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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明摆着一副我就知道的语气, “我要是转业狗仔都害怕, 当然了,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旁边的那个女生。” “那个女生怎么了?” 宋晚恨铁不成钢,“南·榆木脑袋·岁禾?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高朗对你有点小九九吧?他现在可是在南城顶级商圈陪女孩子逛街诶, 还是周五, 你不好奇吗?” ——“咳咳”。 南岁禾呛了几声,嘴里的泡沫溢到喉眼, 整个口腔都充斥着薄荷牙膏的辛辣。 “你磕CP磕疯了?高朗知道你又给他拉郎配了吗?” “南大小姐, 当局者迷。”宋晚拉长了调子,“他看你的眼神就拉丝好吗?” “什么丝?螺丝啊?你要是有空找个厂上上班多打点螺丝,也不至于这样。”南岁禾用清水漱了漱口,喉间的辛辣褪去不少。 “以前我们翻墙逃课的时候,他总是在背后护着你,我可就没这待遇。只要你一说话,不对, 不管你说不说话, 他眼神都落在你身上,这不就是妥妥的校园暗恋文男主吗?” “那不是你们嫌我运动细胞差, 每次都先让我打头阵, 先把我弄出去吗?” 南岁禾确实没有过这个想法, 对于她来说, 高朗跟齐远还有林恒他们没有什么不一样, 都是朋友。 至于那些什么拉丝, 她没感觉到过,只觉得跟他相处起来很舒服,很自然。 又或者是,高朗隐藏的太好。 不过她更倾向于前者。 宋晚:“打个赌?” 南岁禾下楼的间隙笑了笑,“不赌。” “干嘛不赌?我还想看看你家许总的精彩表现。” “他出差了。”南岁禾粗略想了下,“许宴青大概会觉得无聊。” * 南岁禾跟赵柳意约了周一。 从咨询室出来的时候,她绷紧的弦松了松,阳光落在她脸上的那刻,久违的温暖让她周身舒缓,像是得到了新生。 忽的有些想许宴青,那个守着她,在她满身泥泞时不顾一切抱住她,就差把她揉进骨血的男人。 南岁禾点开对话框,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他出差那天飞机落地报平安的那条。 什么嘛,花言巧语的狗男人,一条消息也没有。 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想什么?”宋晚从咨询室里出来。 本来南岁禾是想一个人来的,但是架不住宋晚态度强硬。 “好像有点解脱的感觉,你跟赵柳意聊了什么?” “聊了聊你们在国外的事情。”宋晚侧头看了她一眼,跟随了她半辈子都快要腐朽了的伤口,真的愈合了吗?“那……南与白呢?” 南岁禾长舒出一口气,“就这样吧。他带给我的伤害,我永远都没办法原谅,午夜梦回偶尔梦见都痛的我喘不过气来。” 她这样说,宋晚倒放心了几分,要说真的完全释怀了她反而不太相信。 “那许宴青?你还真要吃回头草?” “他给我种玫瑰花诶,四年四万朵,这谁顶得住哇?”南岁禾弯起了眉眼。 她喜欢玫瑰她只说过一次,仅仅毕业前晚那一次。 那满园炽热的红,仿若冰天雪地里禹禹独行的人见到了篝火,她于破晓之前迎来了下一个黎明。 “你可别太快着了他的道……” 宋晚的话被一道清朗的男声打断。 “岁禾,宋晚。” 他朝出口这头迈了过来,凝着南岁禾说:“好巧,这段时间忙,上次答应你的包还没给你。” “高朗?”南岁禾看着面前人干净利落的板寸回过神来,浅笑道:“开玩笑的,咱们好歹也是老朋友,你把我当什么了?” “忙什么呀?”宋晚插话,南岁禾不好奇,她有点好奇,前几天在商场无意中拍到的那张照片她可还记得。 高朗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石英表,挑了挑眉。 “请你们喝咖啡?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南岁禾喝不了咖啡,高朗给她另要了杯奶茶。 她试着喝了口,讶异的是甜度刚刚好,她不喜欢喝很甜的,那种发腻的感觉让人起鸡皮疙瘩。 “几年前我回国待了一段时间,在榕城资助了几个山区的学生,今年准备高考,我去了趟看看他们。那边山坳里上学太难,这几年陆陆续续我也有计划给他们捐助了一座小学,年初的时候收到学校的邮件说已经搬进了新校区,这几天在忙给他们准备学习资料跟一些新的桌椅。这也是我这次回来的主要原因之一。” 榕城。 南岁禾望着手里的奶茶眸光颤了颤,唇线微微抿起,“榕城哪里?” “榕城黎川的一个小山区里,怎么?你去过?” “没有。我想给他们学校捐助的话得走什么流程?” 高朗轻笑道:“捐助现在倒是不那么需要了,倒是物资这方面……” 有时候物资远远比钱来的更有用,特别是对于山区的人来说。 他的意思南岁禾听明白了,但她不方便通过路氏出手,她不知道路家是否知道榕城那家人的存在,但总归不想再挑起波澜。 手里的奶茶吸管被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搅弄着,脑子灵光一闪而过。 这不是还有许氏嘛,她记得许氏是有专门的公益事业部的。 许宴青不在,可他留了林特助的联系方式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