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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没心情,有时候没时间。 “恩,味道不错。” 一夜情之后,俩人多少有点尴尬,陈欢喜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女生,除了 早上爆发出一声尖叫之外,基本还算正常。 她本着成年男女,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原则,准备把霍睿泽当个屁放了 ,殊不知,霍睿泽已经提起对她的兴趣了 。 如果眼神有声音,他的画外音应该是,“女人,你已经引起我的注意了 。” 差点成为霸道总裁女主角的陈欢喜还不自知,高高兴兴的吃着喝着,霍睿泽收回眼神,想了 想,“我晚上要去见个客户,你自己先玩?” “先?”陈欢喜抓住了 话里的关键。 “恩,我见完晚上就找你。” 原本以为是一夜情,这是?陈欢喜咬着竹签子,上下打量系着袖口的霍睿泽,恩,还能看,至少不是中年油腻大叔,幸亏就算喝多了 ,自己的眼光没问题。 万一一睁眼是个油腻的大哥,她可能当即躲窗而出,不论楼有多高了 。 “也行吧。” 陈欢喜又拿起另外一只丸子,咬了 一口。 兰桂坊门口的柏油路从来都是形形色色的外国人,这里灯红酒绿,每天上演着不同男男女女的故事,陈欢喜坐在门口台阶上,小口小口喝着属于兰桂坊的味道。 天色渐黑,华灯初上,霍睿泽的电话还没来,公司的电话倒是一个都没少,尽管陈欢喜想消失,却还是叹着气做认真的社畜。 她发现,她没有太悲伤,至少没表现太悲伤,甚至一点不想哭,离开宋子鸣,是个再幸运不过的事。 她只是逃避可耻但有用,想暂时躲开那个带有她和宋子鸣回忆的城市,如果自己一个人,一定有些难受,只因为认识了 霍睿泽。 这样的日子,也有些乐趣了 。 “叮叮叮。” 霍睿泽的电话如约而至,还不到八点,他结束的很早。 “你好。” 陈欢喜捂着嘴偷笑。 “你好,你结束了 ?” “嗯,你在哪?” “兰桂坊,来吗?” “嗯。” 两人从高中聊到大学,从北京聊到荷兰又到长沙,事后陈欢喜根本记不起来聊了 什么,只记得月光很美。 当然,也是月光惹的祸,两人又缠缠绵绵到天涯了 ,第二天,真不是陈欢喜要走,实在是抵挡不住菲尔的夺命连环催。 她只好偷偷留下纸条,溜之大吉,霍睿泽醒来后,发现枕畔无人,气的咬牙切齿。 再看到床头的纸条和一百元纸币,更是火冒三丈。 “这几天谢谢啦,我身上的现金只有这么多,不够有缘再转账啦!拜。” 这是,把他当鸭了 ? 陈欢喜本意是 AA 一下这几天的酒钱,谁 成想误会深了 。 霍睿泽回到大陆的第一件事,就是掘地三尺,把陈欢喜找出来,这是他成年以后第一次被人格侮辱,非讨个说法不行。 这边在工位上连打几个喷嚏的陈欢喜,揉着发红的鼻子想谁 骂她了 。 忙碌了 一天,回到家,出租房比公司还热闹,陈欢喜路过喧嚣回到自己的房间,叹了 口气,原本她生活质量还行,硬是被宋子鸣坑了 。 当然她一直在要钱,不能让那个男人好过。 她没想到霍睿泽能找到她,还以为是萍水相逢,再没有结果了 。 接到他电话的陈欢喜无疑是震惊的,果然男人都是越缠越烦,越逃越近。 说白了 就是心理战,正如她跟宋子鸣在一起的时候,如胶似漆男人不觉得什么,还觉得是自己人格魅力,直到她彻底要分手,他才慌了 ,为时已晚。 陈欢喜本来不想搭理霍睿泽,毕竟自己刚失恋,让人觉得无缝衔接,多奇怪。 直到她又在酒局上碰到他,又当着宋子鸣的面承认他是新找的男人。 她才想着算了 ,走一步看一步,后来的陈欢喜才发觉,当年自己出了 狼窝又入虎口。 人就怕了 解,霍睿泽也不例外,其实他家庭还算幸福,爸妈也都是公职人员,至少算得上小康家庭,自己国外留学,外企任职高官,光鲜的外表下,是不为人知的伤疤。 他是个被抛弃的儿子。 陈欢喜越接触,陷得越深,男人暗哑的嗓音,酒局过后盖住她的眼睛,薄唇贴近,亲吻着她嘴里残留的果酒甜气,她知道,她逃不开了 。 很多偶然加在一起都是必然,北京这么大,陈欢喜万万没想到,兜兜转转身边还是这些人,霍睿泽竟然跟徐明浩是兄弟。 互相认识,陈欢喜更大胆了 ,从出租房搬去跟霍睿泽同居,是她第二次大胆,第一次是宋子鸣,愿赌服输,她不怪谁 。 而当她看到门口的吕穗禾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是个傻子,工作上风驰电掣,生活里感情用事,明明最开始是一夜情,怎么到最后,她陷进去了 。 “没事没事,你先进来坐。” 那个女孩干净的她不忍说什么,如果是个妖里妖气的,她还能上去踹几脚出气,这样的人,她下不去手。 只能拿霍睿泽下手了 ,尽管他说的天花乱坠,陈欢喜仍旧要搬走了 ,霍睿泽也发了 火,他怪陈欢喜遇到事就逃,她脱口而出的那句,“我们有什么关系。” 更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