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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几次雾里看花般的经历后,他知道自己被人耍了,一气之下动用了所有的暗桩,但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冷静推算后,他将目光转向皇宫中那两位身上。 因为普天之下,能躲过情报网的,唯有本身权势滔天的人,而与他水火不容的也只有皇家两姐弟了。 可惜想到这点的时候,十多年部署已然付之一炬,在对方无孔不入的渗透下,已经打击到暗桩探听消息的途径了,而且情报网的人员现已无据点。 为今之计他需要火速找到新的据点,换个身份才能继续。 这堆烂摊子令他焦头烂额,每天都寒着一张脸上朝。 … 一日,长公主府暗室里。 这里增加了许多桌案,上面摆着许许多多细长竹筒,中间镂空的地方藏着字条,是来自各地的消息。 齐鸾英身处其中,将这些字条抽出来,扫上几眼又卷起来放回去,只一眼就对某些大臣的阴私有所了解。 正要抽下一个消息时,系统出乎意料地出现了,要知道它已经许久不发布任务了。 “以下发布长信侯具体位置,以及尧山路线,请殿下把握好机会一举扳倒容致。” 齐鸾英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一串地名和一张地图。 “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吗?”她自言自语。 等了多年这一机会陡然摆在眼前时,如破开黑夜的一束光,刺眼的同时又振奋了她这个在黑暗中挣扎了多年的人。 又如久旱逢甘的人,常年以海市蜃楼中的绿洲苟延残喘着,幻想着,突然有一天真正的绿洲出现了,她反而不敢相信了。 因为她等得太久了。 三年里,她用了两辈子的耐心去等待手底下的人成长,让他们渗透到各个地方,街边酒肆、勾栏画舫等玩乐之所,诗酒茶楼、听书品茗的惬意之地,甚至破烂寺庙、平民聚众之处都有她的人,甚至高门大户、位高权重之人的邸宅内也有她的眼线… 不似容致那般需要各处生意作为据点,她的人随处可收集消息。 培养这些人,她用了三年。 现在系统说可以对付容致了,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沸腾起来,她深吸一口气顶着面无表情的脸,冷静地写下长信侯的位置并吩咐黑暗中一直潜藏的人。 “派一队人马到这处将长信侯带回来,注意隐蔽,”她点了点手下的纸条,“另,与尧山有联系的庄子可以行动起来了,带着本宫的令牌召集兵马围住尧山,方圆百里内,本宫不想见到无关人等…” “是。” 黑暗中传来一声极轻的声音,随后桌上的纸不翼而飞。 吩咐完这些事,齐鸾英坐在原位上很久。 直到门外的于诗敲响暗室的门提醒她午膳时间到了。 “将饭食送进来,”想了想,她又说,“送一份到梨落居,就说本宫有事便不去了。” 这几年他们同吃同住,如果不特意吩咐,易琛会一直等着她。 随后于诗将她的话原原本本地传给易琛,果不其然面前人脸上的神情一点一点的黯然起来,眼中带着失望。 易琛兴致不高地说:“知道了,麻烦姑娘让殿下注意身体,不要忙得身体都不顾了。” “公子放心,奴婢一定带到。” 而齐鸾英却不如他所希望的,一忙起来两夜都没有睡觉,暗室又添了三张桌案,上面的消息越来越多。 夜里她要小憩一会儿时,于诗火急火燎地带着一只飞鹰走进来。 这只飞鹰只会用在传递重要消息时,所以她才如此着急,连门也不敲地推开门。 齐鸾英捏着眉心,忍着眼前阵阵发黑将飞鹰腿上的纸条取下,打开。 看完来不及多说什么,她大步朝外走去,只说:“备马。” 上马扬鞭一气呵成,一路疾驰,夜越发深重,若不是前面有人举着火把照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极有可能迷路。 三个时辰后,已经能看到不远处的火把了。 “殿下,尧山到了。” “吁——”齐鸾英勒住马。 尧山下等着人一看到他们,立刻跑上前,抱拳道:“得殿下庇佑,我等幸不辱命,尧山之上九千余众皆擒获。” 齐鸾英让他们说具体些。 “我等用药,药倒七成人,剩下的三成由殿下给的兵马击杀,此时尸体还在上面。” “可有泄露?” “我等将人围困住,想要通风报信的人都被山下等候的人一一擒获。” 他指着身后被捆成一团面露不甘的人,足有几百人。 马匹打了个响鼻,齐鸾英控制好马头,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些人。 轻声道:“一个不留。” 刚刚和她说话的人一下子抬起头,带着疑惑和惊讶,然后被马上的人一个眼神冷得一哆嗦,立刻说道:“是!” 齐鸾英看向黑黢黢的山。 没有了火把的地方是凝实的黑,深不见底,犹如黑渊般狰狞可怖,而隐在人看不到的地方的是那些张牙舞爪的怪物,配合着空气中传来的呜呜风声,像是哀嚎又像是怪笑。 她在万籁俱寂,所有人都在等着吩咐时轻轻吐出两个字:“焚山。” 她要让曾在城楼下咄咄逼人的这些人也尝尝烈火焚身的下场。相信被火舌舔舐过的火人一定会是今夜最最盛大的烟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