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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万一吧。” 她的状况从昨天看起来确实很不好,精神恍惚,随便点什么风吹草动都能把她惊的像头六神无主的小鹿。 如果严重起来,会不会像赵柳意所说的那样,谁也不敢保证。 “哎呦,真是作孽啊。”杨姨立马着手收拾边惋惜,“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 南岁禾醒来时房间里一片黑暗,让她恍惚的有些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她缓缓从床上爬起来,掀开一角窗帘,阳光刺的她眯起了眼睛,又快速的合上帘子。 喉咙干的快要冒烟,她拖着沉重的步子往楼下去,脑袋重的耷拉起来。 “哟,这不是咱们小岁禾嘛。”这声音带着些嘻笑调侃的语调。 南岁禾注意力从脚下的楼梯转移到楼下客厅里。 齐远斜靠在沙发上,调笑的眼睛里透着几分不怀好意,“我说怎么最近在许氏总找不着许宴青人影,原来是赶着回家你侬我侬。这憔悴劲,许宴青虐待你了?” “没有……”南岁禾有些无力。 齐远想了想觉得有理,“也是,他那么宝贝你,连高中比赛得来的奖金都给你报摄影班了,怎么舍得虐待你。” “啊?什么奖金?” 南岁禾动了动她那还没太灵光的脑子,摄影班的事她知道,但是关奖金什么事? 齐远见她好像真不知道,也没想太多,顺嘴就说了出来,“高三那会他不是叛逆吗?跟许老爷子吵架,就靠四处比赛的奖金生活了。那钱最后给你报了个摄影班,叫什么……啊对,南艺。” 耳边的风声忽止,于迢迢黎明前有人冲破了黑夜给她递了一枝花,那花瓣上还遗留着晨雾前的露珠,带着泥土特有的芬芳。 齐远见她不说话,又想起来什么,问她,“你们还没解释清楚?就那么几句话的事儿,非得搞得这么复杂做什么?他死鸭子嘴硬,你也固执。四年前你出国的时候他找遍了机场,躺在家里整天整夜不动弹,还学人酗酒。我还以为他要废了,谁知道到又突然活了过来,问他怎么回事吧,他说前几天走在路上突然被雷劈了,现在清醒了。被雷劈了嘴里不向老天爷忏悔还能喊南岁禾?真以为谁不知道似的,不过就是为了他的面子不戳穿罢了。” 齐远说的这些她从来都不知道,那个摄影班她真的以为像许宴青当时说的那样,是因为许家的投资,他给她开后门了。 “不知道背后说人坏话也容易遭雷劈么?老天爷可不会接受你的忏悔。” 许宴青穿着白衬衫站在门口换鞋子,表情是被人戳穿后的窘迫,不太好看。 “我这是心地善良,谁知道你们两个犟板鸭要什么时候才说的清楚。按照宋晚的话来说,那就是我磕的CP绝对不能BE。” 许宴青拧了拧眉,“BE又是什么?” “Bad Ending。”齐远似乎是嫌他不够潮流,这么简单地网络用语也不明白。 他身上的白衬衫并非正式款,反而是松松垮垮的休闲款,没了那股肃然,像是回到了那段大学时光,南岁禾浅浅一笑,“为什么不让说?我很想听。” 她连续阴雨连绵了几天的小脸,绽出了阳光,雨后初晴的感觉更让人眼前一亮,许宴青微滞。 想听那就听呗。 许宴青眉角微挑,“他说话喜欢用夸张的你不知道?高中作文里三分之二都是夸张句,听听就得了。” “别诋毁我,行?至少我身家上亿这件事毫不夸张吧?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真实的事情,老刘非要在我作文下面写:齐同学下次也帮老师做做梦吧。”齐远忿忿不平的接话。 ——噗呲。 南岁禾没忍住,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你一定不知道老刘在我们班说过你的光荣事迹,当时我以为是林恒,没想到是你。” “先上去洗漱。”许宴青朝楼上抬了抬下巴,拎着超市的白色袋子进了厨房,看她的背影又问了一句,“还是喝粥?” 南岁禾微微颔首。 他把东西放下后从厨房出来,齐远把带来的文件递过去给他,“这个项目我们两家算是同一个绳上的蚂蚱,这份东西你看看。” 许宴青接过后打开一行行扫过去上面的文字,嗤笑一声,“论背地里阴人还得是林韬,先按兵不动看看他还想干什么。” 南岁禾再下来的时候齐远已经不见了人影,她进了厨房看许宴青在捣鼓着高压锅,“做什么?” “煮粥。” “你也会煮粥?” 许宴青不置可否,“你这几天喝的不都是?” 短短几天他已经把粥做出了花来,口味每天都换着来。 “你真好。” “我记住了。知道我好就不要天天变着法气我了。”他继续着手里的动作,提醒她。 南岁禾手撑在橱柜上,“你真被雷劈啦?” 她认真求知的模样许宴青不是很想搭理,毕竟这种听起来就很傻逼的借口有损他在她心里高大威猛的形象。 “劈哪里了?” “什么感觉?” “痛吗?会全身吱哇乱颤吗?” “……” 南岁禾见他背过身去,似乎有些泄气,“我可能要感冒了。” 许宴青一顿,侧过身来后看她一眼,不无担忧。 “怎么了?” “你冷漠的态度。”她停顿,“让我有点冻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