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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只选取了京城内的人,是因为若是他们太多人从城郊外赶来,难保门口的守卫不会察觉到什么。 太过危险,若是因为他们而牵连出圣女的身份被发现,那还害了圣女。 得不偿失。 生姚不解,辩驳道:“让大家进京城又何妨?门口的侍卫压根发现不了什么!”在看到姚伯威慑的眼神下,他声音渐轻,但仍然在末了加了一句“每天来往的人这么多,能发现什么…” “你口误遮拦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姚伯拧眉从他脸上划过,年迈的目光望着远方“若是被人听了去,你是生怕别人不起疑吗?” 京城形式如此错综复杂,光是近些日子流入京城的人就不少,而这些人的住所难保不是在他们的客栈。 对于那些人,对这些话可是敏感的很。 这孩子若是以后再没有辨别情势的能力,恐惹大祸。 生姚眼神紧了紧,环顾了一圈四周:“姚伯…” 姚伯摇头,压低声音道:“之前是可以,但现在不行了。” “为何?”生姚追问道。 “你没发现吗?京城的守卫换了一批新面孔。” 个个训练有素,眼神犀利,不像是寻常练兵场练过的士兵,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像是杀过人的,绝对不是普普通通的看门官兵。 自京城情势变化后,太子和二皇子之间的党派暗中变化,京城的很多事物隐隐约约都有了变化,只是大家没发现罢了。 那些变化都是慢慢的变化的,就好像一个词语叫神不知鬼不觉。 估摸着是每天换掉几个,比起一下子大变局来说,这样的变化确实不容易让人发现。 京城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管不着,但是他不允许组织暴露在大众面前,当他们成为众矢之的,那便就又是另一场腥风血雨。 圣女,必须要救,如何救,怎么救,要有路数。 而不是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 那是送死,是添乱,是给圣女惹麻烦。 生姚挠头,口中喃喃:“没有啊,我看着都挺眼熟的。” 姚伯直截了当道:“换了,你凡是等我吩咐,不要自己轻举妄动就行。” 他有些愁闷的走向门口,靠在门的边边上,又是望天。 生姚望着那道背影,叹了口气。 楼上的木门咯吱一响,转而传来一阵阵楼梯的咯吱声。 生姚抬眼望去。 “魏公子?”他望着那个衣衫好久不换的男人,头发散乱的像是刚打过架一般。 他步子缓缓,像是有些半睡一般摸着扶梯,踉跄的走着。 魏明杨并没有应他的话,像是没听见一般,摇摇晃晃的出去了,与姚伯擦肩而过。 生姚找了个位子坐下来,对于魏明杨的反应也没太在意。 姚伯走到他身侧:“他听到了多少?” “他啊。”生姚仰头想了想刚刚楼上传来的声响“在我们讲完之后出来的,什么都没听到吧。” 是他们讲完之后,楼上才有魏公子开门的声音,肯定是什么都没听到了。而且就算是魏公子真的听到了,醉成那样又能听懂什么。 “但愿吧。”姚伯将手背在身后,佝偻的身子略有所思。 半响。 “魏府不是说魏家媳妇有喜了,这魏明杨怎么这幅样子。”这可不像是有喜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他家中有白事,真是两个极端。 大喜大悲他非颠倒着来。 “肯定是不喜欢呗。”生姚理所当然的朝姚伯解释。 “不喜欢?不喜欢成什么亲,生哪门子孩子?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姚伯迟疑道。 生姚摊手,并不打算解释多少。 但行大于言。 他虽然没有听到魏明杨亲口说出那些话,但是近几日见魏明杨每日濒临醉倒着回来的样子,半死不活的,脸色差的惊人,什么大喜?他都怀疑魏明杨被家里绑架了给魏府留了个种。 本来只是粗浅的怀疑,也算是自己小小猜想,知道魏府隔日就告知了大家魏家要添新丁… 这他也很难不怀疑其中关联吧。 姚伯摆手:“还是谨慎一点好,下次说话还是不要在这地方说了。” 人多耳杂,多有不便。 生姚:“是。” 王府内 裴良从屋外开门走进来,走到床榻旁,俯身低语了几句。 床榻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精光流转。 裴良挺身:“殿下可要有所行动?” “明日吧。”李符卿闭上眼,嘴角微微勾起,似乎燃动着一股兴奋“病哪有一日便好的。” 裴良点头:“陛下已经在府外撤掉眼线了。” “撤掉了一层。”李符卿淡淡道。 裴良疑惑道:“一层的意思是?” “还有第二层。”他再次抬眼,眼中已经有冷意“太子那边呢,可有撤眼线。” “撤了,与您这边的一同撤的。” 裴良颔首低眉。 “嗯。”李符卿望着他“看住那个女人,任何人只要靠近宅子都抓,动作别太大。” “是。”裴良若有所思,半响才继续接道“魏明杨那边…” “他怎么想?”李符卿将眼神望向裴良。 “想走。”裴良淡淡道,眼中似乎又回忆起魏明杨每次跟他见面时的面孔,只记得他最近的情绪都不太好,他真怀疑魏明杨快撑不住了,死气沉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