谢常宽再次露出几分忌惮,道:“要说那小子也真是心性极佳,还没成年时韬光养晦,那几年对几个私生子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看起来实在没用极了,慢慢的就没谁再将他放在眼里,当然,我们这些人也是一样,但谁知道……” “谁知道他一成年,有了民事行为能力,整个人就像脱胎换骨了似的,手段狠辣,雷厉风行地除掉那些私生子,其中甚至有已当做继承人花费极大心力培养的优秀者,在他手下也不过二三月就跑去国外,销声匿迹……” 谢常宽想到当时谢清淮展露出来的疯狂,犹有些噤若寒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