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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一样,她对未来似乎很是充满希望。 从来不抱怨什么,好似对一切都尽数接受,不说泄气的话,只是寻找解决方法。 林慕山颇为欣赏这种人,寄居在他人屋檐之下,林慕山也时常帮着干活,原本日子还算是好,不过步惊云提防他。 步惊云总是用警惕的眼光看着他,只怕他是坏人一般。 终有一日林慕山前去询问,步惊云毫不避讳的点头表示他想的对,还十分真诚的看着他,问道:“难不成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林慕山虽是一个武力咖,可实际上他最喜欢的是讲道理,和人坐而论道是他最喜欢的,可也没人同他这般。 他打算和步惊云好好谈谈。 步惊云也说的简单,“我让你留在这里,是为了我meimei,同样的,你倘或害我meimei,我也不会饶了你,我虽然不如你武力高强,可你也不要小看我。” 林慕山扯了扯自己的脸,对准步惊云,“你看看我的脸,长的这般单纯,怎会害人?!” 林慕山长的极为清秀,看上去特别像一个温柔书生,和武力高强搭不上半点边,为此打架之时没少被人轻看,所以对于自己脸的亲和力,他是十分自信的。 步惊云给他当头一喝,“人不可貌相这种道理我还是懂得。” 而后步惊云端着药给母亲喂药去了,留下林慕山一个人在那里怀疑人生。 林慕山是一个较劲的人,为了洗白自己,他开始无时无刻不在步惊云面前显露“贤德能干”的一面。 步惊云没说没什么,她母亲倒是对林慕山大为喜欢。 林慕山也没算是白干。 步惊云给母亲喂药之后,照例母亲会去睡一会儿,趁着这个时间,步惊云也好收拾一下院子干一些杂活。 盛玥又偷偷给拿开不少东西,得都好好放进库房里备用才好。 母亲却拉住她说话,母亲生了许久的病,身上越发瘦弱,原本修长白嫩的手变得枯黄,握住这样的手,步惊云总是害怕,她有一天再也不能握住这双手。 人会比大夫更加快的知道自己的死期。 所以总想再说说话,再看一看,在同留恋的人呆一呆。 “母亲,”步惊云握住母亲的手,“睡一会儿吧,这样身子才会好。” “我想看看你,”母亲温柔的盯着步惊云看,“总是看不够,曾经那般小的一个人,转眼间就这样大了。” 步惊云眼神躲闪,她明白母亲时日无多,总归还是想要骗一骗自己。 她还可以拉住这双手,这双手还会在她出去忘却回家的时候,带她回来,还会拉着她,去不远处的山坡上看星星。 “母亲很抱歉,带给你的只是这些。” 步惊云笑着看她,“可我很庆幸,母亲带给我的一切,我都庆幸。” 林慕山进来的时候,母女二人正在说着话,似乎是一些很好的话题,都在笑。 见着林慕山进来,步惊云才出了门,林慕山也要离开,却被步惊云母亲叫住。 “我想要拜托你一件事。” 步惊云的母亲死在几日后,是在梦中去世,还算是安稳的走的。 步惊云没哭,上报了主母,换回了一个棺材,一处墓地。 母亲留给步惊云的,是一串珠串,也只有一串珠串。 埋葬了母亲,步惊云十分成熟,一切都有条不紊,仿佛早就做好了准备。 不哭不闹。 林慕山发现步惊云不见的时候,是她料理完事情后的那晚。 苦寻不见,林慕山径直去了那个地方,那个步惊云母亲告诉他的地方。 步惊云果然在那里,今夜晴朗,夜星清晰可见。 步惊云抱着腿坐在地上抬头看天,林慕山和她并排坐。 “我小时候,会偷偷跑出来,”步惊云开口,平淡的叙事,“记不得路,就在这里等,母亲总是能来这里找我,带我回家。” “我那时总是哭,母亲会擦干我的泪,拿出一个叫不上名字的糕点,我们在这里吃完了再回去。” 林慕山从怀里掏出来糕点,“吃吧。” 糕点似乎是很久之前做的,有些不新鲜,步惊云拿起来往嘴里放,大口大口的吃着,眼睛流出泪来。 被噎的喘不过气来也不停止。 林慕山轻轻拍打她的背,步惊云终于冷静下来,大哭起来。 “母亲不会来接我了,她不会来了,她不要我了……” 步惊云哭起来很没有形象,林慕山仍旧只是静静的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步惊云哭了很久,林慕山开口,“我们回去吧,我带你回去。” 握紧林慕山的手,步惊云终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被林慕山接回了家。 林慕山回头,仿佛看见了步惊云的母亲,看见了她笑着却有泪的脸。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这是我偷偷做的糕点,我把方法告诉你,你之后在她伤心的时候做给她吃,我想请求你同我一般, 带她回家。” 步惊云醒过来,看见林慕山正看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怎得不睡?” 林慕山摸了摸她的头,“不困,见着外面天气好,想着你醒来还是天黑的话,同你去房顶看星星。” 步惊云一下子来了精神,紧忙起身穿衣,“我们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