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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上被男人的指骨轻敲了敲,迎羡气鼓鼓瞪他。 程邀没忍住,戳了戳她颊边微陷的酒窝。 此次之行,他们也是带着任务出来的。 前段日子闹离婚的谣言传的沸沸扬扬,他们打算趁着这次,好好在亲戚们面前秀个恩爱,辟个谣。 到此,两人腻歪的快要没眼看。 宣佳楹在这时提着婚纱来到他们身边,与程邀微微颔首,开心地叫了声:“羡羡。” 程家能走到如今的地位,旁系关系向来团结一致。 她们能相识,托了去年迎羡和程邀结婚的福。 宣佳楹那时以程景和未婚妻的身份参加的婚礼,迎羡的捧花极具戏剧性的落入她手里,造就了她们日后的友谊。 “你今天很漂亮,”迎羡毫不吝啬地赞美她。 “难道我平时不漂亮吗?”宣佳楹佯装生气。 “漂亮呀,平时漂亮,今天更漂亮,”迎羡想一出是一出,提议道:“什么时候你有空了,我们一起去拍写真?” “可以,我随时有空。”宣佳楹欣然接受。 司仪以及摄影几个师傅再次和大家简单过了遍注意事项,确认没什么问题后,一行人尽早收工休息。 化妆间内伴娘团齐聚一堂,她们讨论着明日接亲要怎么发难伴郎团,网上的那些都太过普通,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有人建议:“让程师兄和伴郎团跳支舞吧,就跳嬛嬛那个《惊鸿舞》!” 迎羡推开门刚巧听见这么一句,为什么大家如此钟爱这支舞蹈? 瞬间脑补出几个帅哥挥舞长袖跳舞的画面,她背后一阵恶寒,摇摇头将那诡异的画面踢出脑海。 几位伴娘笑得前仰后合,呼吸不顺:“窈窈,你是魔鬼吗?” 坐在化妆镜前卸首饰的宣佳楹也面露微笑,“你们意思一下走个过场就行了,不要太过分喔。” “哎哟,”说跳《惊鸿舞》的伴娘过去圈住她的脖颈,“佳楹现在就心疼起程师兄啦?” “就你嘴贫,”宣佳楹伸手点点那姑娘的脑袋,从镜中看见了迎羡,早在刚才她就向大家介绍过她,房间里的各位起哄道:“佳楹的夫家人来了。” 迎羡觉得这样的氛围甚是亲切,不禁想起了宿舍里的三只活宝。 只是可惜,她当初结婚是瞒着外界的,都没有邀请她们。 迎羡笑着点头,随口胡诌:“来刺探一下你们娘家人的情报。” 《惊鸿舞》姑娘当即举起手来,“那请姑娘将情报带给程师兄,那支舞让他们今晚好生准备着。” 此处的程师兄,为新郎官程景和。 “哈哈哈哈,好。”迎羡大笑,来到宣佳楹身边坐下。 宣佳楹卸下耳饰,换了另一副戴上。 迎羡看着她那盒子里各式各样图案的耳钉,小樱桃、小云朵、小鲸鱼……比指甲盖都小,各个可爱的要命。 心下一动,她问道:“打耳洞疼吗?” 迎羡从小疼痛神经就比常人敏感许多,也因此耳朵上迟迟不敢打耳洞。 宣佳楹看向她的耳垂,仔细想了想:“不是很疼,一枪下去就好了,几秒的时间。” 其他几个伴娘也纷纷附和:“不疼的,你若想打,酒店出去左拐有家五金店,那儿就能打耳洞。” 她们说完,迎羡更加蠢蠢欲动。 用完晚餐,迎羡一改往常的骄纵,抱着程邀的胳膊轻蹭,像只跟主人撒娇的猫儿:“我想打耳洞。” 这让程邀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怎么突然想打了?” 她曾经心血来潮有买过耳夹,但那些耳夹不是夹不住就是夹得耳朵疼,后来便没再带过。 程邀以为她这次想打耳洞也是一时兴起。 迎羡在吃饭时就已经逛桃宝看起了耳环,眼花缭乱的,觉得这个好看那个也好看,通通加进了购物车。 她的手捧着脸颊,眼皮掀了掀朝他放电:“那些耳环那么好看,却不在我的耳朵上,你不觉得有点可惜吗?” “它们最好的归宿,就是我的耳朵。”迎羡撩一撩长发,自恋说。 程邀的心跳突地漏跳一拍,默默移开眼,“你不怕疼的话就打吧。” “我打听过了,打耳洞不疼。”迎羡骄傲地扬起头颅。 饶是如此,到了五金店看见老板举起枪要往她耳垂上钻的时候,她还是闭上眼,一把抓住了程邀的手臂,视死如归! 程邀从未觉得她的力气有这么大过,穿过去的刹那,手臂传出的痛感差点让他以为打耳洞的是他自己。 打完,迎羡的耳朵火辣辣的烧,泪眼婆娑,咬牙控诉:“她们都是骗子!” 程邀叹出口气,这姑娘打个疫苗都会飙出眼泪,如今这样丝毫不稀奇。 反而帮忙打洞的老板挺新奇地反应:“我第一次碰到打耳洞能痛成这样的。” 老板的话没有歧视她的意思,但迎羡因此小小羞愧了一下,怪不好意思的吸了吸鼻子。 “没事的时候多转转耳钉,防止rou黏住。”老板说完拿着“枪”回到柜台,又对程邀嘱咐道:“这几天看好你女朋友啊,别让她耳朵碰水,发炎了就麻烦了。” “好,”程邀扫码付款,顺便纠正她:“是老婆。” 老板惊讶地看看他,又瞧瞧迎羡。 此时,后者在镜子前左右观察自己红彤彤的耳垂,快要到忘我的程度,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