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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骤和上次完全一样,不过这次陆芸花在做rou之前先单独做了糖色出来。 最近炖rou烧rou都需要糖色上色,既然时常要用到不如单独做一点出来放着,要用的时候就拿过来。 糖色做法很简单,甚至有用不着油的法子,陆芸花虽说只是看过做法但厨艺就摆在这里,现在做起来也是极为从容的,很快就做好了。 又等了一个时辰陆芸花才把素菜炒上,用的是秦婶送来的菜蔬,做了素炒小青菜、油焖笋和韭菜炒鸡蛋。 “嫂子我来端盘子!”白巡就在一边候着,视线在炖锅和炒锅之间来回变换,等着陆芸花一道菜好了就马上过来端,好似今天一天没吃饭导致非常饥饿似的。 陆芸花翻炒了一下锅里的食材,抽空回头对白巡说:“先去把蒸锅里面的米饭盛出去,就放一边的那个木桶里面。” 这木桶还是陆芸花特意找陆叔做的,因为不是一体也没有找桶匠箍一箍所以有点漏水,不过这桶就是做好后用来盛饭的,以此来满足家里的大胃口们,漏不漏水倒没什么所谓。 白巡去盛饭,卓仪来端菜,孩子们跑着来来去去地取碗碟筷子,一家人的各分担了一点小活计,很快就收拾好开饭了。 在卓家的餐桌上除了刚开始陆芸花会说一句“开饭”,后面吃起来再不会有人说话,直到大家都吃了一会儿才会开始说话、夸赞或是闲聊,这次也不例外。 “……唔,红烧rou还是这么好吃!”似乎是馋极了的白巡就这样埋头吃了一碗饭才开始开口赞美。 陆芸花碗里的饭才吃了几口,她吃饭比较慢,因为现在不怎么容易饿所以吃东西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慢下来,这会儿正夹了一筷子韭菜炒蛋吃,春韭菜就要到时候了,真是吃一顿少一顿。 此时闻言轻笑:“炖rou不止红烧rou一种,要是前头那些芋头品质好些,拿来做芋头扣rou或是芋头烧rou都很不错。” “芋头香和rou香相互融合,芋头绵软去腻、扣rou先炸后蒸,柔软浓郁……确实是再好吃不过。” 她把炒蛋放在碗里,突然来了谈兴:“说起这又让我想到梅干菜扣rou了,私心以为那滋味比芋头扣rou更好吃一些,看来到时候要记得到做梅干菜的时节做些梅干菜。” 秋天时候选了新鲜的白菜、芥菜或是油菜各做些梅干菜,不论是做饼、烧rou又或是炒制吃起来都很不错,又能给冬日添加一些除了咸rou、腊rou之外不一样的滋味。 白巡伸筷子的动作不自觉慢了些,忍不住凝神细听,连卓仪孩子们也很是好奇地看过来,因为陆芸花说的都是些他们没听过的食物。她在说起这些的时候神情是一种带着微微懒意的漫不经心,却又好似不论什么菜肴做法都是如此信手拈来,有一种“说的这些我都能做”亦或是“我想做就能做出来”的自信从容。 陆芸花又是一笑:“又或是酿些黄酒,做一次带着微微酒香、色如琥珀的煨rou。” “一小坛子就是一块rou,小小的炉子小小的炭火,一坛子rou就这样慢慢煨上一下午,做的时候半点水都不放,只放上好的黄酒,等rou中油脂全都炖进汤汁里,酒气和浊气随着时间消失,留下带着醇香、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的炖rou,美美配上一碗饭再好不过了。” “咕嘟……”白巡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没想到声音格外大,不过他是个洒脱的性子,不在意在朋友面前出丑这件事,此时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表情,反倒因此开了个玩笑,讨饶般恳切地说道:“嫂子……嫂子可别再说了,我听了以后真是样样都想尝一尝,本身就是为了一口脆皮猪肘硬生生厚着脸皮留到现在,你这么一说我又心动了,你不怕我一直赖着不走吗?” 卓仪感觉到陆芸花心情很好,自己心情也不错,此时低声笑了笑,表情正经地回答:“要是不想走就继续留下,之前送的那些新婚礼够你待上几年了。” 他说到这又眼带笑意,严肃认真地接了一句:“不过留下还是得干活才行,你身强体壮,到时候就跟着我下地吧。” “真的吗?”长生听不懂大人话里面的意思,表情很高兴,想了想后天真地回答:“要是白叔叔可以再留久一点就好了,我可以帮白叔叔干活!” “哎哎!”白巡不觉挂上笑意,没去看忍俊不禁的陆芸花和卓仪,只对长生半真半假地说道:“你白叔叔我可有赚大钱的生意要做呢,等我再过个几年、十几年挣够了钱就在你们旁边也修个房子住下,到时候小长生可要过来吃筵席!” “……这个我没法保证。”长生确是当真了,他也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反倒是好好想了想,极为周全地慢吞吞回答道:“要是几年后的话我会去的,但十几年……那时候我已经大了,不知道是不是像阿爹从前一样在外面,不能说一定能过去吃筵席。” 他顿顿,好似是怕白巡因此伤心,又补充道:“不过就算我在外面也会努力赶回来的,白叔叔放心。” 他说的这个猜测很有可能,像是现代很多家庭不喜欢孩子小时候说关于“离家”、“在外面”的话,但这里就单从人们总是外出游学这方面来说,大部分家庭并不在意孩子在小时候说自己长大以后不在家这件事。 白巡被逗得“吭哧吭哧”笑起来,在长生逐渐带上困惑的眼神中忍住笑,很是郑重地点点头:“白叔叔记住了,到时候一定等小长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