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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又揉起两个膝盖头来,澹澹道:“母亲从小便费心照顾我和哥哥,现在母亲病了,我这个做女儿的远在外地,也只有尽这略薄的一份心意罢了。且姝儿也听说过,这抄经书越诚心越灵,我这才想着跪下抄写的。” 老太太眼里不由涌现出赞赏之意:“姝儿能对父母做到这份上,真让我这老婆子感动,你父亲母亲真没白疼你。” 姜姝笑笑,话锋一转道:“孟伯母也很疼我,从明儿起姝儿便抄写一本地藏经,到时给孟伯母,愿伯母健康长寿。” “姝儿有心了,只不过这抄写经书实在是一件太过辛苦的事,就别惦记着我这个老婆子了。”老太太道。 “孟伯母,是姝儿的一片心意,您别拒绝才好,这又是在佛光寺里抄写,想必会更加灵验。可惜这时间有限,不然我倒还想给孟二哥抄写一本经文,听府里的丫头说,孟二哥时常容易染上风寒。”姜姝嘴边笑意盈盈。 老太太想了想道:“这个倒不用姝儿费心了,那青氏闲来无事,让她抄写经文,最是再好不过的。” 姜姝笑容灿烂如一朵盛开的花,见话已凑效,也便不再多说什么。 倒是老太太忍不住说了一句:“姝儿当真是菩萨心肠。” ** 又过了一日,大家伙给老太太请了安,准备去佛堂听经,老太太却把青黛留了下来,让他们先走。 青黛不知老太太有什么事单独把她留了下来,两人本也没什么接触,略想了想,便静静站在那等待老太太的吩咐。 老太太先是寒暄道:“在孟家过得还习惯吗?” 青黛点点头道:“劳烦母亲挂念,一切都挺好的。” 老太太亦点点头:“习惯就好。”随即又感叹似的道:“磊儿这身子骨孱弱,我这做母亲的怎能真正开怀起来,只盼着他能多活几年,开开心心的自在的多活几年,也让我这个老婆子心里能好受点。” “二爷心地善良,定是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活到老。”青黛嘴上说着,心里也确实这般想着,孟磊待她着实不错。 老太太倒是意外的瞧了一眼青黛,这话语里的真挚不似诓人的话,她沉吟稍许:“你倒也是个懂事的孩子,可大夫说,磊儿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怕…” 老太太又浅叹一声:“我听闻灵净大师说,从我们这的禅房一直往那边深去,有一小禅房,是专门用来抄写经书的,那里僻静,心里头没有杂乱才能抄写好经书,且听说,这跪着抄写经书最是灵验,你这几日听完经,便去那小禅房替磊儿这孩子抄写一本经书吧!算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求你了。” 青黛点点头:“这是我的分内之事,二爷待我好,我没什么能回报的,倒要多谢母亲成全了。” 这里边说着,外边的几人已经朝着佛堂而去,走在羊肠小径上,姜姝忽然叫住了孟佪:“孟公子,你能否走慢一点,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孟佪放慢了步子,姜姝看着前面的李氏和吕姨娘走远了些,方才道:“孟公子,昨日我送了壶花茶去你房间,你不在,我怕花茶凉了不好喝,便给孟伯母送了过去。” 孟佪眉头微蹙:“多谢姜小姐一片心意,听闻姜小姐这几日时常给母亲捶背洗脚,孟佪在此感谢了。” 姜姝笑道:“孟公子何须感谢我,是姜姝自己愿意那般做的,孟公子也应当知道我为何要那般做,想必孟公子也是明白我心意。” 孟佪停下步伐看过去,女子容貌尚可,但却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其实容貌除外,这女子的性子他也不太喜欢,他道:“姜小姐的心意我没去猜想过,也不需要明白,不过姜小姐实在不需如此费心在孟某身上,孟某早就和母亲说过,姜小姐天人之姿,孟某自愧不如,想着陪母亲拜完佛便去扬州,姜小姐是聪明人,孟某就不多说。” 说着孟佪就朝前走,姜姝大声道:“孟公子为何对姜姝无一丝青睐,是姜姝哪里不好吗?” 孟佪只得停下步伐,看过去,只见姜姝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端得是楚楚可怜之态,他心中却无一丝波动:“姜小姐太过聪慧,什么都在你的股掌之中,但孟某恰恰不喜欢攻于心计的女子,孟某喜欢简单一些。” 姜姝听到这话,粉拳紧紧握住,松开后从香囊里拿出来昨日那张香笺:“是因为它吗?” 孟佪看到香笺,眼底冷光闪烁:“姜小姐进入别人的房间里,胡乱翻别人的东西,不太好吧!” 姜姝咬了咬唇,唇瓣惨白如冰霜:“孟公子的心思我也明白,只不过孟公子难道不知这是有违礼法吗?要是孟伯母知道,孟公子预备如何?” 孟佪嗤笑一声:“姜小姐真是好笑,孟某只不过是对这诗有几分怜爱罢了,故而随手写了下来,母亲知道便知道罢,谈何跟礼法扯上了关系。” 姜姝动动唇,终究是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孟佪又冷笑一声:“姜小姐好心智,不过姜小姐也管不到孟某头上来,孟某喜欢谁,心里念着谁,姜小姐管的着吗?” 说罢,孟佪挥挥衣袖往佛堂而去。 姜姝看着走远的背影,手里的那张香笺被蹂。躏成了一团,这人的心智远远在自己之上,处事不惊,不显山露水,深藏不露的让人心惊,这样的男子是让人着迷的,像鲜红的毒药,明知不可饮,却总是被它的颜色所欺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