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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羞了?”柳言饶有兴致的看着那张红润的脸庞,无形的诱惑更是难克制。 “有一点。”她顿了顿“我想问…” “关于昨晚?”他好像早就知道沈澜会问一般。 “嗯。” “我一挚友把你送回来的,他说看你来酒馆找我,被人欺负了,恰巧救下你。”他说的声音很柔,手抚在沈澜的头上“可有被吓着?” 这人的行为动作,今日怎么难得的奇怪。 往常他并不会这样的,前一日还是相敬如宾,今日是怎的了。 一下子亲近起来倒让她有些不习惯了,他二人也就是见过几次面的关系… 他的举止一下子让沈澜整个神经紧绷了起来,连他所说的话都没多加思考:“没…没有,早些睡吧。” 沈澜左手飞快的扯着被褥,把羞得通红的脸掩进被子里。 上头有一股力往下轻扯着被子,欲把被子拉下去些。 她这回意志坚定了起来,手死死的拽着被子,不松手。 耳边传来柳言无奈的声音:“闷在被子里难喘气,你想把自己憋死?让我守寡?” 见底下的女人不回应,他索性掀开自己那侧的一角,女人如幼兽的眼神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真是该死。 柳言的眼神中顷刻间占满欲望。 他声音有些低哑的朝怀中人问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一个重要也不重要的问题。不管答案如何,他都想把这个人占为己有。 “你问。”她有些怯怯的说。 “为何选择了我?”他顿了顿“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我们是双向选择啊,就像你也没有拒绝我的选择一样。”她眼神有怯意确是闪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真诚“而且你也没有很差啊。” 她自顾自的说道:“其实我觉得你还可以,至少我觉得你…” 话还没说话,突然唇上一重。 沈澜瞪大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的脸,一时间忘了做出反应。 只是轻轻一吻,随后又他被揽入怀中。 她反应过来,心生怯意,缩了缩身子。 “别动。”男人声音沙哑,好像比刚刚伤寒更严重了? “你…”沈澜支支吾吾的开口“是感染风寒了吗,需要给你煮完姜汤吗,我昨日恰好买了些。” “不用。”他放在沈澜腰肢的手又紧了紧“就这样好好呆着。” 不然这伤寒可能会有传染性。 就这么呆着就好了。 你就是我的药。 何德何能,让这么干净的人来到我身边。 女人声音掩在被子里,带有怯意却又参杂着一丝关照:“可是,你的身上有点烫,真的不需要吗?明天可能会严重。” “睡觉。”不然,他可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 沈澜张张嘴,还想说什么,但还是很识趣的闭上了嘴。 一夜寂静,有人一夜无眠。 天蒙蒙亮,宅内就响起了细细碎碎的声音,声音不大,但也许是因为空荡的原因,显得有些突兀。 沈澜的睡眠很浅,几乎是听到声音就醒了。 她带着困意缩了缩身子,敏感的感受自己还在某人的怀中,立刻僵直了腰板,生怕扰醒了旁边人。 “醒了?” 沈澜抬眸,对视上那双清明的眼睛,带着早晨醒来独有的沙哑声音问道:“我吵醒你了?” “没。”他顿了顿“我醒的早。” “我好像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声音轻轻的“会不会进贼了。” “家徒四壁,不至于。”他起身“我去看看。” 房里的烛火还未燃尽,即使外面的天有些亮了,但烛火的光不可能不会被人发现,扒窃的人行事小心,不可能察觉不了这些。 显然这一定不是来偷东西的。 那会是谁? “哎。”沈澜也起身,望向她“你又不会武功,万一…贼被发现了之后恼羞成怒怎么办。” “不然任由贼偷光东西吗?” “安全最重要。”沈澜眼巴巴的看着他,看样子是认真的。 她确实这些年,对于这样的事情,都是置之不理的状态,无论外面什么动静,与她而言皆是无关,只需要守好自己的那间房,就可以了。 柳言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睡下吧,我去解决。” 他刚欲起身,被沈澜伸手按住:“昨日不是染了风寒吗,还是罢了吧,贼的话一般拿的适可而止就会走,看我们家没什么东西,应当马上走了。” 柳言嘴角微勾,笑着看向她:“怕守寡?” “有一点…”她垂下头,怯怯的说。 “好。”他妥协道“睡下吧,现在时辰还早。有我在,你放心。” 不知为何,只是短短一句话,却让沈澜感觉到一种从没有过的安心感。 她听话的躺下身,又缩回被褥里,又再次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这次她的心里没有那么抵抗了,反而是一种适应了之后的安心感。 只此,本在细碎声中会保持高度紧张的她,第一次能够睡着了。 太阳高挂在顶上,伴着秋风瑟瑟。 床榻上刚刚醒的女人睁开她朦胧的睡眼。 旁边的人已经不在身边。 何事离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