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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问的太奇怪她才误会的嘛。 南岁禾把厨房的杨姨喊过来。 杨姨接起电话后看了眼她,“岁禾呀,你无聊的话可以去宴青书房里找找书看打发时间,楼上左手边第二间。” 这看似随口的一说,她大概明白了他们估计是要说点她不能听的。 或许有VIP用户这一说?她可以考虑充一个。 南岁禾微微颔首,“好。” 楼上书房很整洁,书很多。 大部分都是财经类的,唯独放在最角落的那个书架不同,古今中外杂谈野史都有。 她瞥到一本熟悉的封面,伸手从最上面抽出来排在最前面的第一本。 是《小王子》。 书封有些旧了。 南岁禾却突然想起来高一时在书尾页写的那句话。 手上片刻的迟疑后径直翻到最后一页。 苍劲有力的字体闯入眼帘。 “好。” 简简单单一个“好”字却让她的心跳倏然跳的极快,似乎是要跳出胸腔。 陈旧的纸张让她泛出了新的心动。 那行字她当时明明已经用修正带涂掉了的,这也恰恰证明了他其实是看见了的。 她还记得她跑去高三弘毅楼找他的时候,他笑的慵懒又漫不经心。 以退为进的试探她当时根本没看出来。 灵光一闪后,她突然跑进卧室里找到被遗落在一旁的手机,她打开许宴青的朋友圈,那条朋友圈还在。 一个“好。”字配的日落。 她很肯定,许宴青明白她当时的意思,他那么聪明。 她好像真的在被确定,被需要。 南岁禾什么也不管,她直接拨通了许宴青的电话,却在他接通后差点退缩,“你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了?” “下班就回来吗?”她驾轻就熟的问。 “身体不舒服?”许宴青眉心凝成了结。 “我有,一点点想你算理由吗?” 空气凝滞了片刻。 许氏气氛紧张的会议室里,高管们看着坐在首位上以严肃狠辣著称的许总轻轻勾起唇角笑了笑,如春风拂面。 他说:“很显然,这个理由我无法拒绝。” 即使是经过千锤百炼的高管们,也忍不住在心里暗自打探电话里的人,能让许总在会议室里接电话的人可不多。 且还笑的像动了春心。 南岁禾没有再回房间,而是在别墅外阴凉处的藤椅上看起了小王子,即使再看很多遍,也常看常新。 午后的阳光洋洋洒洒的,翻越重山溪谷而来的风拂起了她的书页,她摇摇晃晃的就睡着了。 许宴青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副模样。 穿着白色长棉裙的女孩子躺在藤椅上酣睡,脸上盖着一本翻阅到一半的书籍,夕阳的暖橙色散落在她周身。 美好的像是一副中世纪的油画。 心口的充盈感溢满四肢百骸。 与昨日她躲在阴暗的杂物房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以不同的方式冲击着他的感官。 是啊,他的南岁禾就该这样,莹莹而立配的上这世界上所有。 即使有一天她跌落泥潭,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跳进去用沾满泥泞的手把她高高举起。 没有人可以破坏这一切。 南岁禾睡的迷迷糊糊间有人把她脸上的书本拿开,陡然的光线有些刺眼,让她蹙着眉心眯起了眼睛。 许宴青侧身挡住直射过来的阳光。 她眨眨眼适应了一会,看过去。 直直照射过来的夕阳被许宴青挡住,打在他后背。 从南岁禾这个角度看过去,他整个人被镀上了一层金光,连头顶的发丝也泛着暖黄色的光。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宽肩窄腰,长腿下踩着发亮的皮鞋,就那么静静的立在那,气质凛然。 南岁禾拿过他手里的书,把尾页递到他眼前,“被我抓到了吧?证据。” 许宴青挑了挑眉,“这算什么证据?” “不承认?”南岁禾像个打了胜仗的小战士。 许宴青双手撑在藤椅两侧,靠近她,“那你先说说你想指证我些什么?” 她不说话,似乎是在沉思。 “这点出息。”许宴青伸手把她从藤椅上拉起来,“该我了?中午为什么不吃饭?” 南岁禾有些讶异,她只是在思考怎么一击制敌,没想到他抓着中午的事情不放。 “我吃不下,你跟杨姨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那为什么我不可以听?”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进去洗手准备吃完饭了。” 自从他拿了那瓶药,南岁禾总觉得他怪怪的,偶尔猜测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可悄悄试探他,他的反应又不太像知道些什么。 明明她刚才是有食欲的,可到了真正吃饭的时候,南岁禾却感觉什么也吃不下。 “可能感冒还没好,我要是饿了我绝对会吃的,我保证。”南岁禾再一次举起了她保证的右手。 许宴青沉着脸,他是不太相信的,她的保证从来只是用来欺骗他的谎言。 可她实在不想吃,威逼诱哄都试过了他也只能束手无策。 晚饭过后许宴青去了书房,南岁禾在客厅看了会动画片就回了房间。 晚上的她会变得不一样,她能清楚的意识到,她害怕这种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