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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时淮按键的手停住,眼前的资料文档变成了许歌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她是不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想问他,干脆跟着喻维随口叫哥。 喻时淮视线移开桌面,看向台式电脑里那张温柔漂亮的脸,这次她没有化妆,微卷的栗色头发变成黑发长发盘在发顶,随意的扎成丸子头。 她没有看镜头,眼睛一直盯着手里的单反,调节单反数值,嘴里巴拉巴拉的说着不着调的话,也没注意宽松的睡衣歪在一边,露出雪白的肩膀和大片肌肤。 “小维的哥,你们公司还需不需要我这类能说会道的员工,正好我公司已经配不上我的能力,我可以跳槽去你们公司,拿下百万业绩。” 喻时淮看着那种红润的嘴,她怎么这么能说,调到销售部肯定是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业绩期期排第一。 开门声响起,喻维端着白水进来,喻时淮看向那大片偶露沟峰的雪白肌肤,他不自在的转开眼。 出声道:“注意仪容仪表!” 许歌被喻时淮忽然提高的声音唬得手一抖,灵动的眼睛怔然地看向屏幕。 随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发觉有些滑肩,她将衣服拉正还套了件薄外套,看见喻维坐在镜头前,她道:“我拍了那么多马屁,你哥都不松口,没想到这么小心眼,就等着我出错说我。” 喻时淮在旁边拿着冷白开干渴的喝了两口,差点被呛住,她不仅吧啦吧啦嘴能说,颠倒黑白的能力也是一绝。 如果她从她公司辞职,他还真能把她招聘过来当客户经理,一张嘴叭叭的把那些客户说的服服帖帖。 喻维不知道他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台式电脑是喻时淮恩准他用的,他跟着喻时淮在书房,还不用忍受父母的念叨。 心里自然而然向着喻时淮。 “雉雉姐,每天跟着我哥后面拍马屁的没有八百也有五六十,他马屁都听腻了,除非你拍的清奇别具一格,他才会觉得你特别。” 许歌虚心学到了,下次她拍他的马屁,绝对是世间绝无仅有。 说开了,许歌也就不再哑着声音说话,实在太难受了,跟做贼一样。 许歌没有提前准备课件,她边拿着单反边给喻维讲解,带着喻维整体熟悉了一遍单反,教他正确的单反使用方法。 “一般情况下,使用相机都会把单反带缠在手掌上,再端着单反拍照,以防单反掉落,你换镜头的时候,也注意要在密闭的空间换,以防镜头吃灰,千万不要拿嘴去吹,也不要纸去擦,要不然你镜头没了。” 喻时淮手指在键盘上快速cao作,也不忘分心听许歌给喻维讲课,许歌讲课的时候很认真,专业术语也很多。 她会慢慢拆分出来有针对性给喻维讲解。 很意外,明明看起来说话不着调,但是认真起来实力却很强劲,让人不由自主地将她之前的话翻过来仔细思考。 她或许真的有那么大的能力。 “当然,你要是有钱的话,你把我刚才的话当放屁,刮花的镜头也可以转手低价卖给我,我很乐意收,再挂到二手市场赚中间差价。” 就是没两句好话就开始耍宝。 许歌讲的口干舌燥,她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二点,知道喻时淮还在喻维旁边,她开口道:“小维的哥,还没有加完班?” 喻维听到许歌的称呼有点懵,喻时淮也听的脸紧绷,他这辈子还没有过这么奇奇怪怪的称呼。 还被人反反复复当作代号叫。 “时淮。” 许歌了然,“原来你姓时啊。” 喻时淮差点破功,狭长的桃花眼微眯,清淡的神色越来越冷,修长冷白的手指停在键盘上方,呵笑,“我姓淮。” 许歌摸不准喻时淮是什么意思,他是嘲讽她明知故问,还是怪她说错了。 许歌酝酿了下喊道:“淮时,你们公司奉行加班政策吗?加班费多少?” 聊不下去了,喻时淮将文件发给蒋特助压下笔记本电脑,起身留下一道残影,快速离开书房。 氛围有些凉,许歌开口问喻维,“你哥这么高冷,不许叫哥不许叫名字,以后我叫他什么?那个男人?” 喻维不知道怎么说,喻时淮不太愿意说出真实姓名,是因为不想让喻维好不容易找到能平等交心的朋友。 因为喻家这个名号不再纯粹。 看着喻时淮已经走远,喻维困难地解释道:“他比较特别。” 行吧,确实挺特别。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行程不太确定,你可以把你空闲时间列给我,我会提前三天告诉你上课的安排。” 喻维还是名高一的学生,时间比较固定,能够确定时间也比较多,他点点头,“我明天中午前给你。” 挂断视频,许歌喝了杯水上床,看见喻维发来的红包,想要告诉他不用这么着急。 对话框紧着弹出,“恭喜师父正式给我上课!” 许歌嘴角扬着笑厚着脸皮收了。 雉雉女神:徒儿,以后我发达了,这黔市你可以横着走。 小维:乖巧jpg.好! 跟喻维道完晚安,许歌登上原主的微博小号,原主有两个微博小号,一个只关注江晚吟是江晚吟的钢铁黑粉,一个只关注靳安辞是靳安辞的忠实舔狗。 江晚吟的每条微博都有辱骂嘲讽,靳安辞的每条微博都是点赞评论转发三连外加超话甜甜蜜蜜彩虹屁,还潜伏在靳安辞大站里收集靳安辞的行程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