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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文菲竹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其实我也觉得你俩不合适。” 她顿了顿,又说:“向考诤那种人,不是谁都能栓得住的,他历届女友哪个不是奔着坚信自己是例外去的?最后怎么着?最后不还是反丢了心却留不住向大浪子吗?” “我知道的。”纪涵央笑笑。 “反正你别上当就对了。”文菲竹看着她,很认真的说。 纪涵央佯笑一声:“他只是女朋友换得勤,但不渣……” “屁吧,你自己听听这句话逻辑顺不顺?”文菲竹白了她一眼,“我可告诉你,你别对他心存侥幸,这种渣男我又不是没有遇到过,等你经历过再后悔可就太急了。” 文菲竹顿了顿,有些得意的笑笑:“所以你看我,目标就一直是庄渠,这种小奶狗才比较好掌握,听话!” “那你喜欢人家吗?”郑泽惠看了看纪涵央的脸色,抓住机会岔开话题。 “嗯……”文菲竹歪着脑袋想了想,“喜欢吧?虽然不了解,但他属于我理想型了。” 郑泽惠舔了舔嘴有些不可思议:“……你可真是渣。” “阿嚏!”打着游戏的庄渠狠狠打了个喷嚏。 正想下床拿个纸巾,却瞥见开门回来的向考诤。 他脸色说不上好,只能用“心事重重”四个字来形容。 “纪涵央把你拒绝了?”庄渠毫不留情地幸灾乐祸。 向考诤回了他一句:“没拒绝。” 庄渠的“哟”还没来得及开口,向考诤又说,“我又没表白。” 他的幸灾乐祸变成了“艹”。 “这不像你啊,诤哥。”四眼仔唐堂吃着白象牌泡面,“嘶——这面好香,日后必火。” 向考诤听了不回。 庄渠觉得奇,从向考诤带着纪涵央去spy的时候就很奇。 其实不管是谁,都会有自己混的小圈子,或熟或不熟,而spy那个最尖的圈子向考诤最熟,连他都是和向考诤认识了好久才带着去的,里面基本全是富二代,而且全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向考诤家里从商,还是投行,而放眼全国还是全世界,不管什么行业,做到顶尖的也就那么一两批人,互相之间自成一个圈子,往来之间也会带着子女互相认识,志趣相投的自成一派,志趣不相投的虚与委蛇一下就各走各路。 基本学校认识向考诤的都知道他家有钱,但他家具体做什么,又处于行业哪个位置却很少有人关心,毕竟大学比起社会,还是单纯太多,大家只啧啧感叹一声他今天开的超跑是法拉利还是帕加尼,知道了没有交集的可能,那么感叹完了也就感叹完了,大都专心自家。 但庄渠是知道他家情况的,他上职业规划课的时候,就听老师介绍过他们家的公司——君域资本,一家投行界的巨头,当时班里好多人想要去君域做法务,但老师一介绍到招聘标准,一群天之骄子纷纷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而那个时候的向考诤在干嘛? 少东家在最后一排趴着课桌睡觉。 除了那辆sao断腿的黑色超跑,向考诤平日里还是挺低调的。 他不大用奢侈品。 庄渠有时也疑问过,这大少爷除了沾酒又沾色,其余过得都跟苦行僧似的。 少东家嘴严,不怎么讲家事,唯一解释过的就是为什么明明不喜欢炫富,却总开那辆sao断腿的法拉利。 因为是范苇珠送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在遇见纪涵央之前,向考诤唯一会念叨上嘴的女生只有范苇珠,甚至连他亲妈都没这么念叨过。 其余的各任女友,和他表了白,向考诤总会问一句,“我无所谓,但我可能永远不会喜欢你,这样,你还愿意做我女朋友?” 能成为他女朋友的都说——“愿意。” 而那些说不愿意,甚至因为他这渣话而送他一巴掌的,基本没再见过面。 坊间流传的所谓向大少爷三大准则,其实都是有心者收录观察所得,向考诤真说过吗? 也许吧,但本人表示没印象。 也是,向考诤这货就没对什么事上心过,要不是因为要在范苇珠面前装个乖样子,庄渠估计他连学业都不要了。 丧,一整个大一,快临到尾了,他就没见过向考诤真心实意关心过什么。 刚认识那会儿,庄渠觉着这富二代活该,那么有钱还每天搞忧郁装逼那套,但熟了之后发现,向考诤这人虽然整天一副吊儿郎当还又欠又腹黑的样子,但屁事儿是真少,人也仗义,也没二世祖那矫情劲。 除了丧点、嘴欠点、肚子里坏水多点、情史丰富了点,还真挑不出什么错。 慢慢的也就多关心他了点,就成兄弟了。 坊间流传这东西一贯半真半假,但向考诤从不追人这事儿也确实是事实。 因为庄渠就没见过他对谁上心过。 除了纪涵央。 这姑娘是漂亮啊,可是完全就不是向考诤喜欢那款啊! 所以庄渠疑惑、庄渠好奇、庄渠控制不了自己八卦的魂:“你真喜欢纪涵央?不开玩笑的说。” 向考诤手机丢桌上,转头看他:“真喜欢。” 表情平淡。 是向考诤不撒谎的样子,庄渠心里确认一下。 庄渠乐了,指着他笑起来:“我去,向考诤你不得了啊?你特么还搞暗恋这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