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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嬴煦继续道:“等到之后你把这孽种处理好了之后,就顺势与那男人和离。就是不回曲家,你的那些嫁妆也够你安乐无虞自在一生,到时候逍遥自在还是养几个顺眼可人的小男宠,就都看你自己了。” “可是,”曲洛雅道:“虽然早就是个破落户了,可毕竟名头还算好听,官府未必会肯得罪承恩侯府……” 她这话音一落下,嬴煦顿时白眼翻飞,抬手指了过去,骂道:“你是不是真的蠢?” “他们家是祖上烧高香挣来的名誉,你们曲家可是现在正得势,就算你爹不管你了,但你骨子里流的也是和他一样的血,是他的女儿,你借他的势压官府给你做事这不是很正常的事,难不成他还能冲过来专门告诉官府不许看在你是他的女儿的份上给你面子么?” “退一步来讲,他就是真的来了,那他做初一你就做十五好了,好好宣扬一下你爹不为人知见不得人的丑事,看看最后究竟是谁丢不起这个人。” 曲洛雅被她这话给说的目瞪口呆,“你……你……” 嬴煦只是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要不然的话,他都跟你撕破脸皮了,你还要顾着他的脸面?” 他们那种达官显贵的官场之人,虽然一个更比一个丑的难看的要命,可偏偏最在乎的便是脸面二字。 但这种东西却是现在的曲洛雅唯独最不需要的,所以也就舍得出去和人刚到底是了。 看着以前虚情假意的小姐妹这目瞪口呆的样子,嬴煦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震惊着什么。 若是易地而处,将曲洛雅此时位置上的人换作是她,她一定会做的比刚刚同曲洛雅所讲的更绝。 直接花钱雇人去那外室住所,甭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先把人给套麻袋将那孽种给流掉。 然后转而直接回娘家,胆敢不收留她那就直接一边哭一边爆黑料,本身存不存在着所谓的黑料不要紧,关键在于她说有那就是有——身居高位的臣子,怎能没有政敌,对家的嫡亲女儿亲口说出来的黑料这岂能放过? 如此又怎需担心娘家不管她死活。 至于自己娘家如何?那和她有什么关系,都有人想要她死了,她凭什么还顾忌那些与自己无关的阿猫阿狗。 她就是死,也得拉上一群陪葬的给自己垫背。 就像是她当初从系统那里听到皇帝和那小宫女搅和在了一起以后的事情后,第一反应便是问系统能不能够杀了负心汉出气。 嬴煦天生就是给人当祖宗的人,谁不当她是小祖宗捧着她顺着她,那她就要让人真正变成个龟孙子——一辈子都再也翻不了身。 随后自觉已经是依照着小姐妹性格给她量身定制行动方针的嬴煦再次丢给她一块帕子,目光中满是嫌弃,“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给我把自尊捡起来,丢份。” 曲洛雅捧住这块新被丢过来的帕子,不过倒也并没有使用,而是再次用刚才那一块擦了擦,将刚刚被抛来的这块小心收了起来。 而后有两分扭捏的对嬴煦道:“我都听你的。” 但嬴煦一看她这仿佛是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的表情心中就觉得来气,不客气的指指点点道:“把你这蠢样给我收一收!我怎么就这么倒霉认识你们这些蠢货呀?” 又听到她说自己蠢,曲洛雅心头不禁有些委屈,但是却又无力反驳。 因为嬴煦的确是和他不一样,有人敢惹嬴煦的不痛快,她是真的敢硬刚啊。 即便那个人是皇帝,也并不例外。 可谓真正做到了,活的张扬恣意,轰轰烈烈。 不过要是说起皇帝的话…… 随后她像是忽然之间想起来什么,瞪大了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嬴煦,对她问了句,“那你和十一殿下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她知道嬴煦此前和皇帝闹掰了——好歹两人前前后后也是折腾有一段时日而天子的家事,同样是国事,无数双眼睛盯着呢。 也听到了这两日谢景琛从西北杀了回来,听闻他在皇宫之中大开杀戒,手段是一如既往的狠辣的风声,满朝文武现在都在等着这位主发话下一步做什么。 但是嬴煦和谢景琛,这俩人待在一起……诚然,这件事若是放在先皇未薨以前那实属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 可现在却是嬴煦嫁过当年的太子后来的皇帝,在这期间还毫不留情的把谢景琛给甩了,在人落魄以后一个客套的慰问话都没送去过,一切的一切都发生以后。 尤其是—— 想着刚刚那位现在眼睛里面除了嬴煦看不到任何人的桀骜少年竟然说记得她,她心中已经十有八/九的能确定当年嬴煦说了那句很是伤人的话的时候他肯定听到了。 虽然说这对于谢景琛来说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他这个人在嬴煦面前一向都没什么原则。毕竟嬴煦就是他的唯一原则。 很久以前她曾经见过一次在嬴煦面前的谢景琛,那模样乖得简直像个小猫似的。可…… 她不住的看着嬴煦,目光纠结。心中忍不住的想着,嬴煦她就一点都不觉得尴尬的吗? 毕竟诸如这般——自己当年嫌弃过给弃之敝履,对其不屑一顾的人,几年以后重新回来,而且还是皇帝预备役,按照正常人的想法应当是恐慌自己曾经得罪过他,想着该要如何弥补一下当初的“过错”来给自己挣的一个稍微好上那么一点的未来才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