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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姑娘因竹马掉的简直快要成傻子的的智商鼓了鼓腮帮子,口中嘟囔一句,“谁家的姑娘嫁人的同时还要随身携带着一封休书啊?” “我笨嘛。”谢景琛立刻顺着小姑娘的话往下顺毛,绝不还嘴一句,紧接着又卖乖道:“阿煦可怜一下我,不要嫌弃眼前的笨蛋,好不好?” 听得嬴煦那双好看的凤眸之中不由得露出嫌弃之色。 她心道,漠北到底是个什么妖魔鬼怪汇聚的地方,谢景琛在那边待了四年,本来还能看得过去的脸弄糙了不说,怎么本来就不怎么灵光的脑子还变得愈发的笨了呢?这么笨以后怎么继续给她当跟班啊? 嬴煦紧锁着好看的眉头,心中忽然就觉得某个傻子的未来实在是有些堪忧。 不过也仅仅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因为很快她就将自己的注意重新凝聚到刚刚还被自己提过的另一件事上。 于是漂亮的姑娘又开始使唤人,发号施令道:“谢景琛,你去给我把架子上的笔墨拿来!” 听到她的这句,谢景琛不做他想,身体也几乎是反射性的就走了过去,把另一旁架子上摆着的文房四宝取来。 宣纸在桌上铺开,用镇纸压住,紧接着是将墨块放入砚中研磨,最后做好了一切之后又拿起笔,伸入墨中横扫了两下,这才将已经蘸好了墨的毛笔递给嬴煦,一套动作炉火纯青,手法娴熟,俨然是以前没有少做这样的事。 嬴煦自然的接过笔,抬起皓腕想也不想的先写下“休书”二字,两个字落下来之后,是毫不思索行云流水的“嬴煦休谢——” 直到写到那个“谢”字的时候,洁白的宛若上好的羊脂玉一样的细腕猝然一顿。 就好像被人强行停止了一样。 谢景琛正在认真的看着嬴煦写休书,见到她忽然之间停下来不由得有些迷茫的眨了下眼。 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嬴煦忽然之间停下了动作。 正当心中才刚刚浮现疑惑,紧接着他就看到嬴煦抬了抬那双漂亮的凤眸,娇娇的对他问着:“谢景琛,他叫什么?” 而就在这句话音刚刚落下,几乎只是下一刻的时间,便听到嬴煦又说了一句,“算了,你来替我写,把他名字补全。” 说着,她直接就将自己手中的毛笔粗暴的塞进了谢景琛的手中。 直到手心感受到温热的触感,谢景琛这才回过神来。想起嬴煦刚刚和自己说的什么,他不禁眨眨眼睛,看着嬴煦,语气轻轻,“阿煦,你这是连他的名字……” “我不记得啊!”她的声音理直气壮,“皇伯伯那么多儿子女儿,我哪里有时间一个个记?反正皇伯伯也不喜欢他们。” 一群阿猫阿狗的,她有必要专程去记吗?她能记得一个排名就已算是很给面子了好吗? 听到嬴煦的这一句,谢景琛的声音不由得变得更轻,“但是阿煦一直都是唤我的名字……” 忽然之间发现嬴煦其实就连皇帝的名字都不曾记得过,而她对自己却是一直直呼其名,可怜的小狗眼中不由得出现控制不住的窃喜的光芒,同时唇角也是再次控制不住的向上扬。 他的话不禁让嬴煦听的莫名其妙,登即就是翻了个好看的白眼过去,继续骂他,“我以前一年至少有半年的时间都和你待在一起,年年如此,这若是都记不住你的名字,谢景琛——”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倏地拔高了两个度,凤眸中的光芒也危险了些许,声音幽幽,“你在把我当傻子吗?” 嬴煦的这话谢景琛可不敢认,连忙摇头,晃着脑袋表示自己绝无此意。 之后又紧接着道了句:“是我是傻子才对。” “哼!”听到他这迅速认错的一句,嬴煦冷哼一声,抬手就是把下马车前被谢景琛重新插回发间的那个可爱绒球头饰再一次摘下扔到他身上。 看着那颗可怜的绒球的落点方向,谢景琛眼疾手快的在它落到自己才刚研磨出来的墨水中变成一颗“煤球”前把它抓住在手中。 俊颜的少年人轻舒一口气,道:“幸好没弄脏。” 他对这颗绒球其实是有一些印象的,这是多年以前嬴大将军随先皇外出狩猎,遇到了一只罕见的白狐,取了白狐身上最为柔软部分的毛毛制成的一对饰品,送了彼时还年幼的嬴煦。 只不过白狐虽珍稀难见,但也并非是什么举世无双的稀世珍宝,只是这绒球如今对于嬴煦而言大抵有着那么一份特殊的意义。 ……嬴大将军到底已经不在了。 看到父亲送自己的绒球险险就要落入乌黑沉重的墨汁中,嬴煦心中其实也是有些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又一次的对谢景琛发难,睁大那双漂亮的眸子,针对着他刚刚的那句话凶巴巴的说着,“掉进去弄脏了你不会拿去洗呀?” 随后她一把将那颗绒球抢回来,随手在头上一插,颐指气使的让他赶紧把自己那没写完的休书给补全。 这样的事情,谢景琛自然是乐于去做,开开心心的提笔把被他谋逆篡位的当今名字写上去。写好了之后还带着点狗狗求夸奖意味的将那纸休书展示嬴煦眼前,亮着一双眼等待着主人的夸夸。 看到谢景琛把那休书给糊到自己眼前来,嬴煦顿时嫌弃的摆摆手,推了他一把,动作表示让他把这东西拿的离自己远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