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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笑容一时僵化,朝祁时晏投去求救的眼神。 祁时晏咬住烟,抬手挥了挥,让人赶紧走了。 “哥。”祁时晏将桌上一杯酒端起,递到祁渊手上,“那你到底想怎样?” “什么怎样?”祁渊接过酒,喝了口,往沙发椅背上一靠,漫不经心。 祁时晏也靠上去,凑在他耳边:“就说你对沈逸矜那心思。” 祁渊吸了口烟,不说话。 祁时晏笑了声:“你要爱她,就把她追回来,不过一个情敌,你还能输?” 祁渊冷笑:“我什么时候说过爱她了?” 祁时晏眯了眼笑,不揭穿他,换个方式,继续出主意:“那你要恨她,也把她追回来。” “为什么?” “追回来狠狠虐,把她养在笼子里,天天欺负她。” 祁渊嫌弃的眼神睇去一眼:“你的变态玩法,别拿来说。” 祁时晏仰头笑,碰了下祁渊的酒杯,将自己杯中酒一饮而尽,散下一身懒劲,歪倒在沙发上。 正此时,有人跑上来,跑到兄弟两人面前:“祁先生,祁三少,那个,楼下有人闹事。” “怎么了?”祁时晏头也不抬,懒散道,“找老刺去。” 老刺是保安队长。 来人却说:“就是老刺让我来的。”说着,看去祁渊,一副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 祁渊瞥他一眼,从对方眼神里读到什么,站起身走到栏杆边,往下看了眼,眉角一横,就往楼下走。 祁时晏这才坐起身,跟了下去。 第26章 男人哭吧 原来沈逸矜和夏薇好好地坐在舞台下, 喝酒聊天,对着打碟DJ的人鱼线,说着女人之间的诨话。 结果有个中年男人过来搭讪, 端着酒杯的手戴了两只硕大的钻戒,脖子上还挂了三条长短不一的 金光闪闪的链子,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 浑身散发着铜臭味的酒气。 沈逸矜没理,谁知铜臭男纠缠着不走, 另只手伸过来想摸她的头发,沈逸矜本能地挡了下, 不料勾到对方的酒杯,手一扬, 那杯酒一倒, 泼了铜臭男一身。 这下铜臭男不干了,嚷着他的衣服几万块, 要沈逸矜要么赔钱, 要么陪人。 “连个logo都没有, 就敢说几万块。”夏薇挡在沈逸矜面前, 双手交叉环在胸前,朝铜臭男放言冷嘲。 铜臭男狞笑一声,晃了晃手指上的钻戒:“妹子不识货, 不如看看清楚, 我这些难道都是假的?” 他轻浮的目光从夏薇身上扫过,落到沈逸矜身上时,已然变成了蛇信子, 黏腻得可怕。 沈逸矜心里一阵恶寒, 拉起夏薇就走, 铜臭男又怎么可能放过她们,拦住他们又纠缠上。 老刺过来,心知铜臭男是VIP,不好得罪,可一看沈逸矜,见过一回,吃不准她和祁渊的关系,便派人上楼请示去了。 祁渊转下楼梯,仗着身高腿长,越过黑压压的脑顶,一眼就看见了沈逸矜,那张清丽柔婉的巴掌脸上,因为忍耐而秀眉深蹙,樱唇紧咬。 说不上来得心头发紧,祁渊拨开人群,走进去,抬手一拳就砸在了她对面的铜臭男脸上。 铜臭男眼一黑,人往后倒去,后面撞到人,被推了一把,他又往前跌,祁渊拎住他衣领,假似支撑对方站稳,却接着又一拳挥了上去。 这一下,铜臭男直接倒在了地上,“嘭”一声巨响,哀嚎大叫,鼻腔的血瞬间糊了一脸。 周围的人散开一圈,忘了表情,全都被眼前的一幕怔住了,来人一身矜贵,出手却狠厉果决,那两拳看着都痛得要命。 再看地上的人,面目狰狞扭曲,口里脏话直飙,不停地朝四周人们叫骂:“打,都给我打,老子有的是钱,谁打死他,我就给谁钱。” 然而大家站着,谁也不敢动。 祁渊抬腿,一只脚往下发了狠地一踩,踩在铜臭男先前拉扯沈逸矜的手上,伴着钻戒刮擦地面刺耳的声音,对方又一阵鬼哭嚎叫。 彩色射灯从他脸上流转而过,照见一片阴鸷和锋利的眸光。 夏薇轻轻拉了拉沈逸矜,在她耳边低语:“祁渊太给力了,这是为你出头。” 沈逸矜看去祁渊,她的角度只看得见他的侧脸,有一刻恍然两人很久没见了,男人削瘦得厉害,眉角延至下颔线的线条清薄,凌厉,而他周身气场较之以前的压迫感里更多了一种阴狠,令人心生畏惧。 “给钱就能打?” 耳边听见祁渊的声音,冷淡又沉,薄唇一抹笑,让看着的人发寒。 他头微侧,朝身后丢了一句:“拿钱来。” 也不知道跟谁说,却很快一大捆整钞递到了他手边。 地人的人双眼惊惧,浑身开始打颤,抖着嘴唇叫问:“你是谁?” 祁渊蹲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扯开捆绳,拿起一沓一沓的整钞就往人脸上抽:“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想动我的人,你怕是钱见得太少。” 他手上寸劲儿十足,带着睚眦必报的戾气。 那整钞边角锋利如刀,抽到铜臭男脸上,丝丝血迹很快遍布全脸,哀叫声痛苦不止。 “祁渊。” 沈逸矜看不下去了,喝止一声,转身挤出人群,就往外走。 夏薇正看得带劲,见她走了才回神,抬头间,看见祁时晏靠在吧台上,嘴角叼着烟,朝着这边似笑非笑,那笑明明没什么好意,也不是看她,她却脸上倏而一红,羞怯地跑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