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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舒泉愣了,接过纸时脑袋回想起这件事。可她记忆涌现时完全记得她告诉过他这件事情,于是皱着眉说:“我给你了。” 李佳和师傅敛了笑意,“后面的人和我说了我才知道已经换工单了,现在我还要改,你怎么就告诉我了?” 舒泉上下扫了他两眼,眼中是止不住的厌恶。她深切的明白,对方想把责任推给自己。可越是这样舒泉便越是冷静,她问:“我没给你?” “没给。” “你放屁!”她骂道,“我没给你你手里的单号是哪来的?” 她冷嗤着,不屑一顾的看着这个找借口的人。 “你什么意思?推卸责任?”李佳和的师傅语气渐渐冷漠,他手上拿着手套,此刻揪着冷眼看她。 到这一刻,看到对方强硬的语气,舒泉忍不住笑了,可她依然觉得委屈且气愤。她瞪着那人,下一秒便移开眼佯装不在意道:“傻逼。” 未曾想,李佳和的师傅爱装,闻言直接将手中的手套甩到舒泉的桌上。他手指着舒泉说:“你现在什么意思?” 舒泉喘着粗气,掀起眼皮刚想说话。下一秒陈博洛忽然出现在她的眼里。 他逆着光,面无表情,看了舒泉一眼后便站到她的身旁,看着李佳和师傅说:“你有事?” 陈博洛语气冷淡,蹙着眉拿起桌上的手套,“我都看见她把单号给你了,你等会被骂还想拉人下水?” 他一番话无疑是为舒泉证明。这不大的事情却被李佳和师傅无限放大,舒泉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很幼稚,幼稚极了。 她不再说话,这次却觉得委屈极了,生气极了。舒泉拉住陈博洛的衣角,人微微往他身后靠了靠。 这场闹剧结束,李佳和的师傅离开时舒泉还大声骂了句脏话。再回眸却发现陈博洛正笑颜看她,人倚在墙上双手环抱在胸前,勾着唇。 舒泉挠挠头,笑,“奇葩。” “我看你都要和人打起来了。”陈博洛弯唇,人微微往前,站到了舒泉面前。 舒泉说:“那你要帮我打回去。” “我为什么要帮你打回去哦。” 闻言,舒泉撇嘴,对着陈博洛做了个鬼脸。 下一秒,她便拉着陈博洛撒娇说:“帮我压个板子。” —— 下班时,她依旧坐着赵伟的车。和室友约定好奢侈一把去肯德基吃一顿,吃到一半舒泉实在忍不住困意,她看着对面的一个室友玩手机不急不慢的吃饭,有些不好意思提醒。 睡到下午六点半起床,刷完牙洗完脸便坐在宿舍等着赵伟发信息说可以出发了。 上班后,对接的男生笑着告诉她:“一线今天维修。” 闻言,她回头看,发现一线中间的机器不知去哪了,此刻那里空荡荡一片。 舒泉噢噢点头,说了句好的。 她压起板子,一线的张書便拿着扫把开始打扫卫生,舒泉看见了便一直说他好幸福不用工作。 江景兴听到了这句话,他徐徐走来,眼底藏着笑,“你要不要打扫卫生啊?” 闻言,舒泉探出头:“我吗?” 江景兴点头。 舒泉应声说要,张書便笑着将扫把递给她。舒泉接过时笑的热烈,她捂着嘴巴眼中满是惊喜。 江景兴站在她身边让她赶紧扫地。 难得的散漫,舒泉几乎是无所事事。她拿着扫把敷衍的扫地,并没有人管她,她便悄无声息地走到陈博洛的身旁。 远远看到他的背影,单薄又寡淡,舒泉总觉得这个人其实很孤独,他像是静谧又自由的孤身者。 他背对着她,舒泉拿着扫把轻轻走去。她眼中满是笑意,笑着露出虎牙,手指轻点他的肩膀,“博洛哥哥。” 陈博洛坐在椅子上,闻声转过头,看到舒泉的笑颜时愣了一下。他看着她,身子慢慢转向她,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啊?”舒泉反问。 陈博洛:“你知道我叫什么啊?”他声音还夹杂丝丝笑意。 舒泉闻言轻笑,她倚在机器上笑道:“知道啊,陈博…力…?” 说错名字其实并不怪舒泉,因为那时的她太过羞涩,平时并不会喊他的名字,这个名字只在她心底反复摩挲过,加上她曾经有个同学叫陈伯力,此刻心揪起来,紧张的名字都喊错了。 陈博洛一瞬间气笑了,他看着舒泉,不可置信道:“你喊我什么?” 舒泉一瞬间反应过来,接而笑着捂嘴,她手放在陈博洛的肩膀上,说:“对不起对不起,陈博洛。” 她咧开嘴笑的真切,陈博洛瞥了她一眼翻了个白眼,可下一秒他也忍不住的扬起唇,他抬眸看着舒泉,心似流水慢慢流淌。 舒泉弯下腰扫了下地,忽然又说:“你怎么可以坐着?” “腿摔了。”陈博洛说,“昨天骑电瓶车去人才公寓的时候有个水坑我没看到,然后滑了一下。” 舒泉:“我靠,那现在怎么样?” 陈博洛笑,“走路都难。” 舒泉皱着眉头,心微微泛疼,她不受控地低下头看陈博洛的腿,张唇想问有多严重,可对方已经将衣袖撩起,手伸到她的面前给她看,眼中还带着委屈。 他撕开创口贴的一个角,大大小小的伤疤还没结痂,触目惊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