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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大片的涌入,克制住哆嗦的感觉,盛玥屏气凝神。

    那人似乎是把自己当作了本应该躺在这里的欢儿,格外在乎。

    站在自己身边良久,隔着红布一直盯着,让人好不舒服。

    有什么好看的!

    “我好想你……”

    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来,有些吓人,听着并不想是活人的声音,像是来自于地狱的低吼。

    说完,那人缓缓地摸了摸盛玥的手,盛玥才发现,这人的手也和他的声音一般,不像是活人的手,冷的吓人,仿佛没有体温一般。

    盛玥有些好奇,这样一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手中是刚才偷偷握住的石灰,好在那人没有发现,巡视一周回来,那人又来了盛玥身边,低头隔着红布和她两相对望。

    是时候了,盛玥抬手,那人却像是早就有了防备,死死抓住盛玥还未来得及抬起来的手腕。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终究是轻敌了。

    事到如今,盛玥也没什么好装的,面前的盖头被那人掀起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温和俊秀的脸。

    温文尔雅,目光清朗,剑眉斜飞,上上之选。

    和他的声音还有手是极大的反差。

    这样一张脸,真的是传闻中那个面目可憎,杀人如麻的鬼新郎吗?

    “你……你如何得知我不是欢儿?”

    面前的人努力扯出来个笑容,出口的声音仍旧是沙哑而苍白,“你不想她,我如此想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如此,倒是个苦情的人了。

    隔壁的女子如今缓过来劲头,放声大哭起来,那人眉头越皱越紧,似乎是很不耐烦。

    盛玥被硬生生扯出来,一把摔在地上,被甩的十分的痛,盛玥低声叫了一声。

    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盛玥,脸色晦暗不明,可那眼神,盛玥分明实在另一个人的眼中见过,不过还是有些情绪在里面,还有人性。

    面前的人,想来是个和闻梵安差不多的疯批。

    脖子被人掐住,盛玥抬眼看他,那人眼中算是红血丝,此刻正发狠的看着她。

    “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的事?!”

    盛玥回望过去,眼神中也带着充血而流出来的泪。

    “疼……”

    这句话不知道是怎么刺激了面前的人,微微一怔,忽而像是发现了什么兴奋的事大笑起来。

    “像,眼睛像!”

    盛玥搞不明白自己这双眼睛又像了谁,不过也因着这,脖子上的力道减轻,得了喘息的空。

    这时,盛玥被拉着去了最里面的棺材附近,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人。

    也不是一个人。

    穿的是大红色的婚服,一张脸上苍白无比,奇怪的是没有眼睛,手的颜色和脸极其不符,整个人不像是一个人。

    到像是被拼接起来的。

    盛玥恍然想起来,那些被抓住的新娘,侥幸发现尸体的,都是缺胳膊少腿的……

    所以,竟然都是在这里吗?

    盛玥再次被拉起来,一双眼睛被迫的直视面前的人,那人因为兴奋脸有些扭曲。

    “快了,我快要拼出来一个她了。”

    盛玥心中忽生悲凉,心不是滋味。

    身上突然掉落下一个东西,似乎是一个玉佩。

    那人低头一看,紧忙放开盛玥,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捡起来。

    “哪里来的?!”

    盛玥摇摇头,的确是忘了来处,不过看起来倒是对这人很重要。

    “这是她的东西……”

    “你们这些人真的烦,为何都要阻我!”

    盛玥来不及解释,那人忽而站起来,仔细把玉佩放进怀中。

    林慕山叹了口气,直接跑了出去,闻梵安倒是很镇定,拿着剑缓缓的跟了出去。

    “疯子!”

    林慕山见不惯这些,直接指着那人就骂了起来。

    胜雪打算捡着空跑过去,却没曾想到再次被人捉住。

    “不要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盛玥继续无语,自己不重要,唉,怎得一个一个都觉得绑架了自己,就能抱住一条命呢!

    闻梵安嘴角的笑意又绽放了几分。

    怎得?同类见同类,两眼笑盈盈?!

    盛玥眼中含泪,自己是死不了的,有系统撑着,不过样子还得装一装,作为一个合格的白莲花,这机会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盛玥双眼含泪,凄然一笑,笑容里满是苍凉萧索的意味,道:“殿下莫要管我了,我只求,我心一片,殿下能记住一分,我便满足。”

    闻梵安神色一顿,道:“我没打算救你。”

    气氛太过于尴尬,盛玥调整好状态,脸上带了个温柔明朗的笑,眼眸中流露出几分凄然之色。

    “唯有这种时候,我才庆幸,殿下心中无我。”

    身后传来一声笑,道:“痴人。”

    不知在说谁,总归来说,是自己吧。

    又似是自嘲地笑了两声,复而用力,道:“看在这种份上,我还是给你个痛快。”

    盛玥见着在劫难逃,只能打算叫系统保命要紧,可却出了另一个声音。

    “冬郎……”

    顺着眼神望过去,是一个白衣女子,盛玥这才想起来,为何总觉得欢儿眼熟。

    因为她长得太过于相似于面前的白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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