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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条件,真不明白为什么这小子舍得在民间cao办,这块儿宝早晚得让他弄丢了去。 面前的两人已经走到他们面前开始倒酒。 太子妃越想越激动,转身侧头看向身侧的男人。 “你不想。” 太子妃捂嘴轻笑,这人的反应明摆着就是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宫里的嫁娶最为注重门当户对,她和太子从小便在宫里长大,自然知道皇室婚姻从来不是两个人相爱就能成婚了,权衡利弊是最为重要的。 沈澜从柳言手中接过已经倒入茶水的杯子,上前一步恭敬的递给面前二人。 “请哥、嫂喝茶。” 坐主位上的人,一个兴高采烈的接过,一个有些别扭的接过。 不过一刻,所有礼就都结束了。 这礼不热闹却很舒服,在沈澜看来,这个场面比起昨日,可算好得多了。 待一切完事儿,那夫妻二人显然也不好意思继续呆下去,说着要走。 二人都已经到门口了,李承忽然把柳言叫走了。 留下了两位家眷。 沈澜怕生,此刻只剩她们二人,她着急的想着该如何展开话题聊聊,聊首饰?可是她已有许久不添置首饰,对于现在流行的式样早就不知… 正在沈澜发愁时,臂弯被一双纤手缠住。 “在想什么?”她声音很好听很温柔,像是容易亲近的人。 “我…” “哇。”太子妃打断她,指了指后门处一个不起眼的石像“那个做的好特别!哪位工匠做的,远看竟都觉得精致。” 沈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是玄武石像,小时候也曾见过,似是在家里的某处见过。 这石像有两座?还是这座就是从前家里见过那座? 摆在那儿的意思是? 她想的仔细,无意中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太子妃看到她的表情,笑了笑“不如去问问你相公?这宅子他买的自然什么都清楚。” 说完还牵着沈澜想往那二人离开的方向去。 “不…不是。”沈澜驻足,往回扯了扯前面人的衣袖。 太子妃回头,不解的看着她,眼神带着点儿疑惑。 沈澜想开口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这座宅子是她爹买的,问柳言根本什么也问不出。 但如若解释了这些,势必会伤及柳言的颜面尊严,这二人是远方亲戚最近才来的京城,应当不知道柳言在京城混的如何,所以… “不…不用,弟媳刚在想他是否与我说道过那个石像”她顿了顿,眼神诚恳的看向太子妃“方才想到他说过那座石像是出自花采之手。” 花采是娘的老朋友,听娘说是个很厉害的石匠,说那位的话应当是没什么问题。 “花采?”太子妃眼神闪过一丝异样,却是转瞬即逝,她轻笑“虽不认识,但肯定是位厉害的人物,我们近些看看吧,我想仔细看看那石像。” 闻言沈澜自然愿意的很,白捡了个话引子,不会让她二人尴尬。 枣树下两个男人吵吵嚷嚷了一会,后便安静了起来。 “聊完了?”太子妃和沈澜一同走过来。 “嗯。”李承应道。 许是感觉到气氛有些奇怪,太子妃立马反应过来,热情的告别后,便带着李承走了。 微风拂过枣树,带来寸寸凉意。 院子里面又安静了下来。 柳言似乎心情不好,倚靠着树久久不出声,就连刚刚亲戚的道别都没有回应。 沈澜垂下头,望着地面,思考着要不要把刚刚的事情说出来。 她拧了拧眉,若是坦白了刚刚善意的谎言,被他觉得是来讨功的,会不会反而伤了他的自尊 心,听说男人都很要强。 她暗叹一口气,此事小,不告也无妨。 突然面前的人动了动,她抬眼朝他看去,他却没有看着她,径直的往大门口走去。 是要出去?去何处? “你去哪儿?” “去喝酒。”他头也不回,留下这句话,便走了。 沈澜望着那个背影,有些愣神。 一壶酒不知是多少银两,他会喝好一点的酒还是差一点的酒?他今日有没有带银两出门?似曾在耳边听人言他曾赊账被赶出… 她从沈家只带了伶仃首饰,若是去当铺换,应当是值些银两,支付得起柳言这几日的酒钱。 轻轻叹了口气,走到枣树面前,头轻轻的撞了撞树。 未曾问过柳言是否在外面有做工,应当是没有的,去催他找份活干干?应当不会听她的…若是如此,她得去外面找份活儿… 赚钱的活儿都是给能工巧匠或有一技傍身的人准备的。她这些都不会,只能当个伙计,每日赚些碎银,但碎银应当也足够了,这宅子里没有请家仆。 她倚着树坐下来,望着这偌大的宅院,暗自庆幸,好在没有把谭儿带来,若是带谭儿来了,她要做的活不仅多,还赚不到银两。 “既如此…”她喃喃道“今日先去给他结了酒钱顺便去寻份差事吧。” 太子府邸 太子妃躺在榻上,低垂眼眸,右手握着一金丝缠绕的昆仑扇,摆手轻轻扇着:“殿下怎么又同他吵起来了?” 在书案前处理文书的李承闻言停住手:“孤就是与他讲出自己的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