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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在她腰上的手掌用了点力,迎羡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口中不禁惊呼了声,等她反应过来,背脊已经陷入了柔软的沙发中。 仿佛刚才的胜利只是他为了让她小小得意一把,而放的水。 现在看来,事实就是如此。 程邀常年锻炼外加练拳,制服她简直是小事一桩。 况且,她的那身鸡毛蒜皮的拳脚功夫,还是他教的。 迎羡原以为他会让让她,就像昨晚那样,任由她扣帽子栽赃。 可现在他全方位的碾压她,完全就不是他的对手,反抗也无济于事。 “你看,真就一点力气都没有。”程邀单手轻松地扣住她的双手手腕,举过头顶。 这句话攻击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迎羡气得在他身下扑腾,扭了扭腰肢,识时务为俊杰耍赖道:“不玩了,你放开我!” 程邀哪会这么轻易松开她,另一只手指尖来到她的下巴挠了挠,跟逗猫似的戏谑说:“那你叫声爸爸来听听?” 迎羡欲哭无泪,她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她的上齿咬住下唇,宁死不从! 程邀兴致高涨,将她刚才对他说的话原封不动还回去,嗓音暗哑,带着点诱哄:“羡羡乖,叫声爸爸我就放过你。” 活脱脱像个老变态。 迎羡蹬了蹬脚,撇过头去,然而这不撇不要紧,一撇就出大事了。 她瞳孔紧缩,全身挣扎的更厉害了,颤颤巍巍叫了句:“爸!” 程邀:“哎!” “我哎你个头!混账!” 站在门口,脸黑成包青天的程肃一时间气得满房间找武器,撸起袖子就想教训这个谋权篡位的逆子。 第24章 第二十四点 程肃中气十足一声吼, 连程邀都不得不敬畏三分,一时忘了现在的姿势有多不雅,直接向门口望去。 “还不快下来!像什么样!” 要不是有楚沁在边上全力阻拦, 恐怕程肃早就冲上来揍人了。 程邀的脚快速落地, 迎羡也赶紧从沙发上起来, 捋了捋长发, 试探地唤了声:“爸,妈。” 楚沁笑得和蔼, 手上去拽丈夫的袖口, 低声说:“他们小夫妻搞搞夫妻情趣,反应有必要这么大吗?你看把羡羡吓得。” 迎羡乖巧地抿唇, 程邀抚平胸前的布料, 问他们:“怎么突然过来了?” “呵,”程肃阴阳怪气笑了声:“不过来还看不到这么出好戏。” 楚沁嗔怪瞧了他一眼,再回头看向小两口,和颜悦色说:“老大说你们也是十一点二十五那班,我们的车在附近抛锚了,就想着过来搭个顺风车。” 迎羡点头,表示理解。 程邀绕过沙发去到餐桌前, 和迎羡说:“吃完饭再走。” 太阳都日上三竿了还没吃饭, 程肃本来就对他意见颇大。 程邀一说完,立马点燃了程肃的炸药桶, 不管三七二十一狂喷道:“你这吃的哪门子饭?早饭还是中饭, 怎么没把你小子饿死, 现在才想起来吃饭?” 程邀面无表情对视上楚沁。 老头子今天出门吃火药了? 楚沁阖了阖眼, 脸上无奈, 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别跟他爸计较。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程邀拉开椅子坐下,没搭理他。 这让程肃更加不爽:“你不回我话是什么意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 迎羡生怕出门前两人再吵起来,跑到程邀边上,护犊子般隔开了两人的对线,不得不说道:“爸,哥他吃过了,这饭是留给我的。” 空气一刹那涌动起尴尬,从程邀的角度明显能看见老头轻微抽搐的嘴角。 有媳妇护着的感觉真好。他承认他爽了。 “那羡羡先吃吧,吃完咱就启程。”楚沁跳出来解围,拉着程肃坐到沙发上,“你老跟孩子叫什么劲?” “孩子?”程肃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故意扬高声说给背后的不孝子听:“三十的人了,就你还一天天把他当孩子。” 迎羡忍了忍笑坐下来,嘴巴一张一合,在程邀边上用唇语无声的叫出两字“孩子”。 嘲笑他似的。 程邀单手扣住她后脑,往下轻按了按,催促:“吃你的吧。” 等她吃完,一行人赶去机场。 飞机从起飞到落地用时两个半小时,南江程家那边派了人过来接他们。 他们此次要参加的是程邀的堂弟程景和的婚礼。 程家祖宅坐落南江,程景和的父亲与程邀父亲是亲兄弟。 婚礼在明日,今日是彩排,他们作为近亲理应早一天过来贺喜。 车子驶进程家老宅,偏古时的房屋建筑,白墙青瓦,砖块错落,一棵松树生长在大门一侧,任风吹依然屹立挺拔。 迎羡自嫁进程家以来,只来过这儿两次,今天是第三次。 想当初这大门上的春联,还是她指挥程邀一起贴的,如今那红色清淡了些,快要不记得刚贴上时的光景。 程老太太接到管家的通报,健步如飞地出来迎接他们,比他们早到几个小时的大哥大嫂都没她跑得快。 迎羡这时候倒是端起了名门淑女的架子,笑容恬淡,不似平日的明艳,跟程邀一起唤了声奶奶。 “哎!”程老太太与她投缘,见到她如同亲孙女般拉过她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