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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定在后院的一处玄武石像旁。 “这石像做的还挺精细的。”李高俯下身子仔细的看着。 沈澜喃喃:“怎么都对这石像有兴趣。” “还有和我一样慧眼独具的人?”他侧头似无意的问道“对了,一直叫你小鱼,还从未问过你叫什么。” “我叫…” 沈澜还未说完,便被正门咚咚的敲门声打断。 那声音极大,把她吓得哆嗦了一下。 李高突然有一种使命感出现,淡定的走到正门口把门打开,以为是哪个贼这么张狂,还想一较高下。 结果门外是一个女人。 他挑了挑眉,这女人还挺眼熟的,侧头朝里喊道:“是你朋友吗?” 听到后头脚步声开始过来了,李高又回头上下打量那个看着他十分不善的女人,越看越熟悉。 突然女人身后有男人的声音传来,那声音也十分熟悉。 三人面面相觑。 李高身后的沈澜跑来,嘴里嘟囔着:“有客人?” 外头的女人和男人脸上挂着惊疑和尴尬,欲想关门:“走错了,兄台,抱歉抱歉。” “没走错,兄长,嫂子,里边儿请。”沈澜笑着想把他们引进来。 “不对!绝对不是!你们不是…”李高突然激动的想说什么,突然被李承从身后捂住嘴巴,拽到身旁,几乎是硬拖着走了。 流砂摆摆手笑道:“我们刚刚才发现,这位是我们的一位故友,先让我们叙叙旧,我们待会再来。” 他们认识?这京城真小。 “可以来里边儿…”其实可以来里边儿叙旧的,但她还未说完,流砂已经跑的影子都没了。 看他们的模样,应当是很熟吧,应当没什么问题。 东街画舫一大宅内。 四周安静的只能听见鸟雀的叫声。 突然一声惊呼:“什么!她叫沈澜?就是那个李符卿民间骗来的小妮子?” 那怪刚刚她刚刚对原来的家里这么绝情,她爹是那个十恶不赦的沈格啊!难怪难怪,这怪不得她无情了,正常的,这是正常的,这才算正常。 嘶,难怪李符卿那日在客栈里行为那么诡异,还以为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那岂不是日后他要和她们夫妻俩住在一处了,姚伯还说可以让他杀人顶上呢,这下哪儿敢啊,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你轻点儿声。”李承摆摆手,按着头颇有些无奈。 流砂好奇道:“你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怎的在她院子里。” “她…我…”李高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们沈澜在他那洗衣服赚银两的事,想了想这夫妻俩的反应还是作罢了“她宅子里前些日子遭贼了,想寻个守家的,拜托到我一叔伯那儿去,我叔伯觉得我有用武之地,便让我来了,这不我今日才刚到就碰上你们了。” “遭贼?她没事儿吧”柳砂皱了皱眉。 “没事,她当时恰好不在家。” “你去守家?太大材小用了吧。”李承饮下茶水,眼睛亮了亮“这是好茶,你上哪儿买的。” 李高挤了挤眼,迟疑的摸了摸袖口,果然!一定是刚刚拉扯的时候,被他顺过去的!真是可恶啊,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还是个太子,他压下要叫嚷的粗话,咬牙说道:“西市我一伯伯的铺子。” 李承把那茶包从袖口掏出,仔细的叠好,又放回袖口。 明目张胆! “你小子!”李高伸手就打算抢。 他自小和李符卿玩的好,李承贵为太子,身旁的人保护的紧,几乎接触不到几次,偶尔的一次还是李承去御膳房偷吃东西,恰好被他逮住,嚷着告诉了一圈人,之后听说那时太子伤寒不能吃那些甜腻的东西,却贪嘴被发现,在书房关了好几日。 没想到后来那小子一直记仇,长大了之后便老往他们府里跑,爹自然是所有好吃的都给他吃,搞得他好几日没有好吃的吃食可以吃。 但后来爹逝世,李承便再没来过了。 李承是个极为聪明的人,懂人情世故,又心怀仁心,言谈举止和做事风格也都是少年人中的翘楚。 他认可李承未来会是一位明君,因而一直没有答应李符卿的种种请求。 带着复仇的执念登帝,而非为民,对黎民百姓来说,不算是好事。 对于皇帝,李承要合适的多。 -------------------- 作者有话要说: 李承:说得好。 第30章 到底是个皇子,学了点身法,轻松躲过了李高扑过来的身子。 “改日孤派人到你府上取茶叶。”那茶叶甚好,宫里可不多见。 李高因为没打到李承有些窝火:“我不住府上,你到刚刚那宅子来寻我吧。” 流砂八卦的凑过来:“符卿那座宅子?” “对啊,防贼不得从早防到晚吗。”他故意云淡风轻的说,李承从小便宠李符卿,把李符卿当自己儿子养一样,事事为李符卿着想,连他这个外人都受不了。 果然李承面色开始出现忧愁的神色:“你这样不好吧,符卿知道吗?” “还不知道,今晚见着就知道了。”他稍微想想,就能想象到李符卿看到自己的时候那张臭脸。 李承起身,犹豫的说道:“要不孤给你旁边买个宅子?这样也能护着他们,住他们那会不会有些叨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