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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我爹怎么了?”沈苏苏虽说早便心里有数, 也在徐淮意面前却做出一副担忧的模样来, 那双眸子一眼望去清澈透亮得彻底, 真是什么都瞧不出来。 徐淮意喉咙动了动,最终还是开了口道:“沈将军自杀了。” 又将从沈逢程房中看见的那封遗书递了过去,“这是在他房中找到的,他亲笔所写的遗书。” 沈苏苏心头一震,低头看着徐淮意手中的遗书,直到徐淮意又往她那边递了递,她方才伸手去接了那封信,又缓缓展开。 明明只是一张薄薄的纸,可如今到了她的手中却好似有千钧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勉强聚焦了目光去看那信上的内容,到看到那句“望殿下好生照料吾儿”之时,那滴压在心头的眼泪总算是落了下来。 这是她这样久以来,落得最为真情实感的一滴眼泪。 旁人不知,可她怎么会不知道沈逢程是怎么死的。 明明是她动的手,可如今却看到了这一封他亲笔所写的遗书,她听闻那毒发作之时极为痛苦,五脏六腑都好似移了个位置般的疼,这亦是这信中字迹略有颤意的原因吧。 想到这儿,她将那封信贴近心口位置,轻声道:“谢谢殿下将这书信带于我。” 徐淮意从她脸上移开了目光,“没事。” 又道:“时候不早了,先回去歇着吧,明日孤带你回将军府。” 她是沈逢程的女儿,理当回去看看。 沈苏苏轻轻点头,却又开口道:“殿下,今夜可否陪苏苏用个晚膳。” “孤没有胃口。”徐淮意转身往殿内走去,脚步没有一丝迟疑。 沈苏苏愣愣的瞧着那个背影,许久缓不过神来。 她原本来这一趟其实是为着来徐淮意这儿听听消息的,沈逢程出事应当不算是小事,就算是这些日子以来那徐淮意一心扑在了沈昭禾的身上也不可能连他出了事都不知道。 沈苏苏用的那毒虽说让人很难可以发觉,但沈逢程毕竟是见过他之后出的事,她心底自是不安,害怕这事儿最终还是会扯到她头上来。 后来从徐淮意这儿知道了消息,又落下了那滴眼泪,她心头盘算着,就算眼前人对自个只剩下几分怜惜,也应当是会因着这几分怜惜而在今夜稍稍陪伴自个。 遇上这等伤心之事,那便少不得还喝上几杯酒,到时候酒里稍稍添点东西,之后的事儿不就水到渠成了么。 她回到京都这些日子以来,徐淮意确实是护着她的,可也只是护着她而已。 丝毫未曾提过日后要给她什么位份,就更别提说碰她之类。 她心里慌得紧,便也只能用这种法子了。 可不曾想即便是在她最为需要安慰的时候,徐淮意还是未曾犹豫便开口拒绝了她,方才她落泪之时也悄悄打量了徐淮意的神情,原以为能从他眼里看出哪怕一分一毫的怜惜。 可是没有。 他的目光里只有探究,就好像只是想看透自个到底是否伪装异样。 想到这,她心头又是一紧,沈逢程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可阿孟还活着。 既是徐淮意对自己已是没了半分情意,那自己就更不能在这事情上面冒险,她实在是输不起了。 刚回了静月小院,关了屋门,她就唤了如诗过来,一开口便道:“阿孟这事儿耽误不得了。” 如诗发愁道:“前头好不容易在她饭菜里头添了东西,可谁曾想她竟是碰都没碰那些饭菜,奴婢想着,她会不会是在提防着咱们。” “这若是再动手,恐怕也是极难成事的啊。” “阿孟这丫头一直想着要到殿下跟前去说些什么。”沈苏苏面色寒凉,“倘若不是因为殿下这些日子日日在外头奔波,怕是早让她得逞了,之前我倒是不在意这丫头说些什么,只要没有证据,殿下还是会相信我。” “可如今,我也是没了这个底气。” 如诗明白了沈苏苏的意思,但却还是担心,“可沈将军方才出了事,现在阿孟又出事,两件事儿连在一起总归是容易让人起疑的。” 她的话亦是有些道理,但沈苏苏已是下定决心,“管不了这样许多。” “今日见了殿下我便知道他已是对我起了疑心,若不是因为……” 若不是因为那蛊,自个怕都活不到现在。 沈苏苏并未将此事说出来,如诗虽说算是一个值得信任之人,可她知道凡事还是要留三分的道理,能不说的,就没必要说。 “总之。”沈苏苏瞥她一眼,继续道:“殿下早对我生了疑虑,与其留着那阿孟让我日日焦心,倒不如一并处置了,这事儿了结之后,我再想法子缓和同殿下的关系便是了。” “只要没证据,殿下便是疑心我亦是不会对我如何。” 她了解徐淮意,所以这会儿方能这样有信心。 如诗只得应了下来。 而徐淮意方才入了殿便开口同李拂说了句,“将昭禾身边那个丫头,唤作阿孟的叫过来,孤有事要问她。” 李拂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他虽不知道为何徐淮意会在这半夜忽然要见阿孟,可瞧他神色探究便知道应当是有重要之事。 而阿孟是沈昭禾留在这世上算得上是最为亲近之人,见一见也属合理。 李拂到了温凉院时阿孟正看着地上已经死去的野猫发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