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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山看了那破布抱着的东西一眼,眼中算是不愤,道:“这是什么东西,竟然当着宝贝供养着。” 盛玥自然是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阁下勿要再问。” 闻梵安安静的很,一双眼睛只盯着盛玥,从刚才就如此,只觉得发凉,也不知如何是好。 林慕山吃了一大口饺子,全然不顾形象,自然,原来也是风餐露宿的,吃一顿饿一顿,自然是满不在乎,不过看着盛玥的时候脸色突然变得难看。 这两个人,一个目光炙热,一个目光不屑。 真真的冰火两重天。 突然,林慕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八卦的道:“二小姐的盛名远扬,我也是刚刚才听到,在此抱歉,之前失礼。” 盛玥满头疑问,原主是有做了什么了,林慕山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过来。 实在想不通,盛玥又道:“阁下说话我并不明白,我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形象?” 林慕山道:“你是天女下凡。” ??? 这又是什么时候来的称号? 没等盛玥想明白,林慕山那里又开了口,“你是人心所向,众望所归。” 盛玥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原主是个做了三份事,非要说五分的人,可有时百姓并不买账,别无他法,原主就去找了说书先生,处处宣扬一件事:她!国公府二小姐盛玥!是天女下凡,是人心所向!是众望所归! 世道有她是福气,百姓爱她是王道。 妥妥一个中二病加极度自恋狂。 盛玥笑笑,道:“都是传出来的,阁下莫要打趣!” 最后的话已经算是咬着牙发出来的,林慕山没再接话。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心疼! 盛玥打算先去付钱,眼神也不自觉被那边坐着的女人吸引过去。 那女子也像是想要付钱,见着盛玥起来,自己又坐了下去,白纱遮着脸,只露出一只眼睛来,看上去神秘至极。 举动有些异常,盛玥留下了心思,打算问一问,却没想到刚一转身,人就不见了,只在桌子上留了钱。 “走的倒是快。” 盛玥又坐了回去,林慕山见人齐了,也就说出了自己刚才打听出来的事儿。 李若淳之前有个未婚夫,听说是个远处赶考而来的学子,二人在雅舍因诗相识,从此结缘,不过这学子没有门路,也不算活跃,科举而后无望,李若淳的父亲也不慎喜欢那落魄书生,两个有情人就这样分开,李若淳闹了许久,也就没了后话。 盛玥听着,心中有了些判断。 不过还是想不清楚,雪秀到底是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在石洞里死去的那个男子一定是个替身,障眼法,真正的凶手还在不知名的地方,仿佛有一团迷雾,茫然不知缘由,心中有些郁结。 盛玥让林慕山帮着拿东西,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再去一趟李府。 如今是花灯节,侍郎府也算是热闹,自然是也摆了筵席,去的人算是多,这李侍郎为人圆滑,摸爬滚打多年,如今圣上也有意提拔,升任是难免的,来来往往的,都是提前过来拍马屁的。 不过也有屈尊降贵来到这里的,比如,闻梵安的哥哥,五皇子庆王殿下闻寒枫。 对这位庆王,盛玥印象深刻,上辈子自己还是闻梵安的时候,没少受他的“关照”,此人无才,却自视甚高,色厉内荏,草包而已。 照常的客套话,盛玥只说了自己是代表自己父亲来的,就直接坐了上座,风光无限,闻梵安北安排到了下座,距离很远,盛玥也只能看的隐隐呼呼,并不真切。 “二小姐在看什么?” 盛玥回头正好对上了那闻寒枫的脸,长得好看,奈何盛玥实在不感兴趣,这张脸,她见惯了鄙夷,如今算是讨好,境地不同,待遇不同,人之一字,奇怪至极。 “没什么,随便看看。” 闻寒枫笑笑,顺势靠的更近了一些,道:“二小姐不会是在看我那废物六弟?二小姐喜欢那样的人?” 盛玥抬起头,笑了笑道:“对啊,他长得好看,你嘛,倘若是脾气好一点,脸的缺陷还是可以补救的。” 背靠大树好乘凉,盛玥如今是真的明白了这个道理。 盛家势头大,自己如今又是嫡女,以后自然是嫁给哪个皇子,他作为太子的可能性就越大。 果不其然,闻寒枫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你竟然敢折辱本王?!” “没什么不敢,”盛玥抬头盯着闻寒枫,眼中仅是冰冷,道:“他是我的人,庆王殿下,不要破坏了和气。” 闻寒枫被气极,拂袖而去。 盛玥嗤笑,心情大好,回应完了礼数便打算去找闻梵安。 可哪里见得到闻梵安的影子? ??? 丢人了?! 我那么大的一个闻梵安呢? 刚才坐在那里的人影荡然无存,同时的,闻寒枫也没了身影,不难想象,刚才的折辱,闻寒枫动不了自己,必定是可以动闻梵安的。 林慕山似乎是也预料到了这一点,有些关切,道:“如今该如何?” 盛玥把刚才的包裹给了林慕山道:“你且拿着这个,去后院按住雪秀,等我们过去,切勿轻举妄动。” 林慕山不知道为何,总觉得面前的小姑娘十分靠谱,虽然平时自己会忍不住呛她两句,可在这种事面前,也会不由自主的听她的话。 --